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竟从薄雾中走出来一头灰黑色的东西。它体躯健壮,四肢粗短,头较长,耳小并直立,吻部突出似圆锥体,其顶端为裸露的软骨垫;尾巴细短;犬齿达,上犬齿外露,并向上翻转,呈獠牙状,耳披有刚硬而稀疏针毛,背脊鬃毛较长而硬。

夜凝夕随即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意,捏着他乌黑他的丝喃喃低念:“叶公子乃域外第一美男子,难道从来没有别的女人误闯你的房间?”

夜凝夕才刚抬起眼眸瞪他一眼,就看见站在跟前的名沧月,她顿了顿嘴巴说不上话来。

“嗷……”名俊熙抱着腹不踉跄倒退两步,他疼痛不已地跳了两下,再欲哭无泪盯着她责备,“夜凝夕……你这个毒妇……真的有暴力倾向!”

“……”名沧月囧怒的脸布满汗拉拉的杀意。

名俊熙顺势走上前来把手伸到夜凝夕跟前不爽说道:“夜凝夕,不要让本王鄙视你,把东西还给我。”

夜凝夕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耳边,把手摁在他砰砰跳动的心房轻声低念:“名沧月,如果你敢娶我,我就敢给你戴绿帽,别怪我勾引恒王哦。”

“那你要不要把东西交出来啊?”夜凝夕翘抱双手冷声问道。

“嗯,那我在家等你哦。”兰诗佟微弯嘴角点头,她又扬起眼眸谨慎问道,“你一定会去的吧?”名沧月信誓旦旦点头,兰诗佟突然扑入他怀里恳切低念,“我等你。”

名沧月喘着慌气像拔萝卜似的将她的上身从泥土里拉出来,再把指尖放到她的鼻尖前,脑袋顿时一轰,没气了!

“猜测到一点罢了。”菱青心急如焚低念,她又转向夜令楠说,“老爷,以防万一,你留在这里,我跟去就好了。”

“真的……吗……”兰诗佟呢喃了声就昏阙过去了。

他扭头一看,才知道对面的夜凝夕竟在瑟瑟抖。她抱着双膝在座上一直打颤,空洞的双眼没有焦距地凝视着地面,铁青的脸坠满了冷汗,惊恐的呼吸声绕满整座马车。

“沧月只是跟你说道理,皇姥姥既然选了她为瑞王妃,沧月自然有责任要维护她!”名沧月扬起厉目急切争辩,“立妃一事已经传开去了,突然解除婚约,对她的声誉自然有影响,现在是我负她,皇姥姥为何还要把责任推在她身上?就算她有错,那也足以一笔勾销了!”

夜凝夕才刚走出夜府,名沧月的马车就到跟前了,名沧月挽起布帘探头出来淡若说道:“上马车吧,皇姥姥要见我们,我们进宫说一下解除婚约的事情。”

“刚才那人是假冒的,这才是本尊。”名俊熙轻声低念,夜凝夕谨慎点点头。

“嗬!”名俊熙摆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怒斥夜凝夕,“夜凝夕,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王爷有什么了不起?你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有好日子过的!咱们走着瞧!”名俊熙说完就愤懑拂袖跑了。

“咳……”名沧月再次咳了声冷声责问,“夜凝夕,你的床上怎么会躺了个男人?”

名沧月用毛巾捂住嘴巴略显不悦说道:“以后不准再往身上涂任何香料!”

“什么香气,这么奇特?”名俊熙低念了声凑过去嗅了嗅,香气像是从她的枕头散出来了,方正润红的软枕散着蕙草的香气,嗅着就有股想安眠入睡的冲动。

躲在窗前的名沧月听到这句话禁不住忽而泛上一丝酸涩,他又使劲地摇摇头在心里默念:“这是什么话,本王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伤,问题是,她夜凝夕压根就不是本王的女人……仅因为这样,就见死不救?”

夜凝夕咬紧牙根爬起来,眸光轻扫的时候,瞧见了躲在一旁暗地窃笑的名俊熙,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

夜凝夕眸光一凝忙睨了一眼夜令楠,名沧月见她略显紧张忙淡若笑说:“既然夜尚书已经为本王准备了宴席,如果本王不赏脸的话,那实在说不过去。”

“真愉快,我们回家吧!”夜凝夕浅淡笑说,她又把一件褐色的衣服抛给名俊熙说,“换上吧,跟我们家仆人的衣服差不多,等你更衣完毕就可以出了。”

“你真的肯什么都送给我?”夜凝夕忽而勾起一抹浅笑问道,名俊熙理所当然点点头,夜凝夕清冽的眼眸霎时多了一丝狡黠的亮色欢喜说道,“那好,这桩交易我接受。”

“废话我不想听,尚玉东你最好给你闭嘴。”夜凝夕睨了他一眼略显不悦说道,“什么洪家公子,一定又是你的杰作,出卖我!”

菱青背后一凉悻悻地走过去苦涩笑说:“爹,女儿正跟洪公子聊得起劲,你有何急事带着这么多人来?差点把女儿吓破了胆子。”

“为了引蛇出洞?”名沧月自个嘀咕了句,又扬起眼眸看了一眼袁立阳问道,“夜凝夕又是怎么回事?她的事情查到多少?”

“我不想再跟你争辩,咱们八字不合,水火相克,以后见了面,我主动饶路走,行了吗?”夜凝夕苦着淡漠的脸借着菱青的力度站起来,强忍着疼痛向前走去。

“夜——凝——夕!”名俊熙抓着茶壶转过身来凌厉砸到地上叱喝,他喘着急气怒指他叫喝,“我今天就算不做男人了也绝对饶不了你!”

“不可以。”夜凝夕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不紧不慢说道,“我们不喜欢跟陌生人坐一块,尤其是喜欢以错认为借口认识姑娘的男人,请移步。”

名俊熙一脸无趣说道:“你知道我对吟诗作对没兴趣,也不喜欢应付那些虚伪的人,饶了我吧,我还是回去抱我的竹子。”

她又转向菱青说:“菱青,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她们才刚走了两步,名俊熙随即伸出手来拦着她,夜凝夕扬起眼眸睨了他一眼淡若问道,“你还想怎样?”

“是的,没想到姑娘也是同道中人。”名俊熙笑话淡若,又刻意把竹排拉过一点若有意味说,“很少女子有这般嗜好,日出虽美,山路歧岖,夜色难撩,危险。姑娘还是留在家中养花活鱼的好。”

“嗬!”夜令楠顿时怒拍案几,三人齐齐颤跳了一下,夜令楠怒盯夜凝夕冷厉叱喝,“夜凝夕!你到底有没有将你爹放在眼里?”

“不了,我现在浑身不自在,待会再出来。菱青,沐浴更衣。”夜凝夕道了句拽进披在身上的衣服就疾步走了,“啊……”她又踩到衣角一头撞到了柱子上。

菱青跑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

“你没事吧!”兰诗佟扬起眼眸急切说道,“罢了罢了,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你这是什么歪理?”名沧月气急败坏责问。

名沧月正要迈前一步,青衣女子随即扬起手按住他的手肘,名沧月迷惑地看了看她。

好一会儿,其中一个护卫急忙跑回来报告:“电当家,刚才那位谭侍中也中毒钉身亡了!”

众人愕然低呼一声,忽然感觉四周布满恐怖的杀气,各人蠢蠢欲动都想逃跑,一下子议论纷起。电当家盯了一眼报告的人再站起来微笑说:“大家先别慌,暂时留在这里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