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着、猜着，欣赏着他的小豹子发火。
他挺喜欢看蒋息这股劲儿的，对着人发狠，一点儿都不带手下留情的。
蒋息当然知道不行，他就是那么说说。
蒋息笑：“不走才好呢。”
快过年了，有些商家老早就在外面挂上了彩灯。
这些日子以来，那ว简直成了蒋息专座，自从那回蒋息生气之ใ后，他再没让别人坐过他的副驾驶。
孔寻骂他：“你他妈怎么回事儿我还不知道？行吧，这事儿也他妈怪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俩认识。”
“操，你他妈还有脸提。”孔寻说，“自从跟你好上，我都没脸见蒋息。”
蒋息站起来，让他坐，自己站在他身后：“裴哥，我是认真的，和你在一起我也并不是因为你能帮我什么เ。”
“别啊。”蒋息握着鼓棒，轻轻敲着鼓面，“我不想你因为ฦ我的事儿欠别人的人情。”
两人都跟着轻哼着，看着外面逐渐亮起来的天边，蒋息有种在跟裴崇远一起看日出的感觉。
六点多，天还没亮，蒋息坐在车上听着歌抽着烟。
这种情况是在遇见蒋息之前才开始改善的，主ว要原因是工作太累，直接把他累成了性冷淡。
虽然裴崇远不大想承认，但他一直以来确实是到处留情的人。
他抿抿嘴，低头笑着跑回了酒店。
只是在项ำ然下车前，裴崇远说：“别ี一味信任任何人，无论是上司还是亲戚，人家说的话办的事，多留点儿心，想一想。晚安，明天见。”
蒋息笑了。
他原本以为裴崇远要说是因为他才提前回来的，但很快他就理解也接受了裴崇远的这个说法。
晚安。
通话还在继续，裴崇远大概是睡着了。
“你太年轻，太漂亮，太特别。”裴崇远说，“我总觉得自己握不住你。”
他搂着蒋息吻，两人耳鬓厮磨间，他说：“小息，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挺害怕的？”
等到เ裴崇远洗完，蒋息直接放开他，转过身来帮他擦脸。
蒋息擦脸的时候，偷看弯腰洗脸的裴崇远，水珠溅湿了他睡衣的前襟，看起来格外性感。
蒋息一路从宿舍跑向学校大门口，其实他并不确定裴崇远是不是会等在那里，只不过赌一把。
他看向走廊另一侧的窗户，心里莫名涌动着一个ฐ念头。
蒋息没做任何反应，倒是佟野，笑得没心没肺，一边下车一边说：“裴哥你放心，我绝对不客气！”
裴崇远笑了笑，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蒋息，两ä人刚好对视。
裴崇远像个饕餮一样沉迷于蒋息带给自己的新鲜感，而蒋息也同样贪恋裴崇远在他身边时的感觉。
蒋息皱起了眉，过了一会儿，小声说：“不行。”
蒋息死死地咬着后槽牙，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蒋息盯着手上的鼓棒看，轻声回：“没事。”
裴崇远在他身后，将人抱着，手不安分地解开了蒋息的扣子。
是的，他是在嫉妒。
他让蒋息自己先吃点儿东西，垫一垫肚子，别饿着，但对方坚持说要等他。
电å梯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ฐ人，蒋息沙哑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过来，立刻๑就让裴崇远邪火燃了起来。
蒋息笑了，微微抬起头，下巴抵在枕头上，翘着嘴角看着前方：“有什么不放心……”
“不用。”蒋息说，“你忙你的。”
不要回去。
裴崇远的长腿已经一步跨出了篮球场，半束光打在他的西裤上。
多少年了？
他的动作让蒋息的脑子“嗡”的一声，想起了小时候他生病，他妈带着他去打吊瓶，也是大冬天，也是冰凉的药顺ิ着输液管往他的血管里挤，那时候他妈也是这样，温暖的手握住输液ຂ管，试图以这样的方式让药进入他身体的时候不那么凉。
“教学楼。”蒋息站起来，一瞬间有些头晕。
这回来电人是裴崇远，蒋息多等了几秒钟，让铃声多响了两下才接。
他低头看着两ä人的通话时间发呆，直到觉得有些发烧才回了屋。
“好，去睡吧。”
“我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