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将她的行李放进后备箱里，玩笑道：“没你那动辄十几个亿送你的前男友有派头，要不你嫁给他得了，然后你再偷偷包养我。”
得知栗遥要去北京，周扬立刻让司机开车追去机场。方阅和栗行舟目送他离开，夫妇俩心里五味杂陈。
“你来找过我，我听我爸爸说了。”栗遥说着一颗眼泪只往下淌，刚刚栗行舟跟她讲了那晚的事情，她越想就越觉得这个男人又颠覆了在她心里的模样。
程远给他俩叫了辆车，送走两人后心里更加空虚。他独自走在街上吹着风，看到路边一帮穿校服的小屁孩儿抽烟，于是走到路边小店自个儿也买了包烟。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给她一点时间，让她自己好好静一静吧。”
等得久了，又毫无音讯传来，他开始怀疑那个女人或许根本不是存在于现实生活中的。
第二天上午，程远去骆珞学校门口堵她，骆珞看见这辆帕纳梅拉立刻钻了进去。
栗遥又问他：“你平时是跟父母住？”
程远瞪了他一眼：“之前那些叫女朋友吗？这回是真往谈对象那样处，人姑娘在上海，家里正正经经的，是我路上认识的，但是感觉吧……还挺对，回头领你们见见？”
“你明天就回来？你这是去哪儿了啊？”骆珞问他。
程远没想到栗遥拎得这么清，一番话说的既率真又可爱，他倒像被她吊着了。索性顺着她话跟她坦白：“跑是不会跑了，睡几次或者几百次你来决定，不过我不想骗你，我这人……挺不靠谱的，家里也是乌七八糟，我是真不忍心你这样的姑娘淌我这趟浑水。你是好人家教出来的姑娘，我不想负了你。但我这人可能真的薄情寡义，很多事情我都不太上心，未来啊婚姻啊家庭啊我也从来没想过，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现在想要你，想要你陪我走下面这段路……我这么一说自己都觉得自己挺渣的，你也一定会觉得跟着我不踏实，看不到未来，所以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尊重你。”
栗遥摸到那片火热，心一紧，努了努嘴：“我又不知道你要来。”
周围的人还在继续往前走，只有他们两人停下来依偎在一起。
结果上头传来一声：“晚上都吃过了，还吃什么吃。”
骆珞裹紧程远的衣服闻了闻：“五哥，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啊，我听六哥说，他们是故意搞这一出想让程叔下不下台，其实那事儿都了了，上头的人斗，程家也只是受牵连而已。”
只是情绪总是不由人控制，每每独自看风景，她还是会想，如果他在就好了。起初她还疑惑，为什么他就这样不回消息了，可离返程的日子越近，她就越觉得其实这样也好。
身边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
那头方教授听到这句，一时之间竟接不上话来，她正思考该如何回应，栗遥又说：“我困了，你和爸爸也早点休息吧。”
收回日记本，他低头吻了吻栗遥的额头，缓缓闭上眼睛。
当她穿过山口，一回头身后只有茫茫风雪路，她想起他劝她前行时脸上那抹微笑，再也忍不住回头找他。
见栗遥犹豫，程远又说：“我对牛奶海没有执念，我知道你能坚持，去吧，拍照片给我看。”
“你想说什么？说吧，我听着。”程远吻了吻她的脸颊。
程远靠在桌子上，低头捏了捏栗遥的下巴，“看看你这欲求不满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个好姑娘了。”
程远听了，重新躺回去，“睡完就跑，也不知道是谁没心没肺。”
“有什么事吗？”栗遥言简意赅。
“我没骗你。”程远咬住她的耳垂对她说。
让我感情用事理智无补于事
李师傅看了栗遥一眼，对程远说：“栗遥气质好。你看她坐姿，永远是一条线，一看就是从小养成的好习惯。”
程远是个浪漫到骨子里的人，不管前一秒在做什么，下一秒他只要想，怀里的人就能轻易被他带到情境里去。
“栗遥看着应该是个白领，让我猜猜，你是干什么的。”话题扯开了，李师傅也活络起来，“应该是个文艺工作者吧，或者是培训机构老师之类的。”
“我说呢，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程远又说，“不过你要真去了北京，说不定我们俩早就认识了。”
“你昨晚要回了，我说不定就找你去了，我要真去了，早上可不就是你陪着我来嘛。”程远来医院那会儿天都没亮，他压根儿也没想过要叨扰他们。
第14章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