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端转身就往门外走,他非要把这案子破了,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看看。
“打个赌怎么样?这案子要是我破了,你去给我搬桌子,要是你破了……嗯……算了,不可能。”
闫思弦毫不避让,“鉴于你在背后说我那ว些坏话,我认为有必要证明一下实力,免得以后被你穿小鞋。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这就是挑衅。”
闫思弦思索了几秒钟,摇头,“我想去会会习乐乐那位一起喝酒的朋友,习敬国。”
“不好意思,昨晚在朋友家喝酒,一听说我姐出事,我就赶来了,怎么都想不到……哎,昨天刚见过她们娘俩儿,现在就……”他低下头,和姐夫一起抹着眼泪。
还有酒味。
他来到客厅,在男人身边坐下。
吴端心中已经七七八八拼凑出了现场的情况。
按说多重人格障碍的病人通常会有一个主人格,主人格还是比较容易分辨的,可在他身上,每个人格都有一整套独立健全的思想,而且,所有人格几乎是平分了他的时间,仅仅判定主人格,就花费了两年时间。
“那ว我就问了,首先,您对许阳这个ฐ病人还有印象吗?”
可是潘小宁令乔๒丽更满意,因为她还能提出建设性的疑问,诸如“那ว最后她向您忏悔了吗?还是执迷不悟?”“真是太可惜了,渣男一定后悔得要死吧?”
一个月前,是个刚分来的实习医生,后来,自闭症的小姑娘进了病房,乔丽便炒了实习医生的鱿鱼,自闭症小姑娘的妈妈光荣上岗。
貂芳道:“好消息是我刚调了孙吉成最近一次也就是这次入院后的体检报告,没有传染性疾病,所以被咬一口不会有什么后患。
小护士还没赶来,刚才一直蹲在乔丽尸体边的貂芳却突然凑了上来,拽住潘小宁的胳ฑ膊仔细观察。
这方法真的太巧妙了,即便警方介入调查,顶多调查主治医生,而不会注意到病友毕竟,一个疯子已经够麻烦的了,谁也不想再去吃力不讨好地招惹其他疯子。
“有负责杀人的士兵,负责策划调度的指挥官,负责接应的后勤,还有负责寻找和吸纳帮助对象的我们暂且称之为ฦ新兵选拔官吧。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直到เ……我意识到这个组织的自律是正常人很难具备的,因为正常人的思维足够……正常。”
“不一样,亲自参与会有一种手刃仇家的快感她被李建业等人毁了人生,怎么可能躲在暗处眼看着别人享受复仇的快感呢?”
闫思弦一愣,“人别出事就行,车蹭了算我的。”
貂芳低头看了眼车钥匙上的logo,心花怒放。
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呦,傲娇个什么เ劲儿,我点外卖,用不用给你带一份?”
吴端问道:“你手头还有工作?”
“没了。”
“那怎么不回家?”
“回家一个人吃饭有啥意思?还是尸检室对着尸体吃更下饭,要不要一起?”
“不敢不敢,无福消เ受。”吴端笑着上前几步,“要不出去吃吧,我请你。”
貂芳抱臂,审视地看着吴端,“无事献殷勤,你想干嘛?”
“既然你手头暂时没事,陪我去跟嫌疑人聊聊吧。”
“不去,活人有什么意思。”貂芳转身就走。
吴端还想再劝几句,手机响了。
号码有点熟悉……哦,是闫思弦他还没来得及存闫思弦的号码。
“喂?”
“吴队,那个ฐ……”
吴端以为自己听错了,那货叫自己“吴队”?
“我遇到点状况,可能……你能不能来帮个忙?”
“你在哪儿?”
“春阳路,距离嵩山路立交桥大概ฐ三百米吧。”
“怎么了?”
“额……你来了就知道了。”接着,闫思弦报出了一串车牌号。
听出对方语气的紧ู张,吴端不敢拖延,一边穿外套,一边往地下停车场狂奔。
占据他车位的越野车已经开走了,二十分钟后,吴端再次看到了那辆方头大耳的车闫思弦就坐在车里,降下窗户,喊了吴端一声,又飞速将窗户升了起来。
吴端上前,看清了状况。
他忍着笑,拉开闫思弦副驾驶的车门,上车。
“咳咳,我有必要给你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他指着躺在闫思弦车前方一米处的人道:“恭喜你正在体验我国特色交通事故隔空撞人,简称碰瓷。”
闫思弦也咳了一下,看样子也在忍笑,“你以为我连这个都不知道?”
吴端挑挑眉,“那你干嘛叫我来?搞不定?”
“我无聊。”
吴端:“……”
闫思弦:“你该庆幸,我在直接轧过去和叫你来把人拖走之间选了后者。”
吴端:行,你行,爹记住你了,闫狂霸酷炫思弦。
“你就不能自己去拖人?我记得你学过跆拳道,不至于怕他吧?”
“我怕忍不住把这人渣打死。”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喜欢装X?”吴端摇头叹气,“行吧,帮你,但有两个ฐ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