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跟他计较也没用,景荀见他一路往山下去,就问:“这是去哪里?要路程远的话我就先睡一觉,困死了。”
景荀就不高兴了:“怎么เ说话呢你,先前借来还去的就算了,这会儿又“弄出来”,我可是人!人!懂不懂?”
景荀扫视一圈,日常用品一应俱全,床褥都是新换的,乳白的颜色让人一看就有了睡意,床头还细心的放了一套女款睡衣,她笑了笑道:“不缺了,如果有需要我会说的。”
景荀走到窗边,眺望远处山林,丛丛树冠间依稀能看到เ另一处别ี墅的红色屋顶,记得以前夏夜,年良臣睡不着的时候总爱爬上屋顶拿手电对她这边晃来晃去,搞得常家的警卫分外紧张。
年良臣心里不怎么เ高兴,但人家才是一家人,他不好说什么,拉着脸把她的行李拿下来:“记着昂,你又欠了我一顿饭。”
景荀胳膊肘捣了他一下,笑眯眯的说:“常信哥,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走。”转头又对年良臣说:“你不是从部队溜出来的吗?赶紧回去吧,今天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年长官?您是来接谁的?又奉了谁的命令?”
年良臣轻慢的点了点头,对景荀一甩头说:“走。”
飞机横渡太平洋跨越东西半球,时间无形中加流逝,抵达京都的时候已๐是第二天早晨。
原来只是玩玩而已,她美好的初恋就此葬送,曾经真的用心过,心里难免会痛,可从小无人可依,她已经习惯了掩藏心事,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从不会开口索ิ求或挽留。
“今天晚上是我们大队十天一次的休息日,早约好的一起出来喝几杯,本来我想回去找你,他们不让,我就只好把你带来了,正好跟他们认识认识,都是我兄弟,很好相处的。”
一听都是老爷们儿,景荀有些犹豫,不过都来到这里了,如果不进去也说不过去,再说两人这么熟,互相介绍自己的朋友给对方认识也是极自然的,既然是他好兄弟,见见也无妨。
年良臣带着她来到เ一处临湖而建的小楼ä前,站在门口都能听到里面一人大喊:“来了!来了!”
“别吵吵了!都他娘、的给我肃整军容!把人吓跑了咋办!”
景荀抬眼看天……
然后不等年良臣抬手,大门就主ว动刷一下子打开了,里面一小青年热情的跑出来,笑容灿烂的像烂桃花一样:“哎哟,二哥来啦,快请进,这位美女你好,我叫……”
“滚蛋,眼珠子拾起来先!”年良臣踢了他一脚。
二哥……景荀很不厚道的笑了。
房间很宽敞,一半是休息的沙电å视,一半是一张巨大的餐桌,此时沙上端坐着十几名军人,穿着一样的迷彩军装,与周围的奢华极不相称。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射向门口,犀利有之、探究有之ใ、憋笑有之,总之ใ大部分都是好奇的。
这些人不见得有多俊美多帅气,但个个ฐ精神抖擞,神采飞扬,眼睛明亮坦荡,一看就让人觉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