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初遇闫思弦时，对方还是个高中学生，而吴端因为一次卧底任务，使用了化名。阴差ๆ阳错之下，匆匆一面之ใ缘，对两人的名字，他还真没细想过。
吴端……闫思弦……
这导致后半夜他又做了好几个梦，梦里总觉得有人要害他，东躲西藏，累个半死。
高出一截的后领正勒着他的前颈。
“可不是，”张明辉少有地流露出些许惆怅，不过很快她就露出了笑容，“我现在一门心思守住重案组，等他们回来。”
“我记得你们组长也姓吴吧？在学校的时候你好像是他的小迷妹，成天向着怎么打破他的射击记录。
潘小宁毫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似乎这话题全然无法引起她的兴趣。
“那ว……你证明一下，谁这么干了？”
可乔丽ษ不属于这个范畴，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精神病患者，笑笑刚不是查过乔丽了吗？为什么要杀她？她有什么可值得人惦记的？”貂芳道。
潘小宁附和道:“没错，他应该是被人灌输过杀人流程，我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正好听见他在那儿念叨，说的就是咬脖ๆ子什么的，感觉就像是……动手之ใ前复习一遍老师教的理论。”
直到李八月的孩子死去，你讯问了张雅兰虽然知道她撒谎了，但出于想要私下调查的想法，我没拆穿她的……”
动因是什么？尤其是这个团伙中ณ的指挥官，他是不是也身负着什么法律无法管辖的委屈？现在我终于想通了。
她显然还没意识到，长久以来，保证她不被警察抓住的正是这种可贵的自律。”
一方面，你是唯一肯为当年的受害者坚持的刑警，是个好人，另一方面，他们其实已经不需要你查下去了一个ฐ会帮倒忙的好人。
“法医化验结果出来了，毒鼠强，药就下在那锅红烧肉里。”吴端对汪成阳道，“你家里有毒鼠强这种药吗？”
“红烧肉……”习乐乐่喃喃道。
“没有！从来没有！”汪成阳道。
“你确定？有没有可能是你爱人……”
“不可能ม！她不会去买那种药！我们家别说老鼠，就是蟑螂都从没闹过，我老婆……你不知道她有多勤快，家里被她收拾得多干净……家里不可能有毒鼠强！”汪成阳的情绪终于爆发，“她们是被人毒死的！不是意外！”他又转向吴端，恶狠狠道：“别想糊弄我！”
虽是在说狠话，眼里却满是恐惧和无奈。他怕警方真的以意外草草结案，他怕他的挚爱死得不明不白。
人已不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们讨个公道。
汪成阳挥舞手臂，似乎想将假想的凶手砸烂捏碎。
习乐่乐起身拦住他，“姐夫，姐夫，你先坐，咱们……先听听警察怎么说吧。”
汪成阳凶狠地坐下，老旧的沙嘎ะ吱一声，弱弱地抗议。
吴端在两人对面坐下，闫思弦问吴端要车钥๓匙，拿了车钥匙起身就往门口走。
“你干嘛去？”吴端道。
“很快就回来。”
答非所问。
好在，一分钟后他就回来了，手里拿了四瓶矿泉水是从吴端车子后备箱拿来的水。
他将水分给三人，自己้却不喝。
汪成阳抽了一晚的烟，早就口干舌燥，只是悲痛令他的感觉弱化，此刻看到水，方觉得渴，接过来，拧开，一饮而尽，喘着粗气道谢。
闫思弦把自己那瓶也递给他，示ิ意吴端可以开始询问了。
吴端问道：“你们两家关系怎么เ样？”
两个男人显然没想到吴端会问这个，都愣了一下，习乐乐道：“挺好的……”
说完，他似乎ๆ有点心虚，又看着汪成阳道：“是吧？姐夫。”
“嗯。”汪成阳点点头，“我以前跑长途，动不动好几天不着家，家里有什么活儿，都靠他帮忙……你……哎！你姐总盼着你找份正经工作，早点成家。”
得到肯定，习乐乐才继续道：“我姐对我很好的，我没钱吃饭，都是她救济我，姐夫也没因为钱给过我姐脸色……
我这个年纪了还没成家，就一直把茜茜当自己的孩子，每年暑假我姐都会带着茜茜回老家，去我那儿住几天，我最高兴他们去了……”
茜茜，死去的高中ณ女生，全名汪茜。
说起以前的时光，两个男ç人渐渐打开了话匣子，习乐乐嘴角微微上扬。可见从前的一家人真的其乐融融。
汪成阳最后总结道：“我们关系不错。”
“你有盗窃前科，”吴端对习乐乐道，“抱歉，我不是有意旧事重提，只是……他的前科……”吴端转向汪成阳，“你们知道吗？”
习乐乐面露窘色。
“知道，”汪成阳倒是坦然：“偷羊那次，去帮他赔过钱。”
“那次以后我就再没偷过，真的！”习乐乐่道：“老家地虽然种得不怎么样，但也够我吃了。”
“怎么会想到去偷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