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收到微信后十分困惑，栗遥没说其他，只说了四个字——“池牧不乖。”
周扬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栗遥刚坐下，程远的这些私密照片就被他扔在了栗遥的面前。
“关在家里？怎么回事？”栗遥蹙起眉头。
程远瞥了骆珞一眼，那点儿欲望算是彻底沉寂下去。他靠在门框上打量他们二人：“真想见？”
挣扎中栗遥手探到枕头底下摸到一个硬物，恍惚中她拿起来一看，是那枚她丢失的耳钉。
栗遥“噗嗤”一笑，“想着那个画面我就觉得心疼你。”
程远搅动她的唇舌，根本抑制不住身体的躁动，手只往她身上软的地方探。
“要不是那天他来了家里，我也不会同意遥遥今天就去找他，倒是个好孩子，长得高高大大的，人也得体，就是不知道他……”
栗遥说这话的时候转过身去看了眼坐在书桌前的栗行舟，栗行舟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上没有丝毫的不适。
柳星和程远站在街边一起抽着烟，谁也没有说话。
第28章28
他脑子一片混乱，唯一能确认的只有，栗遥现在情绪不好，人处在封闭状态之中。
程远见他们往栗家的房子走，猜测这应该是栗遥的父母，他正思考着自己的开场白，却听见司机对二位说：“周总说之后的事情他会安排好，栗小姐这几天也住到他那里，他会亲自照顾，请你们二位放心。”
“说。”
“洗完了吗？”程远坏笑了一下。
程远看了一边和新男友聊微信得正嗨的骆珞和趴在吧台上半醉不醒的池牧一眼，说：“是啊，带着小朋友们玩呢。”
“行了，我这边忙着呢，明儿晚上见。”程远说着就扣了电话。
“你是挺渣的，而且心机还很深。你都这样说了，还让我怎么选择？我要是跟了你，以后因为你渣我们没能在一起，你会说你早就告诉过我你是这样的人，我要是不跟你，倒显得眼下你既深情又真实，而我无情又现实。程远，我没想这么多，我之前那段感情一直都很稳定，我甚至一度觉得我一定会嫁给他，可是后来我们还是分手了，所以……”
程远吻了吻她忽闪的眼睛：“是，之前是梦，但现在是现实了。”
可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他再次将栗遥搂进怀里，低头靠近她耳边，轻声哄她：“明天一早我有个重要的会议，必须在晚上九点半之前赶到贡嘎机场，我来是想亲口告诉你，你先别轻易做任何决定，一切等你回了上海回到我身边再说，好吗？”
这是程聿第一次就程远的私生活发火，程远听着，却不以为意，他重新坐回到餐桌上，拿起勺子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汤，看也不看程聿，“我是强抢民女了还是欺骗人家未成年少女了？我谈了几场恋爱，跟人家你情我愿的发生点儿关系怎么了？我丢什么人了？”
“哟，你今儿怎么开老六的车，三哥让我给你买的那辆小越野呢？”程远问她。
当然，如果还能再相遇，那就是额外的恩赐，那时她也会用最好的状态去迎接。
程远“嗯”了一声：“多等了我一天，你们辛苦了。”
“她说不喜欢周扬了。出去玩一趟就能忘？我真是搞不懂这个孩子了，之前吵着要跟周扬在一起的是她，现在说不爱就不爱的也是她。”挂电话后方教授依然纠结着栗遥这句话，按下栗教授手里的书势要与他好好探讨一番。
灯光微弱，窗外星星点点，她发现房间里只有她自己，心里空荡荡的，突然感到一阵难过。
又过了几个崖口，风雪更盛了，氧气本就稀薄，吸进鼻腔口腔的更是浓重的风霜。他们停下来，靠在一起，撑着对方站立在原地，他们互相借力，静待风雪能小一点，缓一点。
两人目光在风雪中交汇，程远觉得栗遥比他想象的要果敢，冲她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屁股：“走吧。”
栗遥没得到心里想要的答案，顿时放弃了那个念头，“我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明天再找吧。”栗遥看着程远光着身体在房间里晃，总觉得脸发热，她握着那只耳钉，穿上鞋，声音果断，“走了。”
他知道栗遥为什么高兴，在她心里，她在做坏事，她冲破了家庭灌输给她的道德防线，她背叛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