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成阳。”
其实吴端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他很想现在就把闫思弦揪到眼前，把一切问个清楚，但出于审讯需要，他还是得装出镇定自若胸ถ有成竹的样子。
我看见你们拆了封条，进屋。
我……汪茜是我同学，听说她出事了，我不放心，去她家看看，看见她家门上贴着封条……
那是一个红色塑料袋，吴端接过，将它放在鼻下闻了闻，“就是它。”
进了屋，闫思弦直接去翻厨房垃圾桶。
“说吧。”
“喂，”闫思弦却又叫住了他，“你就不想听听我的调查结果？或许对你有帮助。”
“你还真对得起这张娃娃脸，”闫思弦撇嘴，小声道：“幼稚。”
嘿，小崽子，翅膀硬了是吧？
“你来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你昨天见过她们？什么时候？”吴端道。
于是吴端开门见山道：“根据现场勘察，我们的推论是您的妻女死于中ณ毒当然，最终结果要等待法医方面的毒理检验。
能看出来，男人竭尽全力想要帮上点忙，他大口呼吸，想让自己平静些，却无济于事，每吸一口气，都是一次抽噎ດ。
说到เ此处，医生情绪略显激动，能看出他真的非常热爱本职工作，对许阳这个特殊的病例也很感兴趣。
我这么说还不严å谨，应该说，即便花费了两年时间，我还是不能完全确定哪个是他的主人格，所以他的治疗才格外艰难。
甚至，乔丽ษ私下里曾经主动和潘小宁聊起关于“如何在护士的严盯之下假装吃下药丸”。
总之，入院的第三天，潘小宁就荣幸地被女王大人升任了贴身女仆一职。
也不知她说的是乔๒丽，还是杀人的孙吉成。
坏消息是真皮层受损太深，肯定得留疤。”
“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像传销组织？”吴端道。
想想那些被乔丽盯上的人吧，他们受尽了委屈、欺凌，压抑到精神都出了问题，突然有人主动伸出橄榄枝，不仅帮其复仇，还有家人一般的组织成员这点很重要，因为精神病患者与社会严å重脱节，正常人无法理解他们，视他们为定时炸弹，能躲则ท躲，最后可能只剩下个ฐ别亲属，出于血缘上的道义แ为他们支付精神病院的住院费用而已。
“你的意思是，这种自律是一种病态？”
闫思弦耸耸肩，意思是“他也很难用语言描述”，只能ม竭力继续解释道：“从‘自由杀人’衍生到‘由自由杀人带来利益’，正常人或许只需要几秒钟的思考。
两人对话间，冯笑香默默走到了貂芳身旁，对闫思弦道：“我也告辞。”
貂芳欢脱地奔向电å梯，如一只脱缰的卷毛兔，闫思弦嘱咐道：“不用急着还，我还有……”
“我当然找那东西了，你们来之前，厨房平时放调料的地方，我都找了个遍，可是没有。
我还以为是肉桂用完了，没多想，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等你们来了，我又发觉不对，肉桂用完了，包装袋总得有吧，垃圾桶里可没见包装袋啊。
我越想越害怕，尤其是……我还在电话里跟我老婆专门提过肉桂粉。
你又告诉我女儿比她毒发得早，那ว有没有可能……她亲眼看见女儿咽气了？她还没来得及把12๐0打出去，女儿就咽气了？
女儿可是她的命啊！女儿要是死了，她肯定也不活了。
不仅她不活，还要拉着我垫背她绝对干得出这种事儿！
她已经想到问题出在肉桂粉上，所以就把肉桂粉藏起来，好让我找不到，让你们警察找到。
如果藏了……她会藏在哪儿？
我当时脑แ子都吓懵了，可你给了我答案。”
“我？”
“你说我老婆死时，手还伸向掉在地上的手机。我看不是，我看她是指着她藏肉桂的地方แ。”
“原来如此，”吴端苦笑，“你刚刚ธ丧了妻女，可怜，我不忍在你面前将你家翻箱倒柜，让片区民警好好安置你，想着等你走了再回去检查现场。
呵呵，你就是趁民警不注意，用诸如’再看一眼女儿房间’的理由á，把下了毒鼠强的肉桂粉拿走的吧？
从哪儿拿走的？抽屉还是书包？”
“是……是书包，她把肉桂粉藏女儿书包里了。”
“本应该装着她天真烂漫理想抱负的书包，却被逼不得已走投无路的母亲装了你的杀人罪证。
呵，你从书包里把罪证拿出来的时候，高兴得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