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国外那些年的确学了一身的本事，但样样都与程聿和谢佳敏对他的期许相悖，比如他学的这个专业，在程聿看来，做电气工程技术的确是可以为国所用，但对于程家，特别是在程绥下台后，他的发展方向不能给家族的长盛不衰带来任何帮助。
蒋昭摇摇头，“真是搞不懂现在年轻人的世界了。”
“很棘手？”程远笑了一声，“这种时候就应该我陪着你。”
栗遥站起来背靠着栏杆吹风，她对骆珞笑了笑：“我还好，差不多缓过来了，谢谢你啊。”
栗遥说：“今天没化妆。”
程远不理会她的求饶，压低声音：“我没有折磨你，我是在教你怎么样可以更快乐……”
“不懂。”程远笑着。
栗遥听了，笑了笑：“好主意。”
“你看你，”栗行舟笑了笑，“你就是对周扬有成见，其实周扬也挺好的，他毕竟30多岁了，处理事情跟小年轻不一样的。不过话说回来，遥遥试着跟别人在一起也好，她这几年越来越沉稳，但看着总觉得不大放松。”
“你爸爸？”程远十分讶异。
但在程远上车之后，柳星也钻了进去，“这个点儿不好打车了，稍我一段呗，我家地址你知道，顺路。”
怕你们担心剧情，这章又突破我以往字数惹。
“方槐哥，我不管你现在用什么办法，我要知道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大概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一辆卡宴缓行过来后停在了路口，车灯太明亮，晃进程远的眼睛里，他烦躁地往房子一侧避了避。
程远挡开她的手：“问你话呢，别闹。”
程远说：“自己住，但今天有点事儿，来看看长辈。”
“哟，是你表姐的女儿？”程远听到小姑娘的声音，感觉很惊喜。
程远说：“拉萨。”
第25章25
话落，程远躺了下来，隔着被子抱着栗遥，额头与她相抵，眼底一片深邃：“想我没有？”
他推掉诸多工作，中午就到了拉萨，却找不到她的影子，于是守在青旅附近一直等待。直到傍晚，他才在转寺的人群里看见这个仿佛已经换了样子的她。
“得，这回还成我的不是了，爱吃不吃。”程远说着从餐桌上站起来，又对谢佳敏说：“妈，我还是回自个儿家吧，这几天我也累了，我想回去歇几天。”
“别提他。”骆珞绷了绷嘴角，又岔开话题，“五哥，你手机给我，我给你充上电。”
停在最美的时候，它就永远最美。
三个人走出航站楼，门口等着几个穿制服的男人，他们见着程远，迎上来：“程远是吧，上车吧。”
女儿的失态是前所未有的，方教授皱起眉，看了身侧倚在床头看书的栗教授一眼，只见他对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问。
栗遥急忙去找李师傅，李师傅刚回房间，也是一脸倦容，见栗遥神色慌张，他反应过来，放缓语气对她说：“人已经走了。”
他们一起走了大半程，若是最后的风景不能比肩欣赏，又有什么意义。
而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毫无力气去分辨那究竟是谁，但穿过风雪，那个熟悉的声音朝他袭来，她叫他的名字——
栗遥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听着他的心跳，搂紧了他的腰，“程远，我在你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头顶的灯将程远的脸笼上一层暖，他额前的头发耷了几缕在额头上，软软的，弱化了他往常飞扬的气场，平添一份少年气。他白衬衣的领口松动着，喉结微微滑动，因为站着，下颌骨少了锋利，脸上多了稚气，他低着头笑着，手指还停在栗遥的脸侧。
栗遥嗤笑一声，又说：“唉，你别躺下啊，帮我找找耳钉。”
作者有话要说：
栗遥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配合着，娇笑一声：“我很满意。”
尽管昏迷有时梦醒有时不坚持
程远早就发现栗遥是个仪态很好的姑娘，她站在桥下看风景时、坐在石头块儿上看雪时，明明是放松的状态，但姿态也丝毫不松散。
李师傅一口烟呛在了嗓子眼里，但他忍住咳嗽，又走远了一段距离。跑这条线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浪漫的一对男女。在他看来，这两人倒也般配。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像。”程远上下打量栗遥，她身上着实有些书卷气。
只好今天加更来感谢。
栗遥皱着眉，无暇理会他的贫嘴，又问他：“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程远刚“嗯”了一声，那边人又说：“老五，我知道你不愿意掺和外边那些事儿，老首长也是真疼你，这些年任由你四处浪荡，让你离了北京城潇洒。不过你马上就27了，家里的事儿也该上上心了。”
栗遥接不上话来。
在程远面前，她只说是分手伤心，可真正使她灰心丧气的，是亲情的断裂。现在她只希望在这段短暂的旅途里找回一些生活的信念和不易得到的快乐。她想暂时放下那些执念，享受眼前的时光。
这话从程远的口中说出来，栗遥感觉十分诡异。
程远就坐在身边，这话栗遥没法接，于是吱唔了一声，又说：“我这边信号不太好，晚上回电话给你？”
程远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侧过身体俯向栗遥，栗遥看着他逼近的脸，突然，手腕也被他按住，带着与他的气息同样的灼热，栗遥的心脏骤然蒙上一层热度。
栗遥却又追问：“你不就不喜欢吗？”
“之前没跟男朋友秀过恩爱？”程远问她。
“嗯，天大的事情往这里一放，都显得微不足道。”栗遥说。
“很神奇。”程远感叹。
栗遥打开门，程远拿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站在门外。
“……”栗遥也一笑，“男人就是方便。”
拍完照片，她收起手机，迎着风闭上了眼睛。
程远冲她勾了勾唇：“醒了？下车吃饭吧。”
“我都知道的，咱们之间不说这些。你自己也好好的。”栗遥是抢着把这句话说出来的。
栗遥听了，扣住他的腰：“那换我包养你？”
程远下身一紧，将她压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