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的。”黄脸汉子缓缓的说道。

“你说呢。”轻笑了一声。

“我认输。”这汉子揉揉脑袋,直接开口说道。

看着场上那个正与他人交谈的漂亮男子,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的学子。陈之宁长吁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快步走了过去,待得他靠近的时候,周围晃出了几个彪壮体格的大汉,在附近走来走去。干笑了一下,稳了稳神。凑到那一堆学子身边。

其实这些宫娥并不知道,苏容能让人生出亲近之意,只是因为他曾经服过木精的原因,其实这人本身的性格里根本找不出温柔亲切的因子,本性应该算是比较恶劣的。

“放心吧,掌柜的,去年卖粮的钱都没动呢,钱是一定够的。不过掌柜的,小人不明白为何东家每年都收这么多粮食。若是来年粮食收成好了,东家岂不是要赔死。”中年男子好奇的问道。

“公子想要米店自然是成的,只是在下手中的几家米店俱是家中的生意,在下一个人实在是做不了主。这样吧,等这次生意成了,所赚的钱,都可拿来开米店,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具体经营还是由在下负责,公子不用操心,当个甩手掌柜即可,以后每年的年底公子等着分钱就行了。”迈谦抛出这样一个建议。语毕,端起茶碗,轻轻吹散漂浮在上的茶叶。

挥手叫来广安,“这里的瓦市怎么去?”

这个小子若真是迈家的人,就是扔到军营里估计没多久也就被放出来了。除非小皇帝亮明身份,要不然还真拿这小子没办法。

最近几年这孩子的眼神怎么越来越厉了。苏容看着李瑞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寒意,心里有些纳闷。

虽然知道释放他们是为了他们好,只是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感到一丝难过。跟那些鬼魂们相处了将近10年了,自己是真的把他们当成师父了,一下子全都离开了,还真是会让人有点想念。

在这里当个什么劳什子皇帝本来就是权益之计,到了第五层的时候,即使出宫也能有一保之力了,自然可以离开这里另寻一处灵气充足之地修行,也省的每天修行时都要被强制打断,现在自己修为低微,即使出岔子也不会太麻烦。若是修为高了的话,这样长期被强制打断,说不得哪天就走火入魔了。

“瑞儿,这几天你就先呆在哥哥身边,不准到处跑,太学那里也不用去了。”温和的开口道。

就是这个,苏容心头一阵狂喜:“小月季,你把这个教我如何。只要你教会我这个了,别的就不用教了,我还会让你呆在我身边的。”

这一番话说的苏容暗自心惊,自己最近确实是贪心过度,一点谨慎之心也无,这个麻烦完全是自己的贪心找来的。内心反省一番后,开口道:“我最近是有些得意忘形了,林师父教训的是,请问师父我当如何做。”

“小海,跟负责这御花园的花匠说一声,给那株月季施点肥,朕听说用人粪化的肥不错,就给这株月季用点吧,另外要注意不能施太多,别把它养死了,朕还想看看它开花的样子。对了,只给这一株月季施肥就行了,其他的花草还是老样子。”

又修养了一天,苏容觉得自己此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提出要回宫,王丞相心情忐忑的将小皇帝送走,还好现在的小皇帝除了脸色苍白点,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宫里的人应该看不出什么来。

“老人家,打扰了。”说着,便对着老太太鞠了一躬。

“丞相可知,今日朝会后,朕在宫中是辗转反侧,如今北蛮已经连下六座城池,求和的话,估计他们很难轻易答应,即使答应求和,也定会狮子大开口,丞相对此有何高见。”话题一转,就回到北蛮的事情上。

王丞相在外面等的有些心急。如今北蛮来袭,短短数日已经打下了6座城池。当今圣上年幼,还未临朝。朝政由那些人把持着,各派根本不管战场,只会斗的你死我活的,现在的情况已经危急到大夏朝的安危了。

“点心不好吃吗?”

李瑞一直觉得自己困的要死,眼也睁不开。只是睡到一定的时候,就会被人叫醒,喂着吃点东西后,会有人来按住自己的手腕,没多久就会有一碗苦苦涩涩的东西端到自己的眼前。李瑞觉得这种苦苦的味道很熟悉,也没怎么挣扎就喝了。

随信附带的还有瑞儿的一件贴身小衣和一缕头。衣服是瑞儿临睡前穿的那一件,上面有着瑞儿专用的熏香。还有那微微黄的头,瑞儿的身体弱,头一直是微微黄的。

“你刚上树的时候!”

只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睡到半夜的时候。为什么会有人突然跑到自己的床前扔下一个小孩,然后转身跑掉的。

被亲了!被亲了!被亲了!意识到这点的苏容,头脑“轰”的一下就乱了。慢慢的,一张雪白的小脸开始红,烫。

“胡说,皇儿是不会死的,你那短命的哥哥还活着呢,你怎么会死。要死也是他先死。”美妇擦了擦泪。一脸恨恨的说道。

“谁叫你夺了我大梁朝的江山,还住进了我大梁朝的皇宫。”青衣男子瞥了李闯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

地缚灵一脸要哭的样子,但还是被招了过去。

这次也是迈青第一次给苏容递信,只是这纸条递上去,过了好几天,对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迈青心里就有点着急了。

这天迈青正在店里等着,一个人低头走了进来,往他手心塞了一张纸条后,扭身离开。

迈青急忙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子‘告诉你爹,这个事我会处理,你继续做生意。’

苏容自从得到信后就一直在派人调查那个少年。

只是查着查着,却现少年的所作所为很不合常理。

先是买马一事,他若是真的是要买那么多马,那他是做什么用的,要知道一下子要一千匹马是会引入怀疑的,一般只有招私兵才会一下子要这么多马匹。

而且招私兵买马的一般都是暗地里进行,还要找相干的熟人,否则那些马贩子是不会买马给你。这少年人生地不熟的,一下子要这么多马,不合常理,马贩子一定会认为这个人是另有目的。

但是如果是另有目的,他何苦这样大张旗鼓的告诉众人,这岂不是打草惊蛇。

另外很奇怪的就是,少年是前几天刚到京城的,可是少年使的银子却都是京城的,那一行随从说的也都是官话,一时间苏容派出去的人竟然查不出少年来自哪里。

而这点却是最让苏容不解,少年是外地人,这个一查便知。一个外地人为何手里拿的都是京城的银子。

由于各地的银子成色都不一样,一般的钱庄从一个人手中使的银子就能猜出他来自哪里。一个外地少年手里拿的都是京城的银子,他必然是一早就准备好的,他知道银子的成色会暴露他来自哪里。只是他完全可以用外地的银子来迷惑人,却特意的用了京城的银子。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一个知道规避银子成色的人,又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这就好像一个壮汉想要化妆骗人,他完全可以在脸上贴个胡子,或者弄个伤疤的,可他却偏偏装成女人的样子,反而更引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