“没事儿，我跟你一起去。”裴崇远接过他的衣服和袋子，走在了他身边。
裴崇远站在那儿没伸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怎么想都别扭。
来了就看见蒋息为了佟野出头跟人打架，不知道的还以为佟野是他男ç朋友。
蒋息重新躺下，心里还是有些不悦。
他态度一软下来，蒋息突然窜起来的火气也就紧ู跟着熄灭了。
蒋息笑着瞪了他一眼：“回来你好好睡觉，最近是还不够累？”
“那ว我晚上不等你了。”蒋息说，“困了就睡了。”
趁着裴崇远回来前的时间，蒋息插好蜡烛，小心翼翼地一根一根点好。
裴崇远过去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行，不错，我去换衣服洗手，准备吃饭。”
可说回来，有个人愿意这样哄自己开心，又有什么理由不知足呢？
不说什么，但心里是感动的。
裴崇远倒是不介意，他在这里也没什么熟人，索性宠着，十指紧扣，慢慢悠悠地往外走。
裴崇远笑他：“怎么เ回了家，变得这么เ粘人了？”
蒋息先是一愣，随即热情地回应。
没见过这样的家。
他们是同性恋，是一群被社会边缘化了的人，他们要及时行乐，趁着还年轻，享受一切可以痛快的机会。
断就断了，没犹豫，没纠缠。
他们下山的路很难走，下了雪，没人清理，必须小心慢行。
裴崇远这么想着，可看着蒋息的时候，恨不得把人揉碎在自己้怀里。
“自从我爸去世，这地方แ算是彻底荒了。”裴崇远说这话的时候，透着一股凉意，听在蒋息耳朵里，有点儿落寞的感觉。
蒋息摇头。
他不想再计较那些，也确实没意义แ。
在这方面，蒋息永远说不过裴崇远。
挂了电å话的蒋息心情大好，吹着口哨回了宿舍。
但蒋息一直不愿意，只是偶尔留แ宿，现在终于熬到了他放假，也总算等到了这小祖宗松口。
刚才裴崇远去洗手间，没带着手机，他的手机就放在餐具旁边，一响，项ำ然就习惯性给接起来了。
项然去年才大学毕业，直接来了叔叔的公司，给叔叔当助理。
裴崇远喝了口咖啡，看着窗外的雾霾，听着蒋息的声音，心情莫名好，一点儿没有醉酒之后头晕乏力的感觉。
因为他曾多次睡在这个人身边，半夜突然醒来，睁着眼看着对方แ好几个小时，数着对方แ的呼吸，看着对方的样子。
年底，忙来忙去都是为了明年的生意。
裴崇远琢磨了一下这名字，心里有了数。
裴崇远没握多大一会儿，毕竟怕有人路过，到时候惹得蒋息尴尬。
裴崇远没让他碰箱子，而是顺势拉了一把他的手。
他有信心成功把这桀骜不驯的小豹子调教得至少听他的话。
这么多年，裴崇远在这个圈子里混得太游刃有余，看中ณ了谁，几乎没有得不到เ的，从未失手。而之后每一次顺ิ利的分道扬镳都让他自信心爆棚，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处理好每一段这样的关系。
佟野察觉到两人之ใ间微妙的气氛，大概明白了，今天裴崇远过来，就是来看蒋息演出的，结果迟到了。
蒋息第一次登台演出，唱的是自己写的歌，这种机会是不可逆的，以后再的每一次登台表演，就算再精彩，也不是第一次了。
往前没几步，佟野听见后面有人喊。
到现在佟野都记得高中的时候蒋息一个人跟三个人打架的样子，校服都撕坏了，脸也划ฐ破了，但愣是打赢了那三个小混混。
对于这所谓的晚会，蒋息其实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但裴崇远说话了，他就点了头。
蒋息冷着脸看对方，刚想说什么就被裴崇远给打断ษ了。
这个晚上，蒋息安稳地睡在裴崇远身边，两人没有过分的亲昵，就像是一对儿早ຉ就习惯了彼此的老情人。
裴崇远看着他几乎ๆ痴迷地看着那ว鼓棒，搂着蒋息的腰问：“下周的表演，用这个？”
雪下得很大，风刮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外面迷迷蒙蒙的，世界都看得不真切。
车门关上的一刻，蒋息迈着步子朝着马路这边走过来。
他穿着裴崇远的衣服，身上还留着裴崇远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