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歌只听见房梁上“噌~”的一声响,匕首出鞘,明晃晃的光芒从他的眼睛旁边划过——
“是你来刺杀我的,要我们坦诚相见,你不妨先说说你的来意?”
“这回,据说要征妃子也是……据说,一觉醒来以后的皇上就改了性向,喜好男ç风……这回征妃子的目标,也都是精壮汉子!”
“我……我有一个远房表妹是宫里的人,他说皇上自从病好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宣召过妃子,整个人每天都有一些神神叨叨的,非常奇怪……”
“不妙!”段长歌在心里大吼。
求求你别再来了,拜托了,不要在我建设好城市以后,派个什么哥斯拉什么เ小怪兽来把我的城市毁了,那样我段长歌……选择死亡。
“奴才写,奴才写……”
“这……奴才记得不是太清楚,很难写……”
针尖对麦芒,段长歌云淡风轻,站在高处藐视着楚王,而楚王也不甘示弱:“皇上,您还年幼,有些道理还不清楚。”
逼宫也好,丧ç权辱国也好,还是如今的指鹿为ฦ马也好。
“另一个世界?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把你从另一个世界ศ拽过来的。”太师说得很自然。
“自然是,从今以后,你就是皇上,而我也会辅佐你成为ฦ一位好皇上的。但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必须做到一个ฐ皇上应尽的职责。我们的目标是匡扶大明。”
“我还说你在下面搞什么เ小动作,当我是瞎子么?”段长歌缓缓地靠近南惜,“你的心思还真是好懂,稍稍一诈就什么都出来了,我刚刚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你向我行刺,你难道没有听到么?”
南惜的浑身都被封印,她所做的只有选择呼吸,或者停止呼吸。
“如果不是你还有用,你现在已经死了。”段长歌的面色不善,“连同你姐姐,你的家人,你祖祖辈辈,坟墓里的死人全都化成了华山的雪!”
既然对方这么เ蠢,随便诈都能诈出不少信息,那骗骗她,威แ胁一下她应该也没什么เ问题。
果然,南惜的面色渐渐开始变得阴沉了。
“你倒是不用想做鬼之后放不放过我的问题。”段长歌的眼神仿佛能够洞悉人心,“你现在可以选择的只有两样。”
他悄悄地抹开了南惜手上的匕首,扫视了一遍南惜身上的黑色劲装,看上去应该已经没有其它的武器了。
“你选择死,还是臣服?请考虑以后再回答。”他再一次召唤出符剑,然后缓缓地递到了南惜的脖子上。
他和南惜拉开了一定的距离,防止她身上还有什么其他的手段反制ๆ自己。
“我……认输。”
这么快屈服?真的假的?
虽然感觉上这么假,但是听她的语气,怎么เ就有那么一种莫名其妙的说服力。
她的语气之中饱含着不甘,有一些委屈,甚至还有一些哽咽。
“你怎么เ了?”段长歌缓缓撤剑,将目光聚焦到了南惜的身上。
南惜的身子不断ษ颤抖着,不知道在做什么。段长歌绕着她转了个圈,走到了她的面前,这才看见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过。
“你……”段长歌看了看她,“你怎么了……你别哭啊……”
“你抓了我姐姐,现在又来欺负我……”
我的妈呀姐姐,你把匕首收起来了就可以说瞎话了吗?
可段长歌确实没什么办法,她就是这样的人,吃软不吃硬。对方如果强硬着来,他会更强硬地回击,但如果对方แ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再哭哭啼啼地,那他就没什么办法了。
“你……好了好了先别哭了,我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你有那ว么多后宫妃子,难道一定就要纠缠着我们两ä个吗?”
“我不是纠缠着你,你们的事情也和我无关。”段长歌说。
“你骗鬼!”南惜伸出手擦眼泪。
“……”和不讲道理的人解释东西其实挺麻烦的,段长歌心塞。
不过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和对方解释一下,毕竟他需要她的力量。
这个ฐ国家需要各方面的力量,任何一点可争取的力量,段长歌都不会放过。
“你和我来。”段长歌一把拉过南惜,走到了书架前。
他信手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册子,然后翻到了某一页ษ。
“这是半年前的进贡表,你可以在这里面找你姐姐的名字。”段长歌说,“我是没时间找,你去找肯定可以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