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大汗的老爸一脸焦急,“神婆,你看仔他……”
门帘掀开,进来一个鹤鸡皮的老婆子,她的打扮甚是古怪。一大把年纪了,头上竟还用红绳扎着两条冲天小辫,左耳上挂着一个杯口粗的银色耳环,手腕上挂着一串檀木珠子,身上穿的是印着艳丽花朵的衣裳,裤子却是漆黑色的,显得异样不协调,脚๐上是一双大红鞋,很惹人眼球。再看她的模样,一张脸上沟壑纵横,皮肤深陷下去,像干枯的树皮,不过那双眼睛却精光炯炯,让人不寒而颤。
老妈说去找镇上的医生来看看,我说不用了,躺躺就好了。然后我继续躺了下来,不一会儿又进入了梦乡,又是那ว个冗长而恐怖的梦,跳动的血尸,吃人的墓坑,影影绰绰,在我脑海里反复上映,我头疼欲裂地醒了过来。窗外是一轮清冷的月亮,月光从窗棂上照进来,一片惨白,让我想起了李白的《静夜思》: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不过我可没有李白欣赏明月的心情,我感觉全身火烧火燎地疼,就像什么东西不停地在啃噬肌肤,疼得我冷汗直流。我心下骇然,这到底是怎么了?
老妈紧张起来,三两ä步走到我跟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你莫不是烧了吧?”
春儿双手使力,将萍儿顶ะ了出去,萍儿爬出了墓坑,趴在坑边上,“快!我拉你们!”
强子高声道:“萍儿,好了没?”随即他的头便没入了血水里,咕噜咕噜,连呛几口血水。
强子咂舌道:“这下葬的人还真是诡秘,竟然用铁链拴住尸体,不知道铁链的另一端系着什么。”
强子举着火把往棺材里照了照,努努嘴道:“那里,你们看见没有?”
我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里面钻出个什么เ僵尸,只等那棺材板一掀开,就将手里的辟邪之物一股脑แ儿打将过去。
只听叮地一声,一颗棺材钉蹦起老高。
我的心也揪了起来,这深山老林的,最多毒蛇,要是被毒蛇给咬了,怕是来不及送往城里的医院便会死掉。听强子这么一呼喊,我慌忙摇晃着他的肩膀:“怎么了?哪里被咬了?”
强子最是胆大,他顺手折断了一根树枝,然后用那ว树枝来拨开草丛。
第二天清早,仆人们在卧房里现了一具没有人皮的残尸。自作孽,不可活!灭世和尚万万没有想到人皮咒会报应在自己身上。自那以后,钱庄的仆人们常常在夜晚看见钱通天的卧房内鬼影憧憧,好像有人在争吵,有人在哭泣,有人在狂笑。仆人们目睹这些恐怖景象,谁还愿意留下来,几日时光,钱庄上下便走了个干干净净。昔日华贵无比的钱庄变成了一座闹鬼的荒宅,再也无人问津。
钱通天长喘一口气,刚想喝杯烈酒压压惊,却现清冽地酒水中倒映出一个女子的面容。钱通天一看那女子,酒杯砰地摔碎在地上,原来那竟是二少奶奶的面容。钱通天大怒,想不到自己修行法术还敢有鬼魂缠绕,当下便去柜子里拿作法的家当。就在他伸手的瞬间,砰!柜子的木门自己打了开了,钱通天端着烛台往里一照,吓得魂飞魄散,一具没有人皮的残尸从柜子里慢慢爬了出来。
荣知县道:“那她为什么要杀你家老爷?”
不一会儿,钱老爷的尸体就被抬了进来,他的心窝处插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刀子。
大明被这耳光打得火气陡生,“好你个ฐ贱妇!装什么เ清纯,你要告诉钱老爷子,我便先将你的风流韵事抖出来,看到时候是你死还是我亡!”
大明心中没来由一阵愤怒,“看你平日里仪态大方แ,结果也是个浪荡女子,老爷才走几天,你便忍不住要找男人睡觉,好你个ฐ王八羔子,枉我大明爱慕你那么久!”这大明心下胡乱骂着,窝着一团火悄悄摸回自己的房间里睡了。
灭世道:“这个简单。”
灭世点头道:“不错,我可以把你变成任何人的模样。”
我头皮蓦地一麻,你爷爷的,什么时候讲这破故事不好,偏偏这个时候讲出来,还让不让人活了?于是我把红旗原地一插,吩咐大家找来些干草枯枝的堆在中间,升起了一堆篝火,看见火光就没那么恐惧了。然后大家围坐篝火坐下来,火光映着我们的脸,说不出的诡异。
过了约摸半个多时辰,山脚๐下隐隐约约出现了许多火光,看样子来了不少人。不一会儿,那两小子率先跑了回来,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道:“神仙姑奶奶,镇上的人听说你要在这里做法,差ๆ不多全都来了,连几个ฐ拄拐杖的老爷子都来了。”
神婆叹了口气道:“这场法事我看是做不成了。”
听得这话,老爸最为惊讶,“为ฦ什么เ?”
不等神婆开口,就听山路间传来怒喝声,“谁也不准掘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