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后的那匹神驹,也在听到来人的声音后,高昂着头,对天叫了几声,鼻子里喷出有些腥味的气,粗重的喷嚏打得响亮清脆,只听声音便知是一匹不可多得的神驹。

“霓儿,来给我更衣,我们去后院瞧瞧去。”

云尔琴听得外间这动静,躲在被子底下的眼珠子转了转,只认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每次耍耍脾气,她娘亲总会送些新奇玩意儿过来,心中好奇,便不好再躲在里头。

“腊月里天气寒凉,你只穿这单薄衣裳,可别受了风寒。”

与云霜汀、云尔琴一桌的,除了如今的武林盟主齐华安、奇徵外,还有一个五十好几的硬朗大汉,一撮山羊胡子,圆宽脸庞,只不怎么笑,听齐华安唤他上官老兄,他却极少出声,只偶尔搭话说那么一两句,整个就是个闷嘴葫芦。

“什么道理?今日这生辰宴我是寿星,我不欢喜你便不欢喜你,还需要何道理?”

“琴儿,你这是又要去哪野去?客人都在等你呢!”

见云霜汀向她投来疑惑的眼神,她便掩嘴神秘一笑,提起裙摆往前跑远了,回头对云霜汀招手道:“娘亲可是主人家的,如今用了这些时间躲懒,估摸着那群人又要说了。”

“当真?”闻心里欢喜,脸上便藏不住心事,绽开一个笑来,“那感好!”便撒娇似的缠在了云霜汀的手臂上,让一旁伺候的霓儿一愣,只一直盯着她打量个不停。云尔琴便对着她做了个鬼脸,打趣道:“怎的一个劲的盯着我瞧?不会是你这丫头也对我起了什么非分之想吧?”

奉承了一番,见云霜汀不说话,心中暗呼糟糕,今日本就是自己的生辰,云霜汀千叮万嘱,让她别捣乱,自己就是偏要拗着性子来,如今当场被抓,心中便虚,云霜汀不说话,更是短了一截气般,耷拉着脑袋等着云霜汀教训。

隔着长长的,曲曲折折的烟水长廊,一身光鲜的华美长袍,美艳中带着张扬的霸气,然而绝美的脸上笑意盈盈,似乎对今日的这场生辰宴,是比当事人更欢喜的。

云尔琴是陶醉了,听得那道醇醇之声响起,似不愿醒来般。

如此一试,兴致更是高,心中欢喜,侧头想了想,便开始弹奏一曲熟悉的曲子,虽不知为何能如此轻易便奏出一沉郁之曲,但又出奇的好听,不似第一次弹奏。

方才还高高兴兴着想将这花放哪,如今却是又不愿意接纳它了。

待得腊月初八之时,是云尔琴的生辰,云霜汀为了给她庆祝生辰,便送了一把梓芙琴给她,那琴焦黑色,半人长,中间寛两边窄小,尾端处如凤凰迎日,展翅飞翔。琴身刻着繁复的芙蓉花被梓桑叶包围着,因此得名。十三根琴弦,一弦一个音。

见云霜汀双眼黯淡了下来,便有种报复的快感。每当她为了萧昇寻死之时,她的娘亲云霜汀便会一脸哀伤,默默地看着她不说话。于她而,看着这个亲手杀了她心爱之人的刽子手受伤,便是意的报复。

“你先下去!”

几个寒秋落月,花开了败败了开,一切早已物是人非,而她却求死不能。

下一秒,他突然出现在那女子身旁,伸出的手,白皙如玉,修长纤细,如女子美丽的手般,声音低柔,带着疼惜。

“女强盗?这倒是一个新鲜词,前些日子我看的话本子,似乎说山寨大王都抓压寨夫人的。”

云尔琴侧头想了想,便顺着奇徵的话偏了题。

奇徵见她上当,便打蛇随棍上,倾压往前,往云尔琴的耳朵便喷气道:“你做女强盗,抓我去做压寨夫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