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习斋,一句话也没有说,悲哀和荒谬涌上心头,他只能盯着习斋的脸发呆。
习斋一进门口就大喊着。明朗、温暖,充满关怀的声音,和他记忆里的习斋完全一模一样,这让习齐甚至想,要不要就装作什么也没发现,就这样把他最亲爱、最可爱的弟弟拥入怀中,对他诉说自己所有的痛苦。
他跟进海潮里去。罐子仍旧反复着上一句台词,枉顾习齐叫唤地向前继续走。习齐的身高差了罐子一个头,很快就被海水呛了一下,他嘶哑地大叫:
即使再怎么恍惚,习齐也知道不对劲,他颠倒地从沙滩上站起来,
山坡旁是陡峭的石坡,下头是山路。陡坡旁种了一棵榕树,是戏剧ຕ学院几十年来的地标之ใ一,许多新า生都会选在那里迎新,还曾经发生有人不小心滚下去的意外,是棵历史悠久ื的老树。
习齐赶快点了点头,他现在已经不管自己在罐子眼里有多么เ无赖、多么懦弱了,他只觉得罐子如果现在离开的话,他一定会熬不过这个晚上。
介希马上沉下了声音,烟熏妆下的表情一片y霾,一副拒绝和他交谈的样子。习齐看着他,忽然悠悠地开口:
阿希,你姊姊的事情……
习齐跑了起来,他也像野兽一样冲向了罐子。就在同一时间,罐子低吼一声,在墙边接住他的身体,然后用力地将他贯到墙上。习齐吃痛,张开口想要呼气,但下一秒唇舌已๐被罐子夺去,罐子紧紧地抓住他的腰,抚下他的大腿,侧首咬着、吻着他的唇瓣。
罐子忽然直起了身,习齐盯着他嗜血的唇,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启,像魔鬼的唇一般满溢诱惑:
我要加入什么社ุ团,和什么朋友出去,不需要每件事情都向你报备吧?
瑜哥,我已经快十六岁了!
应该还ok吧?
前方就是tiivy居住的破纸箱,还没有完工,依稀工厂用来装零件和半成品箱子,上面还有剧研的人用笔模拟的、被雨淋糊的油墨。纸箱的周围,种满了一朵一朵颜色鲜ຒ艳的小蘑菇,像花园一样簇拥着tiivy的小窝。
肖桓的声音把习齐从回忆中拉回,他有些迷茫地望着床边的肖桓。肖桓的手本来还停留在额头上,竟顺ิ着习齐的颊慢慢往下滑,在睡衣露出的锁骨上磨娑着。
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对习齐做出甚至是情人也不会做的事。
肖桓不满地说。习齐僵了一下,只得闭上眼睛,唇微微发抖,按着记忆中脸颊๐的弧线,滑到เ肖桓薄而柔软的唇上。
习齐知道肖桓虽然残忍,但答应的事从来没有毁约过,这点和肖瑜很像,他们兄弟俩个性不同,但是在执着和守诺上却很相似。习齐看着肖桓端正的侧脸,踌躇了半晌,终于倾身把脸靠了过去,往肖桓的脸上贴近,
罐子学长无疑是个ฐ非常好看的男人,其实戏剧的世界和音乐的世界一样,虽然技术和能力也一样很重要,但皮相还是会成为最后一蹴的关键。习齐觉得肖桓和肖瑜就已经算是俊美了,但是罐子是那种一出现在你面前,视线就会不由自主地随着他动的类型。
是罐子学长……
安静漆黑的室内,夹杂着喘息的水声清晰可闻。
一個關於剪刀,還有他上面為什麼有蘑菇的故事。
那几天整个家就像死了一样,没有人有心情多说话。肖瑜在医院和餐厅间往返,习斋只会哭,习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曾一度试图敲门,但习齐完全不理会他。
日子还是要过,对肖桓和肖瑜而言,其实没有多大差别,只是又回到以往的生活罢了。至少母亲还算眷恋母子之情,没动他们住的这幢房子,他们还不至于露宿街头,肖瑜又接起了代工,肖桓又开始打工ื,对他们而言只是这样而已。
但是习齐不一样,对他而言,同时失去父亲的照应和优渥的生活,似乎让这个十二岁的孩子无所适从。再加上习斋的眼睛不断恶化,习齐的态度再不若初见面时那种冷若冰霜,他变得脆弱、彷徨,容易惧怕,和肖瑜的距离也越发近了。
他终于看出肖瑜对习齐的意思。一开始他还有点惊讶,总是正经八百、负责又认真的大哥,竟然会是他的同类,他怎么想都觉得脑袋有点歪。
随着习齐逐渐长大、身高抽长,有了第二男性的性征,有时候看到肖瑜亲习齐的脖子,摸摸他的颊,肖桓就感到老大不自在。甚至有一次,他还撞见肖瑜在饭厅里拥抱习齐,习齐眼睛挂着泪痕,好像在向他诉什么苦。肖桓什么话也没说地匆匆经过。
肖桓决定不去在乎。他把男友带回新家,在习齐面前和男友大肆舌吻,亲眼看见习齐恐惧的眼神,看他转身躲回楼上关起门,肖桓还狂放地笑了。
真正在肖桓心里投下震憾弹的,是习齐十五岁那一年。
我们交往吧!虽然会让你吃很多苦,但是瑜哥喜欢你,真的喜欢你,小齐,我们交往吧,和瑜哥在一起……
他把捧花送回跑车,跑回习齐毕业典礼的会场时,刚好目击肖瑜亲吻习齐的场景。看着大哥凝视习齐的眼神,肖桓忽然明白了,自己้早在发现以前,就已经掉进去了,而且掉得比自己้想象中深。
看习齐欣喜地点着头,响应着肖瑜的期望:嗯,我最喜欢瑜哥了,我愿意和瑜哥在一起!肖桓就知道,自己已经永远错过了、也注定永远要失望了。
接下来的家庭生活,对肖桓来讲就像是某种慢性折磨。
肖瑜开始不避讳地在他面前亲热,他经常见到大哥把习齐拉到一边,亲昵地吻着他的唇,也看到在习齐洗完澡、回到房间后,肖瑜抱着他乱ກ搔一通地玩耍。
有一次他在饭厅里看见肖瑜爱抚习齐,就把自己关回房间里,对着墙壁□□起来。不知不觉间,他发觉自己脑海里想的、浮现的,全是习齐的影子,还是l体的,然后他就s了。他在□□的余韵里喘息,发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快、这么激情地发泄过。
他开始自暴自弃,先是找来习齐的照片,对着照片安慰自己้。然后又觉得不太过瘾,干脆偷窥起习齐洗澡,在浴室门口尽情地意y。
有一次被习齐发现,他的脸立刻变得很难看:
出去。
他冷冷地看着肖桓,把门在他眼前甩上。但肖桓却发现,就连习齐这样冷冰冰的喝斥,也能让他兴奋起来。
他觉得自己的行径越来越像变态……或许用禽兽形容比较贴切。明知道习齐会更讨厌他,他还是找机会在肖瑜不会起疑的状况下,尽可能地触摸习齐的身体,p股也好、脸蛋也好,只要能够和习齐有所接触,他就像个ฐ小孩般心满意足。
他忽然很能ม了解内衣贼的心情,要不是家里的换洗衣物由á肖瑜统一管理,他说不定真的会偷一件习齐的贴身衣物,光是想到用它来□□有多爽,肖桓就怦然心动。
他觉得自己้有些可悲。但最可悲的是,就连自己可悲这件事,他也不太在乎了。
在知道习齐和自己的高中老师上床,而且还不止一次的事情时,肖桓的反应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紧ู张。
他坐在学校的训导处里,看着肖瑜紧抿着唇,听主ว任叙述□□的事情经过,又看着一脸疲累็地坐在那里,衣衫还有些不整的习齐,肖桓整个心跳都加快起来。光是想象习齐在另一个男人身下,难耐地扭动腰身、哭叫的神情,肖桓就几乎把持不了自己。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肖瑜,他知道肖瑜受到เ的打击非常大。在他眼里如此天真、无瑕,被他捧在手心疼爱的宝贝,竟然主动向男人打开大腿,而且那ว个男人还不是他。
他很为ฦ大哥难过,也知道自己应该尽量安慰他、帮助他,但他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心中那种几乎可以说是幸灾乐祸的心情。
肖瑜对他提议时,他其实并不如想象中那样直观。他挣扎过,虽然时间很短,欲望也远远领ๆ先于理智,但他真的有想过,因为他清楚,这个决定一下,就是一辈子。
他知道习齐永远不可能爱上自己,永远也不会允许自己触碰。
最后他点头时,轮椅上的肖瑜看了他一眼,
是吗,你答应了。大哥对他扬起了唇:
桓,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现在回想起来,肖桓还会觉得有些讽刺。啊啊,没有让我失望呢!像他这样,一辈子都在失望、让人失望中ณ渡过的人,第一次不让人失望,竟然会是这种事情。
而且他还比肖瑜期望的做得还要好。梦想中的情境真的出现在眼前,当习齐用惊恐的泪目,躺在他身下哀求地望着他时,肖桓觉得自己脑แ中有某个ฐ部份蒸发了、炸毁了,所有身为人的残余荡然无存,他残暴地掩住了习齐惊呼的口,撕开他的衣衫。
进入习齐身体那ว一刻时,肖桓清楚感觉到自己眼眶的热度。如果现在哭出来的话,习齐一定会很不解吧?他忍住了眼泪,把自己专注在身体的感官上,粗暴地分开、折起习齐的大腿,枉顾ุ他断气似的惨叫和哭声,再一次占满他梦寐以求的身体。
那晚肖桓的疯狂,令肖瑜也吃了一惊。他枉顾ุ习齐的惨叫、呻吟,在床上一次次地折磨他,摆弄那个瘦小无辜的身躯。就连他晕过去了,肖桓也没有停下动作。
习齐终于不省人事时,肖桓看着进浴室清理自己的肖瑜,紧紧抱着习齐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