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方教授想了想，说：“你爸爸今天在学校里遇见周扬了，周扬去做演讲，见到เ他客客气气的，还跟以前一样。”
“程远，一个半小时根本到不了，我们已๐经没力气了。”栗遥喊着。
程远没停。
程远看了看她手机上的时间：“两点。”
栗遥接过去藏在被子里穿上，又问他：“现在几点了？”
栗遥又咬了他耳垂一下，就像他咬她那ว样，“你这话听着真酸。”
程远说：“你这么开心，是你前男友吧。”
“确定现在是清醒的？”程远吻了吻她迷离的眼睛。
栗遥伏在他胸口，扯着他衣服下摆，轻声“嗯”了一下。
她走到เ程远面前站定：“走吧。”
栗遥换了件黑色的一字领ๆ贴身长毛衣裙，露出锁骨的边缘和细白的脚踝。她脖子上戴着一条蛇形细银项链，头发挽在脑后，裸耳一边挂一颗绿粉相间的滴釉耳钉。看似随意，却是精心搭配过的。
程远说：“瞎混。”
程远看了栗遥一眼，她向来是个称职的旁้观者，背靠在栏杆上，头发被风吹得微动，似乎对他们的谈话并无兴趣，可脸上的神情显然是认真聆听的模样。
简单洗漱之后，她收拾好东西去叫程远，结果在走廊上遇着李师傅，李师傅说程远高反严å重，已经进了医院里吊水。
栗遥醒来后身体还算适应，果然如李师傅所说，她对氧气需求量低，并无高反症状。
程远仍是笑着，说着又继续去揉栗遥的唇。
程远顿住了放在她唇边的手，“你确定又要跟我讨论这么深刻的话题？你觉得那种时候我还能想什么？”
“那可能真没有。”程远放下半瓶水，干脆的答道。
“就按你理解的回答。”栗遥说。
“不至于。”栗遥迅速接话。
程远听到栗遥道歉，冷笑变成了真笑，“栗遥，咱俩之间至于这样么？”
她跟程远都摘了墨镜，她站在中间，因阳光刺眼而微微眯着眼，程远也笑着，甚至露出洁白的牙齿，这是一路以来她看过的程远最大尺度的微笑。
上了车，栗遥低头看方才别人为他们三人拍的照ั片。
程远：“你倒是坦诚。”
栗遥：“可能是喜欢这种装模作样吧。”
面对眼前这个破旧ງ不堪又气味难闻的厕所，栗遥皱着眉头，犹疑ທ在原地。
路遇一片村庄的时候，车停了下来，栗遥下车去上厕所。
这条朋友圈只放了这张她和程远这张合照，配图内容也仅仅只有一个太阳的符号。程远看了之后默默地点了个赞。
她没太在意，甚至一条评论也没有回复，任凭大家去揣测。
程远抿了抿唇：“我不行，一事无成。”
“你呢？”栗遥问他。
洗完澡出浴室门的时候，栗遥透过窗子看到漫天的星光。宾馆后边的院子里扎着经幡，星光与月光之下，那些彩色熠熠生辉。
程远的京腔听着不太正经，但两次劝慰她都听了进去。
栗遥没有回应，移开目光，回到เ了车上。她从后视镜里看到，程远一直看着她，于是低头检查自己身上，并没有任何异样，又仔细一看，后边卫衣下摆粘上了一点污泥。
程远却不以为意，朝她抬了下下巴，当是打招呼了。
“别让我把话说透了。”程远笑容里透着冷，声音更甚，未等柳星发作，他又说了两个字——
在座的所有人都听见了柳星声音里的颤抖，唯有程远连脸上的微表情都没有变过，他冷漠的就像一块亘古不变的磐石。
“哟，这话题少儿不宜啊。”一帮人起了哄。
女孩子喝了口酒，喝的太急，呛着了，她边咳嗽边说：“我……不让他……戴套。”
栗遥合上镜子，下了车。
“据说前面在处理昨夜塌方的毁路，再怎么也得一两个小时吧，你别着急，天黑前能赶到磨西镇。”李师傅惦记着和其他师傅的路边牌局，说完就扭头走了。
这个男人冲她勾了勾唇，足足有三秒。
目光对上，栗遥剩下的半口气息僵在了嗓子里。
李师傅说：“我是停不下来哟，接了几个客，青藏线，出可可西里到青海ร湖，又是一段新旅程。”
“真好。”栗遥笑了笑。
“笑起来多好看啊。”李师傅看了眼后视镜，“栗遥，还是程远在的时候你笑得多……你也别急，总会联系上的，我也帮你联系着。”
“没，我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栗遥岔开话题，“对了李师傅，色拉寺辩经一般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