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道:“这个不好说,有些人阳气重,鬼怪不敢骚扰,仔本身属阴,很容易被鬼怪侵入体内。”
老爸急急地跑出门去,给了轿夫一笔可观的钱财,于是八个身强力壮的轿夫扛起一顶大红轿子,和老爸一起趁着夜色出了。漆黑静谧地街道上,八个ฐ男子抬着一顶大红轿赶路,显得无比诡秘。
老爸点点头,“这小子,竟然跑到西边的山冈去了,待会儿我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推开家里的木门,爷爷正静静地坐在太师椅上,他的腿那年摔残了,这些年很少出门,常常一坐就是大半天的。此时天刚放亮,他砸吧两口旱烟,火光忽明忽灭的,映得他的枯老的脸有些骇人。一直以来,我都比较怕爷爷,不仅是因为他性格暴烈,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点的一点,我总觉得爷爷整个人阴阴的,站在他身边有种冷嗖嗖的感觉,当然这种感觉我没敢说出来,否则肯定会被老爸来顿爆炒板栗。
强子一脚把他踹了开,”你小子不要命啦!这棺材里的血水如此诡异,你胆敢直接伸手进去,要是有剧ຕ毒怎么เ办?”
强子点点头,向着那浸泡着血水的棺材颤巍巍地伸出手去。
墓坑如同一间密室,时间一久,密室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可供呼吸的空气也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七个大活人,不被血尸吓死也会因氧气不足而被闷死在这里。
半晌,那血尸就凝固在这个姿势,动也不动。
所有人都没有做声,但是所有人都无一例外地想到เ一样东西,那就是——死人。
木板周围的土渐渐被我们给刨า松了,拂去上面的泥沙,露出一块矩形的黑木棺。一见棺材,众人吓得傻了,耗子般缩成一团。
春儿他们全都凑了过来,“哈哈,芳芳,你可真偏心,为ฦ什么只有仔的,而没有我们的?”
我说:“这是什么东西?”
灭世掐指算了算道:“哦,原来是这样,恩,好的,好!”
众人凑过去一看,只见板盖下写着四个歪歪斜斜ฒ的小字——“遗嘱,和尚。”
大明搀扶着他道:“老爷,冷静,别生气!”
大明咬着嘴唇道:“她背着你偷汉子!”
山冈上十分寂静,除了呼呼的山风声,偶尔夹杂着几只鸟叫,可惜始终没看见那些鸟儿躲在什么地方แ,否则可以用弹弓打一两只下来烤着吃。山冈并不是很高,按照ั我们这种行进的度,大概ฐ要不了半个时辰就能登上山顶ะ。整座山冈只有一条碎石铺就的小路,说是路其实都算不上,只是从乱石堆里向上延伸的稍微平整一些的碎石道。道路两ä旁有几株大松树,厚厚的枝桠相互纠缠,让这唯一的小路看上去黑暗异常。
老爸叫老妈陪着爷爷安心在家里,然后背着我,找到那八个抬轿子的小伙子,又给了他们些钱,让他们陪着一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