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身边的小丫鬟透露绫儿是被下药了,二叔母不是蠢人,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三房动手的。
最重要的是,除了让红斑慢慢消下去,还真没办法迅速痊愈。
虽然不明显,但是杏儿一向敏感,又如何会发现不了?
上回出后,两ä人遇上几位官家小姐。家中官品高,向来看不起她们两姊妹。
这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如此无耻的。
以前那个瞧着鲁莽的女,倒是让应贵仪调教得不错,叶昭仪又看向眼前的人,当初任张扬的人,如今倒是七平八稳,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
反正应采媚很清楚,叶昭仪究竟想问的是什么เ。
言下之意,太后的药控制不了他,而皇帝用药的功夫远远在太后之上。
明明侍寝的夜里,皇帝温柔地吻着她,轻轻地搂着她,还有那双有力的臂膀,怎会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应贵仪如今看着风光,以后估计跌得越惨,后的嫔妃们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见她的惨状了。
皇帝愣是抢在早朝前,跟应采媚在床榻上缠绵了一回,这才神清气爽地离开。连续几夜宿在怡春殿,惹得后低品级的嫔妃眼红,却也有些幸灾乐祸ຖ。
皇帝倒是厉害,平日她都锁上门窗就寝,偏偏这人静悄悄从窗口溜进来,每每靠得近了,应采媚才发现,可见功夫与她不相上下。
有皇帝ຓ身边几个面生的侍从在,应采媚没着急询问,只让青梅捧上吃食,两ä人安安静静地吃完饭,在人的伺候下终于回到了内殿,单独相对了。
偏偏太后姑妈屡次跟皇帝对着干,惹得皇帝对她这个皇后也是若即若离,不怎么远着,却也没怎么宠着。以前贞妃还在的时候,皇帝像是故意要气她的,除了初一十五固定的日子,平时都爱往贞妃那里跑。
或许太后一直纠结着权力和家族的利益,皇后想的却不一样。在她心里,还是跟平民百姓的女子一样,嫁随嫁狗随狗,心是向着她的夫君。
青梅一脸紧张,揪着袖口的手指发白:“主子,白梅说怡春殿外已๐经被禁卫军围住了,会不会……”
青梅的话倒是让她不再为难了:“主子,太后娘娘下了命,让嫔妃们各自留在寝里,不得踏出一步。”
青梅吓得连忙跪下,摇头否认:“回主子,奴婢不是……”
扶着应采媚下榻,丝被滑落,青梅瞥见自家主子全身上下满是红痕,可见昨夜的状况有多激烈,不由双颊烧红,眼睛盯着脚尖,更不敢乱看了。
加上头发凌乱,整个ฐ殿内也就大女和一个ฐ小丫头伺候着,实在够狼狈又可怜的。
伺候叶昭仪喝药的大女看见应采媚,大惊失色,连忙行礼。如今应贵仪只在妃位之下,却是得罪不得的大贵人。
这人……究竟是谁?
这倒是稀奇,明明神功对男子来说是极具吸引力的,连太监都受不住,更何况是普通的男儿?
要求一个接着一个,难道觉得她是好欺负的?
“以后爱妃便会明白了,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她双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奴婢离得远,看见皇上抱着主子从雨亭里走出来,瞧着面上没有恼怒,倒是不见得生气。”
“青梅,你在亭外看着,皇帝后来的面色如何了?”
应采媚说罢,两眼含泪立刻๑跪在地上:“妾辜负了皇后娘娘,连日来寝食难安,这便向娘娘请罪。”
她答非所问,皇后蹙起眉,手帕一挥:“说吧,本听着。”
应采媚只觉有趣,后的嫔妃总是一个比一个ฐ有趣,让她觉得到里来一趟,倒是不枉此生。
“我更喜欢池塘的睡莲,可惜如今尚未盛开。”叶美人幽幽答了,面露几分遗憾。
只是相比之下,她更怕麻烦。
中的嫔妃即便心里不高兴,也是赶着去送礼庆贺的,偏偏应昭仪反其道而行,实在太过于显眼了。要是落下一个吝啬不容人的名声,只怕在后里越发艰难。
皇帝一笑,星眸闪动,仿佛柔情似水,皇后被他看得浑身一酥,不由酡红了脸。即便入五年,她依旧无法抵挡这个男ç人的魅力。
堂妹要进,她怎么不曾从太后那里听说过此事?
青梅去皇后处禀报了,很快便带着太医过来:“主子,皇后娘娘担心您的伤,让太医来瞧瞧伤势。”
莽撞地撒泼告状,皇帝可能ม就表面上意思一下,轻惩贞妃,至于应采媚,只怕要一辈子都看不见皇帝了。
“回太后娘娘,妾能入,说不定也是沾了娘娘的光,才得了这个福分。”说多错多,说好话总是不会错的。
“多年前,我与应老夫人以前也是手帕交。只是入后与外面断ษ了,好在先帝开恩,回家省亲,却恰好碰上你满月。”太后一脸慈爱,似是怀念着当年,看着应采媚柔声说:“你可能不记得了,那时候我还抱过你的。”
皇后闻言,端着茶盏的手指略略用力,很快便放开了。
珍美人紧紧抿着唇,她绝不能让人知道,昨夜皇上姗姗来迟后却没有让自己侍寝,直接躺下就寝了!
应美人一开始便输了,遗落了一颗心在帝王身上,再也没有底气,更不能ม翻身。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实在是一败涂地。
最要命的是,应美人早早就把一颗芳心交给了皇帝,最后才会把自己折磨得奄奄一息,郁郁而终。
珍才人笑容一僵,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以前的应美人脾气火爆,一点就着,一两句挑衅的话就能ม大发雷霆。
应采媚眼皮一抬,确实该打。幸好那个倒霉催的应美人已经在那场大病里香消玉殒了,要不然真要气得吐血。
应采媚闷哼一声,便感觉到后背上传来温暖湿润的触感,竟是皇帝吻上了她的背脊。
霍景睿轻轻一笑,指尖抚过应美人后背的红痕,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颤动,不知是因为疼,还是他的轻抚:“是朕疏忽了,这片漂亮的雪肌可不能留下伤痕。”
“你的确是罪该万死,”皇帝满脸不悦,站起身来回踱步。
霍景睿是明白的,那个人想要进来,除了他谁也拦不住。
但是一听说他来过了,皇帝就一肚子不痛快。
“真是一群饭桶!一个大活人进来,你们然一点没发现?要不是他故意留下的蛛丝马迹,是不是连有人来过都不知道?那朕的安危,又如何能交到你们这群饭桶手里!”霍景睿气不过,还狠狠踢了侍卫长一脚。
侍卫长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股鲜血,倒是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