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放下筷子道:“放心吧,我也不是非得要仔跟着我修行,这些道理我还是懂得。这次我们不会耽搁多久,快则一个月,慢则三四个月,到时候我一定亲自将仔完完整整地给你送回来!”
老爸赔着笑脸,“师父,算我说错话了,来来,我敬你一杯,当做赔罪!”
师父说:“我看黑家阴云密布,看来有不好的兆头,我暂时不走了,你们先回家去歇息吧,晚上到这里来找我!”
黑家大门紧紧关上了,里面传来悲戚地哀号,一夜之间死了老爹又死了儿子,难怪黑伯会如此动怒,这事儿换到谁身上那都是痛不欲生。我知道黑伯一定恨死我了,在他看来,是我害死了他的儿子,这一切悲剧ຕ的罪魁祸都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黑家的,麻木地走着,竟然走回了竹林。然后我无力地蹲下来嚎啕大哭,撕心裂ฐ肺的声音在竹林间久久回荡。
强子摇晃着我的肩膀,“怎么样仔,诅咒解除了吗?”
师父一把拉过呆的我道:“仔快走!”
“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报告师父,铁链的那头深入花蕊中心去了。”
“墓洞?”
强子急道:“又要破坏尸源,又要防止尸气外泄,那我们要如何是好?”
竹林里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就连那五行阵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心惊肉跳地想,强子该不会是被那五行阵给吃了吧?莫非瞎子老头真有吃童男肉的嗜好?
我绞尽脑汁琢磨,竟忘了看天色,待抬起头时,现已是晨曦微露。哎呀,糟糕,要是我再不赶回去,老妈现我不在房间里,非急疯了不可。想到这里,我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一溜小跑往家里赶去,竟忘记了强子还被困在阵里。
瞎子老头叹口气道:“我不需要你们的服伺,茅山派历来有个规矩,一个师父只能带一个徒弟,而且传男ç不传女,尤其重要的是,这个ฐ徒弟一定要是天生异禀的人,没有遇到这样的人,那么一生都不会再收其他弟子。”
强子伸手在我后脑勺上一摸,诧异道:“果然有块软骨,该不会是不知在哪里撞得大包吧?”
我本来站得挺稳重的,谁知强子那家伙竟然猛地一抓我大腿,“快跪下磕头,这可是高人呀!”大腿根部被抓,我忍不住单膝跪倒。这一下失去了重心,跪得咚地一声,疼得我嗤牙裂齿。我狠狠剜了眼强子,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的话,强子无疑ທ已经被我扒了皮了。岂料,强子对我狡邪地笑了笑,出手如风,饿狗扑食般飞声扑过去抓住了瞎子的脚๐踝,兴奋地叫道:“看我不扳倒你!”
老头那没有眼睛的眼眶像是可以看见一切东西,“怎么?吓着了?还不赶快拜我为师?”
强子不满地递过两串烤虾,“给!”
强子不悦道:“凭什么要给你吃,你想吃,不会自己去钓么?”
黑爷道:“要不是你处心积虑想当镇长,我们当初也不会干出那件事来。”
陈重眯着眼睛道:“哼,助纣为虐?!我看我和黑爷才是助纣为虐!”
众人怔在当场,“您的意思是说,这是座现代人造的墓穴?”
“那您说该怎么办?”杨白毛小心翼翼地问神婆,语气已变得十分谦卑。
黑爷怒火中烧,扬起蒲扇大的手掌兜头就给了杨白毛一巴掌,打得杨白毛头晕眼花,保安队的人正欲向前,黑爷唰地掏出一把土匪枪,直直地抵在杨白毛的太阳穴上,厉声喝道:“来啊!谁敢上前一步,老子立马嘣了他!”保安队不敢向前了,在这个ฐ镇上谁都知道黑爷的话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他要是起火来,没准儿真把杨白毛打个脑袋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