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大巴๒车后，没过多久，车就开了。栗遥头痛欲裂，枕着程远的肩膀很快就睡着了。
于是她笑了笑，说：“好。”
栗遥听他声音虚滑，不忍道：“不远了，歇会儿吧。”
程远摆摆手：“走吧。”
栗遥的头发很软，也很密，程远从未为女孩子吹过头发，所以更加小心翼翼地呵护她每一缕发丝。栗遥玩东西的手悬在半空中，她抬着的脸倒对着程远，她看着指甲油，也看着身后的程远。
客栈的吹风机功率很低，程远仍是试了试温度，才将风送到栗遥的头发上。他撩起栗遥的长发，耐心地为她吹着，栗遥忽然之间生出一种隐隐的遗憾，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享受着程远的温柔。
栗遥笑出声来，“你带坏的姑娘还少嘛ใ。”
程远说：“感觉像带坏了无知的少女。”
程远淡笑一下，算是打招呼了，柳星也不纠缠，拉着那ว个男人坐到了他们隔壁桌。
程远正欲说话，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一回头，柳星跟一个模样周正的男人双双站在他们身后。
栗遥听了，“噗嗤”一笑，“你别说，你这突然一正经，我心里还真觉得有点怪怪的。程远，你也没我想的那么浪嘛。”
“我这人真不适合讲道理。”也不知怎么，程远心里感觉奇怪，于是又多了一句嘴，“到底女孩子跟男孩儿不一样的，小姑娘撒个娇讨个巧ู儿，不管发生什么都能ม和父母有个缓和。”
“看来叛逆的小孩儿还挺多。”程远笑着，又说：“北京倒是适合你，可惜了。”
栗遥想了想，直视前方：“当时也快成年了，可能是想离开家吧。”
“你这儿怎么长的？比一般人都圆。”他指腹轻轻地揉弄那个小点，另一只手又去玩她的手指。
办理入住时，两人各开了一间房。在走廊上告别时，程远将栗遥抵上墙壁上玩弄她的唇珠。
进了门里，她像是听见了这边人的谈话，忽然一回头，眉眼带笑，只停顿一下，便融进了那片光里。
栗遥这会儿正准备踏进庙门里，她低头迈过门槛，姿ู态谦卑，洁白的羽绒服笼上一层金黄，衬得整个ฐ人轻盈无比。
程远的嘴唇很软，咬着她的上嘴唇，又用舌尖轻轻舔舐那ว颗唇珠，她的心彻底被他勾走了，飘向了窗外很远很远的地方แ。
她早就想清楚了，这一刻才承认“朋友”是自己矫情的试探。跟着周扬久了，对于男女之事她早已不是一张白纸。
她很少当面评价一个人，程远也觉得这不太像是她能ม说出口的话，更重要的是，这话自动给他们两ä人的关系做了个定位。
或许是被程远对她有求必应的态度感动了，栗遥忽然说出这些话。
“你奶奶今天生日啊？”开车的李师傅问。
对于方教授不能生育这件事情，老太太耿耿于怀了很多年，因此对这个ฐ没有血缘关系的孙女基本上没有好感，尤其在栗遥去年找到เ她亲生母亲之后，她对栗遥的感情就更淡了。
程远没看柳星，听了这话，他似笑非笑看着天边最后一抹彩色，点了点头，似是赞同她的说法。
“程远，你是我……见过的，最心狠的男ç人。”
结完账，两ä人出了店门，空气一下子清新起来。
“是嘛。”程远依旧漫不经心地接话。
栗遥走到路边空旷的雪地上，不远处便是山顶，于是她看了眼路牌，上面写着海拔——3457米。
气氛诡异，栗遥侧过头：“我下去活动活动。”
栗遥穿着羽绒服，整个人裹得厚厚的，刚刚ธ说话的样子格外认真，程远看着她，觉得她像只蠢笨的企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