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们的名字还好点,三位伯伯的名字或多或少的带了些那时候的主流文化色彩,说实话,能取到这名字已经不错了,要都按照ั常老的意愿来,保证一家子人不是常红军、常长征,就是常爱国、常爱党之流……
三人都是军人出身,不苟言笑,淡淡的点了点头。
景荀揶揄的说:“伯伯叔叔和哥哥们都忙着保家卫国嘛,要是他们真留在这里天天守着你,你才是真不高兴吧?”
“爷爷。”景荀走过去,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感激与温暖:“这些年我也好想您啊。”
所以即使白牌车在这里也都不敢声张,悄无声息的放慢度,生怕惊扰了谁。
对于普通人来说,西山麓苑只是一处不能靠近的军、事管辖基地,对于了解些背景的人来说,西山麓苑却足以比得上中、南海的地位。
还不等景荀弄明白“那就好”是什么意思,他已经冲过去追上了沈唐风,二话不说兜头一拳。
“昂……确定!”
谁想到转弯对面迎来辆车,他的车又快,身体惯性的一歪,她的手就不由自主ว的抓向了别的地方แ——
年良臣差点跳起来,车子摇摇摆摆几乎冲出了柏油路,脸上霓虹灯似得瞬间变了好几种颜色,最后定格成半青半红,气急败坏却又不知说什么,半天憋出一个ฐ“你”字。
景荀也很尴尬,讪讪的收回手,面上一派镇定,不紧不慢的悠然道:“毛毛虫……”
年良臣吐血,男人最忌讳这个了,他猛踩刹车,恶狠狠的吼:“说谁呢你!”
“谁搭腔就说谁……”气定神闲的看风景。
年良臣一口白牙都要碎成渣渣了,狠狠的瞪着她,忽然现她短下的耳根微微泛起些粉红,顿ู时眉头一松,勾起嘴角邪ิ邪一笑:“小?那ว要不要重新า掂量掂量?”
“好啊,”景荀眉梢似挑非挑的睨着他,伸出手往他腿上抓去,小时候又不是没看过,再说这家伙刚才貌似害羞了,肯定不会真让她下手。
果然,她的手连他的腿都没碰到就被拍开了,年良臣一边动车子一边痛心疾的说:“阿荀啊阿荀,你说你还有点女孩儿的样子吗?矜持懂不懂?在国外呆了几年一点好没学到,倒是把洋人那套开放思想学了个彻底,咱东方女性的含蓄都被你吃了吗?”
景荀又打了个哈欠,鄙视的说:“矜持?含蓄?年长官你居然还知道这两个词?刚才你拉我出来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矜持一些?”
“我又不是女人!”
“……”
“嗷——别掐我,你想连人带车滚下山吗?”
“滚也是你在下面,死也是你先死……”
“啊哈哈——我错了,阿荀,快停下!”
然后一道道岗哨就见年大少那辆神气十足的车子今天像是没睡醒似的一路飘飘悠悠的下山去了,其惊险程度不亚于一场动作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