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骆远背着个大包站了那么久不怕累,张韵可没有功夫和骆远大眼瞪小眼的傻站着,她还想早点儿睡觉呢。张韵最后看了眼傻站着的骆远,就先闪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外面又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响,跟着还有被鞭炮声吵醒的人的大骂声。然后,张韵就听着对骂变成了群骂,外面就热闹开了。想想也是,这别墅区住着的要么是暴户,要么是暴户包养的二奶,要么就是不怕死的清廉公仆。一个个都是我们全家皆是李刚的架势,能憋到现在才打起来,真还挺能忍得住的。反正,张韵是记得上辈子是每年过春节都要打上一场的。

郭小春还以为张韵没看出来,别别扭扭红着脸还装出个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儿。

张韵听着她奶奶这样念叨着,但张韵估计着她奶奶也不知道张韵该听谁的话,什么叫做好好的。

郭小春皱着眉迷茫了一瞬,看得张韵心都悬到嗓子眼儿了,生怕郭小春忘了今天是她生日,让林坷给说中了。郭小春看着张韵紧盯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煮熟的鸡蛋,递给了张韵:“对了,我特意等着你来着,今天你不是过生日么?这是我妈早上煮的鸡蛋,给你带来了。刚才放包里,就忘了。生日快乐啊……”

张韵又摁了一下录音的播放键,又听到骆远有些紧张的声音:“我好像有些……”

张韵都走得大老远了,突然就听着林坷的声音又在她背后大声喊:“张韵,你是不是也变着法儿对那个小呆瓜蛋子暗示明天是你生日啊。你是不是跟等我的生日礼物一样等着他记得你的生日啊?告诉你,根本没有。他会跟我一样,根本就不会记得。就算记得也会装不记得……张韵,你那个等着我给你过生日,然后慢慢失望的眼神儿,你都不知道你那样有多傻逼?”

不是真要把他爸自杀的气儿,撒在她身上吧。

张韵看着这小孩儿挺善良的,就没忍心告诉她,就那动画片,再过了十四年,也没个结局。不少人都预备着让自己的孙子把结局烧给他们了。

张韵就跟被害妄想症一样的瞎想了一圈儿,突然就听到罗娟哭了一声。张韵想着这时罗娟和骆远说不下去了,估计着骆远一准儿有露出了他那死鱼脸,他那个表情最气人。上辈子张韵都气得跳脚了,骆远就只木着脸扫她一眼或者怪里怪气又阴沉沉的回问她:“你生气么?”。

然后,张韵就走到她座位上趴着,她被林坷的话一搅和,又想起了前世的破事儿,心里被搅和得直疼。张韵就趴在桌上眯了会儿眼睛,一直到了放学的时候,张韵才睁开眼。林坷这时候已经不在教室里了。张韵看了眼林坷空着的座位,才出了教室。张韵因为眯了一会儿,出来的时间晚了点,看着学校的学生都没几个了。郭小春就跟个留守儿童一样,蹲在校门口。这时候天已经有点冷了,再加上是晚上,郭小春愣是冻出了个红鼻头儿。

这时候他们已经忘了最开始打算欺负郭小春的念头了,单纯为了争口气,也要把张韵给打败了。张韵料定这些怂货里选不出个高人,她睡了多少运动小鲜肉啊,是不是绣花枕头,她一看就能看出来,就任由他们折腾去。果然,那群重点班的小书呆,就是重新选人也没选出个好苗子,竟然把骆远给拉上场了。现在的骆远可不是将来那个在健身房里练出一身标准身材的骆远,很是中看不中用。张韵也不知道当初走文弱苍白病娇路线的骆远,怎么就开始锻炼身体了,她那个时候好像正忙着勾搭运动小鲜肉,还真没功夫搭理骆远。似乎一转眼,骆远就从白弱书生变成健美型男了。

张韵是听着这节体育课跟重点班一起上,想着能遇到郭小春,才来上了这节课。体育课在初中教程上,基本上和生理课美术课一样地位。只跑了几圈热身,就能自由活动了。

骆远看了张韵一眼,然后抿了下嘴唇,点了点头。

隋长林这时才冷了脸:“张大山派你个丫头片子来干嘛?这什么路数?卖女儿换地啊?”

骆远走到张韵面前,看着眼开着的阳台门,皱眉说:“你跳窗过来的?这可是二楼。”

但昨天一晚上,张韵也转开劲儿了,只能给自己带来不利的话没必要说,只能伤到自己伤不到别人,完全解决不了问题的情绪尽量要控制。刚才张韵美过劲儿了,忘了控制她的情绪了。这时候听着张大山的话,张韵忍了下气,就笑着对骆远说:“哥,我说话不对,你见谅啊。”

张韵低着头,笑了下:“不会有人接我的,你别管我了。而且我打架还成,要是遇到我打不过的坏人了,我就高喊‘贞□□拿走,性命我留下’。顶多就个膜的事,剩下没啥了,一千块钱能装补四次呢,我在乎个屁。但你们男生危险点儿,现在的坏蛋口味可特重,我得把你送回家喽。”

张韵看着骆远竟然要走了过去,她就狠狠的推开了撕扯着她的王艾,喊了一声:“滚开。”

住别墅的人哪有做公交车回家的啊,这高级别墅小区附近根本就没公交站点。张韵一直走了很远,才找着公交车站牌。等了好一会儿,公交车才来。张韵上了车,就闻到车上一股子菜包子味儿,正赶上高峰期,一群人挤得跟个罐头一样。这时候的公交车虽然已经有自动投币箱了,但还带着售票员。售票员就帮着找零,帮着看有没有人投币,顺带报站。吵吵嚷嚷的到处都是声音,张韵挤在里面,屁股大腿不知道被哪个人摸了几下。

张韵站着骂累了,就坐着骂。张韵是不在乎骆远能透过这薄被子隐约看到她光着的上身,上辈子她夏天穿的比这时候还少,那薄纱透得不比这薄被子透?再说骆远这个怪人的思路都跟常人不一样,指不定还能恶心他一把呢。

张韵还没笑够了,看着骆远从她面前走过去,张韵还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问:“诶,刚才你在我后背一个劲儿的动,是故意蹭着舒服吧。这玩意儿,是你自己蹭起来的吧。怎么样?姐姐的后背又香又软吧。”

也许是因为听到张韵没打算去找田柔柔的麻烦,林坷明显就没有刚才的兴趣了,也就没跟张韵出来。张韵先去了赵大龙的班级,等了半天,赵大龙都不在。张韵知道赵大龙一准儿,已经展开行动了。

等张韵走下来,就再看见了正忙着张罗早饭的她那奶奶。也许是因为罗娟怀孕的事让张韵的奶奶心情特别好,还哼着张韵从来没听过的小调儿。张韵昨天晚上就没吃饭,有点儿饿了,生理上对食物的需求压倒了她内心里面纠结的情感。再看到活生生的奶奶时,张韵心里没有昨天那么难受了。张韵扫了眼她奶奶在看到她时露出的那副“你怎么竟然在家?”的震惊表情,张韵也没说话,从餐桌上拿着个炸馒头片儿,背着书包就出了门。

骆远是重点班,多加了一会儿课。他看到车里面坐着的张韵,也是一愣。等骆远听到还背诗背得入神的张韵嘴里念叨的古诗,还皱了眉头。张韵看到骆远的时候,就是骆远这副意外的表情。

最后,还是林坷站起来,认出了张韵。

骆远把牛奶喝完后,拿面纸擦了擦嘴后,说:“她好像怀孕了,你爸和你奶奶带着她去医院了。”

张韵的奶奶就一普通农村老太太,虽然在张韵她爸了财后,也跟着住上了别墅,但习惯还没改变。对于孩子的照顾,也就是给个饱饭就不错了。张韵那个时候也傻乎乎,不知道干净埋汰。能一个月不洗个头,三四个月不洗澡,身上总带着味儿。如果不是她妈离婚的时候想抢张韵的抚养权,靠着她多诈她爸一笔钱,来过学校一趟,学校里面都没信身上总带着臭味儿的张韵竟然是个富二代。长大后张韵遇到以前的女同学,还被人笑话呢。张韵也奇怪了,她爸妈倒不出手来照顾她,难道就不能给她雇个保姆么?一个保姆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她妈打一晚上麻将输的钱,她爸给狐狸精少买个车轮子就够够得了,说到底还是没上心。

开学那天,一上车,骆远还是把头扭着看了窗外。骆远似乎因为最近比较注意运动锻炼的原因,已经开始窜个子了,面皮儿有些黑了,连脸上的棱角也跟着出来点儿。更有了些奔向男人的少年样子,不再像之前那样整个人漂亮柔和得有些偏女气。眼睛再锐利一些,再套上套挺括的西装,那就是十四年后的骆远啊。

张韵扫了眼骆远搭在膝盖上的手,又低头看了眼她的鞋,想着骆远给她穿鞋带那样,心里就又开始扭着弯儿的开始别扭啊。骆远没一直盯着窗外,他似乎觉察出了张韵的别扭样,一会儿也转过头看了张韵一眼。跟张韵的目光一接触,骆远就又低下头,抿着嘴角看了眼张韵脚上穿的鞋,低声说:“鞋带挺好看的呀。”

这时候,张韵觉得她现在穿的这双鞋真有些烫脚心了。重生美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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