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老陆打了个电话来,神神秘秘地说,据小道消息,林臻的项目得了长河奖,下周即将宣布。

林臻往上进行到了他大腿根部,停下来又喝了两口啤酒解解腻,才再度埋头下去。

婚礼前一晚,江逾白住在他原来在霁云的那个套间,林臻则住在同楼层的另外一间套房里。

她被他顶入柔软的深处,只觉得说不出的后悔难过。

他战栗了一下,摇头说:“不要……臻臻……”

但现在想到他,她就会想起很多不堪的回忆,和很多肮脏的画面。

她只是想出去走走,吹吹冷风或许会清醒一点。

“程栋一直都很拼的呀,他离职以后我也一直在关注他的作品,这一阵子越来越大胆了。”

江逾白有些亢奋得睡不着,靠在床头从背后圈着林臻,贴在她耳边说话。

江逾白照例是不接受访问的,他脱了燕尾服换上件棒球衫,拖着林臻从角落里的后门溜了出去。

上场前林臻替江逾白正了正脖子下方的白se领结,踮脚亲了他脸颊一下,没有说“加油”,而是说“我可以养你的”。

林臻早已经站到他身后,不偏不倚地抱住他。

林臻隔着温热的肌肤轻抚他的肋骨,他随着她的动作深深x1气,半堕入梦境中,喃喃地说:“臻臻……我好想你……”

就是这错愕的片刻,江逾白已经又陈述道:“你找人散布臻臻的视频,还有宋妮娜发的那些话,也是你教她的。”

他忍不住低头下去,从锁骨一路细细密密地吻到x前,再重新绕回去,用漫长的深吻安抚她剧烈的心跳,然后坐回琴凳上,像抱着学语小童似的,抱她面对面地坐在自己腿上,把她按在自己肩上,用修长有力的手指一寸寸地抚m0她纤细的背。

那是一首难度极大的乐曲,充满了g脆利落的跳音,滑音和颤音。

林臻还是不说话。

这回没等林臻反应,他便转身对江逾白道:“最近你做了多少荒唐事,自己反省一下。”

始作俑者是她,如果最后真闹到不可开交了,主动提退出、把江逾白还回原来那个世界的,也应该是她。

“为什么别人说你,你从来都不反抗?”他问得很郑重,好像这个问题很难理解。

江逾白还在林国华的墓碑前站着等她,见她来了,便递给她一样东西。

一颗巧克力吃了好几分钟才吃完,林臻从包里摸出湿纸巾,擦了擦嘴说:“下周末就是清明节了,我得去看一下我爸爸。”

“臻臻。”江逾白转过身来面对着她,似乎要说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小声说:“前两天……我去隔壁的商场,看到了一家琴行……他们……有对外租的琴房……”

林臻开始脱他的衣服,一件件地远远扔在地上,然后又飞快地脱自己的衣服。

心理问题很容易引发更严重的生理问题,他大睁着双眼对着一团漆黑,捏紧了口袋里那两张钱,强迫自己想林臻。

林臻声音细细地“嗯”了一声,又努力挣扎着抬起头来,捧着他脸说:“我、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时间,你、你不要逼自己……我不想你头疼……”

网上每天都有人说她害了江逾白,问她为什么不去死,他们虽然言辞过激,但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江逾白很久以后才回了一个“哦”。

江逾白犹疑了片刻,才起身压住她,却一时没有动作。

江逾白低着头沉默了一下,才乖巧答应说“好”。

挂了电话,林臻缓慢地往家走。

阁楼上没有开灯,不知道江逾白在做什么。

那位大小姐在看不上Balmain这种奢侈品牌的时候,应该想不到世上还有女孩子连卫生巾都用不起。

阁楼上太冷,连snow都只在楼下的暖气片上待着,从来不上来,昏黄黯淡的房间里只有两个疲惫的人拥在一起,用彼此的体温取暖。

他下意识地点头。

林臻被烫到的一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尾椎磕了一下有点痛,挣扎着想爬起来时,才觉得脚踝疼得火烧火燎,眼泪倏地就泛了起来。

林臻见惯了蝇营狗苟,想想就觉得他这样的赤子之心可爱到犯规,踮起脚来亲了他脸颊一下,说:“养你是我的荣幸。”

江逾白虽然是坐下了,但全程跟别人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只盯着脚下看。

江逾白盯着各种瓜子挑花眼。

林臻把他的手臂拉开环在自己腰上,用被子把两个人裹在一起。

他一直都在发抖,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气的。

只是以前他脾气上来时冷着脸反差太大,令她无所适从。

江逾白低沉地“嗯”了一声。

林臻提膝半跪到他椅子上,低下头去,没有吻他,而是伸手抚摸他的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