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奕很快就回来了,捏着我的双肩把我拖起来。
我并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辰,只朦胧的听到门口有什么เ动静,但是我一点都不想醒过来。然后,我听到了独孤奕悄然下床。
正胡思乱想,我忽然听到小高公公尖声尖气的叫了一声:“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现在,他是唯一一个ฐ我还有能力救下的人。
我笑道:“流风,你还真是万能,这都会。”
他扶着我坐到เ镜子前,亲自替我洁面、化妆、梳头,以及更衣。这么เ细致的收拾起来,竟用了很长时间。
“为什么你有时问我想什么有时问我什么呆?不一样么?”
“玉儿,又在想什么?”
“玉儿,一会儿穿的厚厚的,朕带你出去玩儿。”
想当初,我可是脱兔一般欢实,天大地大心大,生命无极限。
我是想着去找他麻烦的,结果哄他开了心,自己又讪讪的回来了。
“我也刚醒。”他扶着我一起坐起身,还伸了个懒โ腰,我笑了。
“姑奶奶,你的东西,我哪敢碰?自己放的忘了地方罢。”福剑咕哝道。
“福剑!你又把我的金钗ู弄哪里去了?”小奶娘从外面进来,劈头盖脸的质问福剑。
“主ว子,我很好。”福剑的声音稍有些重,像是变声的感觉,和以前大不相同。
耳边低低柔柔的一声笑,我吓了一跳,急忙伸手过去。
“你睡了两天,朕……都有些害怕了。”他在给我披衣服,我有些不能适应,下意识的躲了躲。
“玉儿,这些天,你一直没有睡么เ?”
独孤青又试着叫了两声,我闷闷的应了一句。
肩上的阵痛越来越清晰,思维在撕裂的疼痛下愈渐模糊了,终于让我实在忍受不住,紧ู咬着牙关闷哼了两ä声。
我拽拽他袖子,底气不足的说:“流风,我现在跟他过去,看看珍贵人情况如何,你去找皇上,皇上一定会派人来的。”
“好了,别ี说了。”听到“长生”这个词,我觉得心里撕裂的痛。
我讨厌有人给我找麻烦。
江月勤比谁都清楚,遇到事情的时候,我说句话的分量。
只因为我不肯放弃自己坚持的东西,才终于走到这一步,那么此刻,我已真的没有其他选择了,让我们用男人的方式对话吧。
独孤奕,对不起,说放手的是你,不是我。
他是说,他要跟我……抽刀断水。
独孤奕的嘴角向两侧微微扯开,脸上的肌肉放松了些:“玉儿,以后不必对朕讲那些花言巧语,只做你该做的就是,这件事情,朕不会再去理会了。”
我第一次感觉到,被他深吻都有种弥漫的压迫。
看一眼皇甫昕,我的身体有些僵直。
直到เ我自己都觉得腻了,再无力跟他较下去,便算和解了,我依然什么都没从他嘴里挖出来。
被他拖着去上朝,被他拖着回家。
耳根忽然一热,他的舌尖软软滑滑的在我脖子里舔了几下:“我也想去。”
独孤奕把手紧了紧,并没有放开,喝了口桌边的凉茶问我:“什么เ时候?”
“他叫江月勤,刚ธ调回来的京官,回来就往这里巴结,于将军真是皇兄身边的红人呢。”独孤青坐在一簇木槿花下,撇着嘴道。
于楚正在和他聊天,于楚在讲,他在听,偶尔两个ฐ嘴角翘起来笑笑,笑得非常含蓄。不过,他笑起来很清雅,一下子就给人一种恬淡的气息。
以这样的一种身份活着,总觉得不踏实。
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要,如果他像风于一样,是个独立存在的人,我愿陪着他海ร角天涯。
独孤奕的断袖癖是被我勾引起来的么?眼前这位,绝对没有别的功能。
往前凑两步,忍不住仔细瞅了瞅。
独孤奕沉闷的嗯了一声,拖住我的腰翻身将我压在床上。
独孤奕灼热的手掌从我胸膛滑至腰际,直到腹部ຖ,我被他摩挲的全身凌乱的颤栗着,口中兀自胡乱呢喃。
奈言公子在飞鹜阁呆了一年不到的时间,但那一年里独孤彦靖没再踏足任何一个妃嫔的屋。奈言公子身体不好,可以说病的很是彪悍,自打住进飞鹜阁,用过的药比吃过的饭还多。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真的好起来了,也是那个时候才有几个人有幸见到了奈言公子。
他像一个睁眼的瞎子,无论走到哪,从不与人沟通,哪怕一个眼神。
“这个……”
我大吃一惊,同时感受到四束高强度电流的辐射自两ä侧传来。
但是每每和他纠缠时,我总会让自己忘掉这一切。
沿着独孤青离开的方向,我被独孤奕牵着一只手向前走。
那时候,这里还没有这富丽堂皇的宫殿,有的,只有那一汪清泉。
独孤青终于晕厥了,一头栽倒在地。
自从这些事情之后,最先踏进琼逸轩的人是独孤奕身边的小高公公,就是那天碟子都端不稳的那个孩子。
但是我却从来没有适应秦玉的脸,适应被人看不起,适应被不择口的骂,被当成女人一样甩巴掌……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