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了和你有什么关系?郑楚差点要问出来,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直接道:“你来等我,是找我有事吗?还有你、你昨天是什么意思?我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难道她还得专门跑去他家问?直接问他为什么这么亲自己?还是和他说清楚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要这样还不如不见他,省得尴尬。

陆为真身上的气息很干净,不像别的男人一样满身烟酒味,郑楚觉得自己周边仿佛都是这个清冽的味道。

郑楚还以为陆为真会带她去重要的地方,所以她才忍住习惯没甩开他。

狗似乎有些疑惑。

陆为真家或许真的与乡里的风水不和,李婶娘在李中医家里面躺着,嘴里叫着痛。

清晨的风有些凉,郑楚看着陆为真手上的信封,一脸茫然,她接过这信封,后知后觉才想起李婶娘没过来。

陆为真眉头皱紧,呼出的气都带着灼热,身上不断冒出的薄汗浸湿衣服。

郑楚揉了揉眉心,走过去,打个哈欠。她一天没休息,明天还有课,困得不行。

陆为真脑子昏胀,下意识听她的话张开嘴,郑楚连忙把退烧药喂给他。他喝下去,呛了口水,咳嗽好几声,药片咳到身上。

就像她上次说不会放过郑楚,谢琳至今还没做过什么。

陈大哥也不太相信郑楚会看上陆为真,陆为真那种臭脾气,连乡里人都怵几分,郑楚娇娇软软的,更加不可能忍受得了。

他想如果郑楚愿意勾引,他也不会太特意拦着,总不可能一次次把女孩子的脸面往地上丢吧?人姑娘家觍着脸,假装没看懂他写的东西,要是直接说他不喜欢她,到时她想不开怎么办?

陆为真没有洁癖,但也不想再用一张这样纸跟人交流。郑楚待会看见了,肯定认为他吝啬小气。

李老富没看见陆为真,在医院听到看他的人提起陆为真时,还一脸茫然问跟他有什么关系。

前世的秋修敏,嫁给都督赵听南,被人算计,沦为棋子,最后还落得毁容自杀的地步。若有来生,她要远离赵听南,好好活着。

郑楚双手背在后面,一手攥住另一只手的手腕,有些紧张。她不久前才看见陆为真那种模样,现在心里正觉窘迫,想先回家一趟,不想再去见他。

他从来没有过那种旖旎的心思,私下里还嗤之以鼻,看不上别人,觉得女人都是花钱的祸害。

可他是陆家唯一剩下的人,即使再怎么嫌弃,也不可能不让他参加宗族活动。虽然陆为真参加的活动,一般都会像闹剧一样收场。

陆为真给郑楚写的那句话模棱两可,说有野狼,但郑楚并不知道有多少只,可能连陆为真也不清楚。

“不可能的,这穷地方能有什么东西跑进来?”李婶娘不以为然,“你先把手上东西放了,饭快做好了。”

郑楚还没看这张纸的内容,陆为真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给她这东西。

她的眼眸偏向桃花眼,旁人若有心,看她时自然会多观察些,觉得那双水眸好似隐隐透着诱人的妩媚。

李奇奇老实回道:“丢了一只鸡。”

这一只狼以前都避着人,可它老了,跑不快,最近在山上难找到吃的,实在是饿得不行,就准备来乡里面偷。

郑楚身形有些娇小,但该有的地方还是有。

☆、第10章第10章

郑楚和陆为真近距离见过好几次,虽然几乎每次都会有点意外发生,可她从没见他生过一次气。

他蹲下来看了眼狗,狗身上的纱布很明显,还有股淡淡的药味。

狗刚才跛腿跟着郑楚回家,不吵不闹,郑楚回头望它,心觉奇怪。她本以为这狗凶猛,跟着她是因为她没有恶意,但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它是温和过头。

“老师我们没有,我们没有欺负别的小动物,这狗是陆哑巴的,不算。”她要急哭了,又说,“郑老师别说出去,我怕爸爸妈妈生气。”

郑楚刚来的时候,一点都不习惯这种相当于回到七八十年代的生活,过了很久才慢慢缓过来。

左右都有邻居,左边那户搬到新家,现在把屋子当老屋,放些旧东西。右边的邻居因为孩子读书搬了出去,平时只有两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住。

……

郑楚无奈,但也知道李婶娘信鬼神之说。

夜晚的心思永远比白天活络,已经很多年没人跟陆为真平平常常说过话。

郑楚思量片刻后,点了点头,没再问多余的事。

“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