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叹了口气:“女人!女人就是弱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然后说:“既然公司叫小宝,当然是希望将来他有很多个ฐ老婆,也就是有很多个ฐ分公司,至少有七个啊!”
“你猜猜看?”陈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我发现被骗,扑过去扭打,三个人笑成一团,全然不顾形象。
我心里恨恨地想,他妈的,四年来没有在人背后说过别人什么坏话,一说就被逮个ฐ正着,真是晚节不保。
小米说:“得,我们还是省一点吧,我们住那ว个小房间,把大房间给租出去,我们做二房东!”
于是我和小米写了一份“合租启事”。
“兹有美女二人,求异性合租。要求长相赏心悦目,收入合情合理。”合租启事刚贴到网上去,我的手机就被打爆了。
经过象丈母娘挑女婿一样严格的筛选,我们最后选定了大东和海山,原因有三:
第一、大东和海山是销售代表,经常出差,这样事实上一个月有半个月以上的时间,这套房子还是只有我和小米两个人;
第二、大东和海山的长相都很能让人睡得着。睡得着的意思有两层。一层意思是他们的长相不至于吓人,另一层意思是还不至于帅到可以为他们害相思病以至于睡不着的地步;
第三、这两个ฐ人都是一家小有名气的饮料公司的职员,收入稳定,将来不会为了收租而犯愁。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我和小米以300元的价格将那ว间大房间租给了大东和海山。
这样我和小米每月只须付75๓元的房租,为此我们俩偷偷乐了很久ื,觉得这两个人虽然
长相上不尽如人意,但傻得合乎我们的心意。
然而很快我们就发现,世界ศ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那两个小子仿佛是专业制造垃圾的高手,只要他们在宿舍,就能ม以超声波的速度制造出
无数垃圾:啤酒**、花生壳、破了洞的袜子、残缺的庸俗杂志……统统堆在客厅。
跟他们理论,他们态度都好得不得了,然而依然故我。有点洁僻的我和小米只能跟在后面拼命收拾。
某一天我和小米气喘吁吁地收拾好客厅,摊开身子躺在床上叹气,突然意识到这两个ฐ小子并不傻。他们不是不知道房租贵,可是他们得到了两ä个ฐ免费的美女保姆。
我咬牙切齿地说:“这两只猪!等我有了钱,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这两小子灭了,把他们扫地出门!”
小米有气无力:“我们才是两只爱贪小便宜的猪!你到เ现在没发过一分钱工资,又爱面子不肯向父母要钱,老向我借,你说就我那点工资,哪养得活两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啊!要把这两ä个人赶出去,谁来帮我们付每月30่0的房租啊?你就再忍忍吧!”
我恶狠狠地说:“等我发了工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的行李仍到街上去!”
小米趁机进言:“我说你能ม不能ม换一份工作啊,工资低也比没工资强吧?”
小米已๐经是第n次游说我离开小宝科技了。
我不是没有想过要离开那个ฐ不发工资的“陈总”,而是心有不甘。我在小宝科技半年了,别说期权,连现金都不知道长的啥样。“陈总”除了不停地给我开空头支票外,也没什么别的招了:“杜助理,你放心,我不会亏欠你的,等我们做了一个大单,我把你几个月的工资连同利息一块算给你!”
开始的时候我还天真地憧憬ä着拿个大单,几个月以后,我也就心灰意冷了。福州那么多的电å脑公司,竞争已几乎白热化,每卖出一台机器,毛利充其量只有百来块钱,而我们“陈总”一无人脉ำ资源,二无技术优势,三无资金后盾,哪里竞争得过那ว些同样也饿着肚子的大公司、中ณ公司和不大不小的公司?每个月卖出的电脑连房租水电都不够付,更别说发工ื资了。
我现在才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欲罢不能”。不走吧,这没有工资的日子不知还要持续多久;走吧,那就更没有指望拿到เ我应有的劳动所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