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听起来好像是真的,不,应该是真的。”她收回另一只手,似乎饶有兴趣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原来我的过去这么有意思。”

杨珊坐在她的院长办公室里,面色微微有点错愕,显然这次突如其来的通讯也打乱了她原本不知道在做什么的节奏,使她失去了凡事尽在掌握的从容。

妈哟好难写,卡文好严重,我反复地改了三天才出了这么一章,很不满意qaq

“你的上任监狱长去了哪里?”

直到此刻,他笑起来略微有点不自然,像每一个不习惯笑的人意外失笑那样,没能最好地调整面部肌肉牵扯的弧度,比起他不笑的时候,略减几分俊美。

“喂,”他对着话筒生疏地道,“我是华莱士。”

“我们不过去,”他扬声对杨悦道,“接着!”

驾驶员像见鬼一样使劲地瞪着李慰和杨悦,那存在感强烈的视线终于引起了杨悦的注意,他不经意地朝下看了眼,随后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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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慰不死心地又去摸了摸女狱警的胸口,确认她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但没法确定是因为正常的失血受伤或是别的非正常的原因。

“我原来也怕,”马洛摘下宽沿礼帽顶在指间转圈圈,“我怕他把我变得不再是我,我不怕死,只怕头脑和身体不受自己控制,那就比死更可怕。”

他嘴上叫嚣,其实掉转脚跟也想趁乱跑掉,他打的主意是守在门口那两名咨议局派出来的黑衣特工,他们是有权佩带等离子防护枪的,不管杨悦是什么样的怪物,他就不信等离子防护枪治不了!

可惜李慰这招本来就是虚招,趁她胸前空门大开,抬腿把她踹翻在地,另一只脚的脚丫子如法炮制地踩上她的脸,“噗”一声干脆地跺爆了她的脑袋。

“我有更简单的办法。”

她被迫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和这句话。

马洛惊疑不定,血管里的酒精似乎都在一瞬间蒸发了大半,面部表情更是变得扭曲古怪,倒把密切关注他的归祚明和光头佬弄得更紧张了。

“为什么会有墙?”保镖讶然,隔着空气墙能看到门外的黑衣特工,他向对方连连打手势,黑衣特工却像是看不到般目无焦点地直视前方。

她特意瞟了眼下层的另外几个人,见他们也慢吞吞地低头俯视,证明他们不理彼得不是因为听不到声音,他们仍然会对超过一定分贝的声音有所反应。

“全部都是?”李慰发出一下惊讶的抽气声,“总共有多少人?”

两人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里面分堆打牌的雇佣兵们齐刷刷扔牌掏枪,归祚明在枪口对准自己之前开口:“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她这辈子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就算是乔治也没能把她逼到这样的地步,她恨不得打坏这七个“踩蛋机器人”,打破这玻璃笼子,哪怕立刻去死,也好过这般屈辱地活着。

她弯下腰摸索,发现这垫子足有三层,每层两米见方,一尺来厚,按上去不仅绵软还颇有弹性,难怪能安安稳稳地接住她。

“能听见。”她回答,知道有无数双耳朵能听见她们的交谈,她刻意把嗓音放轻放低,却仍然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静谧中传得很远,过了一会儿,竟然还有隐约的回声返回来:“能听见能听见能听见……”

光头佬想了想,问道:“你确定她还活着?”

不仅如此,雇佣兵们为隐匿行踪,还将半空中的悬浮车降低了高度,几乎是紧贴地面行驶。

“我们要把你们送到客户指定的地点。”

作者有话要说:为免以后可能的争议这里我要剧透一下,杨悦的真实年龄是十六岁,李慰虽然天天叫着十八岁,其实是十七岁大半还没满十八岁,真是两个中二期的少年少女。杨悦因为某些原因发育受到限制,包括身体发育和智力发育,是李慰的出现帮助他突破了这种限制,所以他刚开始确实是个熊孩子,每昏睡一次长大一点,偶尔会有符合他真实年龄十六岁的举止,大多数时候则幼稚又任性,缺乏常识。孩子都是既天真又残忍还缺乏逻辑的,就像杨悦本来不必杀这么多人,他还是杀了。

“柯尔特眼镜王蛇”用光最后一颗子弹,她手里没有了武器,不敢让那鸟人靠近,只好操纵悬浮车和他玩起捉迷藏。两人在云层中忽上忽下、钻进钻出,谁也奈何不了谁,正纠缠得没完没了,忽然听到副驾驶座上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你是什么人?”华莱士局长又惊又怒地瞪视不速之客,“谁允许你进我的办公室?保罗,保罗!”

总统忙碌了一上午,今天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绝不能缺席的午餐约会,他抓紧上车前的短暂空隙,向幕僚长提出这个问题。

她默算时间,等他泡足十五分钟,在水温降低前叫停,另取了一件成人浴袍让他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好。

总统最后望了眼觥箸交错的宴会厅,再回过头时,脸色已经变成暗藏悲伤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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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李慰不敢出声,用口型发出一声惊呼,“你做的?你还能做到这个?”

李慰却根本懒得理他,她抱起怀中的男孩儿,仔细瞧了瞧他额头的细汗,又把手伸到他的连帽衫下头试了试体温。

暂时没有。

“没什么。”怀特监狱长转回头,她挑了挑眉,因她眉眼风流,这个本来可能是威胁的动作也显不出煞气,反而像是调戏,“我只是在想,你丈夫手下那些渣渣到底要多长时间才能找到这里。”

杨珊无语地喘着气,脑袋扭动,左右环顾了一番。

她们躲在联邦科学院附近的一所民居里,怀特监狱长似乎并不打算远走高飞,而是就近给自己找了处基地。这所民居原来的主人被她打昏以后扔进地下室,杨珊默默计算那个男人的出血量,怀疑他还能不能活到被救出来的时候。

她没有余力帮助他,她自顾不暇。她不会因为怀特监狱长外表的无害就放松警惕,她在少女时代就认识对方,杨论道的孩子们无疑都很优秀,然而不幸的是,他们也都很疯狂。

“用不了多长时间,”杨珊努力调匀自己的呼吸,“整个首都星圈都处于联邦政府的密切监视之下……你逃不了的,你的行为太不明智。”

“谁告诉你我想逃?”怀特监狱长一屁股坐到杨珊对面的沙发里,跷起腿,左手拎着墙,右手揣进礼服的小口袋,“我想见你丈夫,为了达成这个目的,绑架你的行为非常明智。”

又是要见她的丈夫,李慰和杨悦也好,眼前忘了自己是谁的杨琳也好,他们都想通过她联系她的丈夫,她又不是总统府的对外联络员!科学家也是很忙的好不好!?杨珊都忍不住要迁怒勃朗特了。

杨珊敢怒不敢言,怀特监狱长歪着头打量了她一阵,突然感兴趣地问道:“关于我的身世,你还知道什么?”

…………

……

那个女人问杨珊:“关于我的身世,你还知道什么?”

杨悦在遥远的时间和空间之外,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人在呼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