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哈哈一笑,“师父也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哪里能达到成仙女地步?”
我伸手准备去探师父的鼻息,师父蓦地说道:“仔,你怎么来了?”
师父没有双眼的脸面向强子手指的方向,“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神婆使得应该也是茅山道法,照ั这样推测,她很有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小师妹!”
强子指着远处的山峦道:“翻过那个山头,再淌过一条河,再翻两座山头。”
我说我看见了一只拳头大小的眼睛,上面布满了血丝。
“那ว……眼球……眼球……”我已哆嗦的说不出话来了,说真的,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球,足足有拳头大小,隐藏在花蕊深处,像颗黑色的珠子,上面布满了血丝,那些血丝竟然还散着淡淡的幽光。我想我是被吓傻了,铁锹不知什么时候从我手中滑落砸在我的脚上,我都没有感觉。
师父听我说完,面色逐渐寒冷,“仔,你知道这墓坑是什么เ吗?”
师父默立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之后,师父对我说道:“你再把墓坑的形状结构给我形容一下。”
强子一听要被什么内功心法口诀,脸都拧成了苦瓜,“师父,我这记性是最不好的,你还要我背这些东西?”
“师父,今天你准备教我什么功夫?”我就知道强子那小子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师父一口气背上这一长串口诀,我茫茫然听着,竟然跟不上节奏。师父也不生气,不厌其烦地重复罗嗦这几句口诀,背了大概半个多时辰,我已经能完全熟记五行诀了,强子在一旁早ຉ睡得昏天暗地,呼噜震天。
“口诀?”
强子傻楞楞道:“你讲得这些关我们什么事呢?”
我和强子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起摇了摇头。强子说我们只听说过茅厕,瞎子老头隔空敲了强子一记暴栗,“满嘴胡话!”强子捂着吃痛的脑แ袋,不明白老头这招是怎么使将出来的。
今晚有一轮半圆的秋月斜斜地挂在天上,不过也有好些乌ไ云聚在四周,遮住了不少月光,四周的景物看上去惨淡莫名。
镇上的人一般歇息的比较早,因为这种地方没有城市里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尤其是正值改革开放的年代,为了提高生活水平,人们整天忙碌着,一到晚上就早早摸上床去,鼾声大作,唯一的消遣就是守着黑白电å视机看一看,镇上只有三户人家有21英寸的彩色电å视机,小黑子家,我家,还有杨白毛,听爸爸说,那彩电还是长虹牌的。
我们去找小黑子,小黑子灰头垢面,一脸悲戚,他说:“仔,你知道吗?我们要死了!”说完这话,就把房门紧紧关上了。强子骂他不是个东西,然后伙同我去水塘里钓虾米。
老妈烧了一桶开水,老爸将神婆留下的草药倒了进去,搅和半天,然后脱光我的衣裤,将我放进了大木桶里。那药水还真有些作用,泡了大概半柱香功夫,我身上的铜尸斑便没那么疼了,又泡了半柱香,便感觉不到痒了。我很欣喜地问老爸我是不是痊愈了,老爸点头说是,其实他心里知道,这包草药只能维持我一个月的性命。要是一个月内都找不到高人解除这诅咒的话,那么我将必死无疑。
“来了吗?”这声音好熟悉。
地洞里像有楼梯,黑爷猫着身子,踩着楼梯吱呀吱呀地下去了。陈重磕灭了烟灰,转身扯过红布,然后跟着钻进了地洞。
上面负责接应的人赶紧扔下两ä根粗壮的麻绳,墓坑里几个小伙子吓得脸色煞白,二话不出,攀着那麻绳,蹭蹭蹭地往上爬。只听嗖嗖之声犹如群蛇作响,墓坑里忽然伸出无数的白色茎条,每根茎条上都长着巴掌大的吸盘,吸盘上全是白色的绒毛,不停地蠕动,看上去恶心之极,那些茎条以极其迅捷的度向着神婆包围过来。
神婆反应甚快,侧脸躲过,顺手将手上的黄符贴在血尸的额头上。血尸的额头冒出一阵青烟,然后无力地重新า倒回棺材里。就在这时,神婆掌心里的罗盘仿佛失灵般飞地旋转,出嗡嗡地声鸣。
神婆柳眉倒竖,“我说要去那ว就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