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你小小一个妃子竟当皇上的脸指本宫。这是大不敬,冒犯圣颜!”叶梓得寸进尺。平时看全语嫣在太后面前狐假虎威,今天论到她叶梓奉旨气人,说什么都要气得全语嫣七窍生烟!
“又不是和你说话,你插什么嘴。”叶梓双目一瞪,向全语嫣一记白眼飞过去。
“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在没人的时候谈么?”龙雾影边说边淡然扫过众人的脸。
叶梓匆匆喊声爹,算是和宁丞相打了招呼。提起裙摆就冲到龙雾影面前,隔着案桌一把扯起龙雾影的衣襟咬牙切齿:“我有事要和你说。”
“浅草,琉璃。你们都退下吧。昨夜守了一夜也累了,回房里好好休息。”叶梓只让冰儿跟着,把小包子和小路子也打回房,留下两个普通的小太监守门,主仆二人往坤宁宫的方向走去。
叶梓吐出口中的水,用手帕擦了擦唇瓣:“嘿。不是满头金饰就好看的。你看那全语嫣把满头插上饰,她也不嫌重。我这样不是挺好,起码不像那些要现钱的富太太。”
“只不过打翻椅子罢了,用不着如此大惊小怪。”龙雾影慵懒地说,语气里是装出来的疲惫:“刘ถ万福,掌灯凤灵宫。今夜朕在凤灵宫就寝。”
“皇上,生什么事了?需要奴才们进去侍候么เ?”房里不寻常的声音找来了候在殿外的人,刘万福等人跪在地上,隔着珠帘看不清房里的情形。
冰儿在案桌边上站着,右手的拇指,食指,中指捏着墨,手臂悬起,垂直砚台,与桌面平行,不轻不重地打着圈圈。看见叶梓这般认真的神情,再看看宣纸上的画ฑ,便忍不住偷偷用衣袖掩着嘴轻笑。连站在叶梓身后扇风的琉璃也忍不住伸长脖子偷看,然后想起银铃般的笑声。
此时里殿的卧房里。
“玉伤膏是珍贵的跌打药膏,怎么无名大人会把药漏在这里?”琉璃不解。叶梓把药握在手里,嘴角是若隐若现的笑容。无名,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叶梓点点头,让小包子送无名出去。待无名走远,叶梓微微一怔,这才现刚刚无名说的是我,而不是臣。桌上显眼的地方遗留有一瓶白色小瓶的药。“这是?”叶梓拿在手里把玩。浅草,琉璃围上来看,惊呼出声:“这不是玉伤膏么เ?”
男人通常会有着某种正义感来保护他认为弱小的一方,当然也不管她是对或错,心中的怜惜感会随着女人的依赖而上升,就某方แ面而言,叶梓正处于下风,不过全语嫣可以装ณ可怜,她叶梓可以装得比全语嫣更可怜。
“皇上~”全语嫣把龙雾影粘的更紧了:“臣妾好怕,皇上要好好保护臣妾。姐姐她太凶了。”
“冰儿。”叶梓轻轻唤了一声。
凉风拂过,一阵湿润之气扑面而来。倚在窗边的叶梓微微缩了缩身子。
“老爷,有人求见。”陈伯恭敬地禀报,然后顿了顿ู,补充道:“她有令牌。”
陈伯警惕地观察四周环境,目光如同黑夜里的猫带着危险的气息。再三确认附近并没有人以后,陈伯请女子进府,小心翼翼地关上门,领着女子往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