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沁止住颤抖的身子,“没什么,只是今天和赵大哥出去的时候有些累!”

赵方看了看身边听得一愣一愣的阿沁,拉拉他的衣袖,“请恕小人打搅,告辞!”说着转身走去,身后的阿沁回过神来,也跟着迈开步子。

阿沁嘟囔着嘴,见赵方神神秘秘的,只好倒了杯茶回答道:“听说着紫芝楼这段时间怪事不断,奇怪的很,具体什么情况我只听来一点点,说是与紫芝楼楼主苏晓娴义结金兰的红牌花魁谢雨笙在前几天突然神神秘秘消失了,真是凭空消失了,你说奇不奇怪,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呢?这是也忒让人不可思议了!”

为求详尽,赵方着阿沁了几只梅饼,然后在小翠尸身旁点上三炷香,将小翠衣物褪去后,用一张薄纸覆盖其上,取梅饼放置半小时后,果然,小翠身上的伤痕显露了处理,赵方的推理丝毫不差,其手臂和脚踝果然有像脖子上一样的伤痕,赵方“咦”了一声,小翠身上的伤痕和脖子上的伤痕一摸一样,是由细细密密的小伤痕汇聚形成的一条条宽痕。赵方眉头皱到了一起,他想不通这究竟是什么绳子。

赵方拍了拍阿沁的肩膀,说道:“阿沁,有些事情你不懂,我和穆青青认识以后经历的怪事越来越多,这些事诡异恐怖,就像天方夜谭一样,我怕我迟早会出事,我不想连累你!”

赵方看着阿沁凑过来的嬉皮笑脸,“少给我拍马屁,我没有说过要收你为徒,除非,除非你能够调查处紫芝楼的狐仙究竟是谁在作怪!”赵方脸上闪过一丝神秘地笑,他不好直截了当拒绝阿沁,只好找出这个难题,他知道这难题一定不简单,否则这偌大的梅花镇也不会被这紫芝楼中的狐仙弄得人心惶惶。

老满晃晃缠在手上的铁链,阿沁无奈地闭上嘴。旁边的赵方渡着步子说道,“那具焦尸,我才我应该知道是谁了,满捕头,想领功你就听我说!”

阿沁抬起头,脸上的皱褶都笑到了一块去了,他小心翼翼地撑开双手,只见一只玲珑剔透的玉扳指就立在他手中央,扳指是蓝和田白玉,块头较大,圆顶、凹底,打磨精细,品相完好。其白度纯正,温润细腻,包浆可人。是扳指中的极品。

阿沁见他急了,只好嘟囔着走了出去,赵方仔细研究起这具焦尸,焦尸被烧得面目全非,怎样从尸体上找出线索,得知他究竟是谁呢,还有这焦尸究竟是怎么死的,现在因为尸体烧焦,已经看不出最初伤痕,怎样才知道他是如何被人杀死的呢!

悬棺葬是古代一种比较奇特的葬式:在江河沿岸,选择一处壁立千仞的悬崖,用我们至今仍不知晓的方法,将仙逝者连同装殓他的尺棺高高地悬挂置于悬崖半腰的适当位置。葬地的形势各异,归葬的个体方式也略有差别:或于崖壁凿孔,椽木为桩,尺棺就置放在崖桩拓展出来的空间;或在约壁上开凿石龛,尸棺置入龛内;或利用悬崖上的天然岩沟、岩墩、岩洞置放尸棺。

穆青青怔怔地看着赵方,她嘴角哆嗦,不知道是因为晚秋的天里已经开始夹杂着寒意,还是因为那些愿望自己有些无法开口,最终穆青青还是用细小的声音说道:“太子石,我在太子石许下的愿望是能够永远和你在一起!”

穆青青回过神来,沉浸在生还的幸福中。不知不觉之间……却没现小强渐渐远去……

“喂,清清……”赵方试图说服穆青青。“都已经出来了,不要再去盘古寺了,我们及早回去吧。迟了只怕事情会生变!”

穆青青叹了口气,这两个人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像连青一样成熟,做事能够有一份担待和责任感。找不到连青和阿普两人的踪迹。进入大厅内,里面的蛛丝越来越多,走在最前头的叶陆不知何时被蛛丝缠紧。待穆青青觉不妙时,叶陆已经动弹不得,脖子上的蛛丝更像是在徐徐勒紧,呼吸困难。

赵方躲闪不及,被僵尸狠狠掐住喉咙,赵方感觉自己呼吸困难,脖子被力大无穷的僵尸掐得疼痛难忍,再这样掐下去,赵方觉得自己的脖子会生生被僵尸捏碎。疼痛难忍的紧急当头,赵方看见穆青青飞扑到那僵尸背上,使劲想把他和赵方分开。……可是使尽全力也无法分开。好大的气力!穆青青焦急地向四周看看,想寻找一块石头,或者是一截木棍砸开僵尸的双手。突然,穆青青眼睛亮了起来,在她左手边,有一只大木箱,她飞奔到木箱边,用力举起大木箱向那僵尸的头部用力砸去,命中他时有一种好象捣烂腐败蔬菜的恶心触感。但是,那家伙没死,离开赵方的身体向穆青青扑来。

这位先知迁徙了几次,最后踪迹难寻,史书和野史上也再找不到这位先知的记录,最后一次听说这位先知时,是师傅在游历四方的时候,说找到了这位先知的后裔,并告诉他先知临死前留下的最后的一句警示语正是:“杀了早蜘蛛会一生贫困,杀了夜蜘蛛会一生不幸”的警示语。

赵方看着他明媚的笑靥上如同两湾新月的眼角,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他咂咂嘴唇说道:“石鼓村在一夜之间消失,却是怪异的很,会不会是驺牙这种凶残的上古神兽所为。我倒是听说驺牙身上的甘露就是传说中的苏摩,可以让人长生不老,按照这样子推理,倒说得过去,你们苗寨寨主找到了这种苏摩,可是却全部死在异兽驺牙脚下,所以石鼓村会在一夜之间消失。这推理倒是很缜密,就是太荒诞了!只怕是没有人会相信!”

奇怪,自己刚刚都听到那里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怎么什么也没看到?赵方心里毛,汗毛都竖了起来,该不会是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当初自己走进这深谷正是因为听见了一声女子犀利而又清脆的叫声。赵方摸了摸汗津津的脸颊不停问自己,“这该不会是一场骗局吧?骗局的目的就是要自己来这深谷之中!”

后山尽头,像一座大墓似的耸立在夜色中。峡江两岸的山直起直落,高得让人头晕。幽幽的深谷显的骇人的清静和阴冷。深谷里传来一身急促的声音,是一名女子的声音,犀利而又高亢。赵方心里猛地一紧,拔起双腿向深谷中跑去。

从浆糊上入手吧?可是浆糊实在是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平常百姓家都有浆糊备用!看来这起谜案还要从头调查起!

在翠红楼,张家少爷极尽讨好之能事,奈何因为赵方不肯放弃重新缉拿疑犯。他竟然泪流满脸,跪地央求。赵方才明白自己似乎真把人逼急了,他抬起头来,扶起他,悄悄耳语几句。他脸上立刻挂满笑容,然后抚着胸脯松了口气道:“小人这就放心了,这案子小人不再过问!”赵方叹了一口气,终于用招说服他了,否则这起案子只怕会让自己以后再见到故人之子脸上过不去!

赵方捏开死者口腔。仔细观察起来,果然,咽喉处有一枚青灰色的铜钱,赵方诧异的取出铜钱,寻思道,当初自己验尸时也看过口腔,为什么没有现呢?赵方又走到另外五具尸体边,推开棺材一个一个捏开口腔,果然,每人的咽喉深处都卡着一枚铜钱。

第二天赵方早早来到衙门,这几日他每日里都睡不安稳,一是因为迫在眉睫的案情,一是因为突然出现的穆青青。案情到了一半,所有线索似乎又断了,无法联系在一起,而那个和画中一摸一样的穆青青的突然出现,似乎总隐隐告诉赵方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生!

赵方站在户外,轻轻的嘘一口气,一团白雾裹着一份温暖袅袅升空,在半空中伸展,氤氲,半晌又汇入了干冷的空气。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有破灭了,消失得轻悄而又平静,仿佛从来就不曾有过,又恍惚有过这末一份特别的湿润。

“赵检验,时候不晚了,明天衙门还有公差,先回去吧!张某改天再来拜访!”张捕快说着便将刀背在右肩,转身离开了。

赵方提着灯笼,挎着篮子前往义庄,义庄就在城南,义庄破旧的木门被“吱嘎”一声推开,赵方站在门外,从篮子里抽出六枝香,分两注,每三枝一注,难后取出火折子点燃香,分别在门前的左右边各插一注香。赵方盯着袅袅升起的轻烟在门外站了一刻钟时间。这是鬼师仵作的门规,在门外插的香如果是轻烟直上则表示鬼魂满含戾气,有冤屈!如果门外插的香烟是歪歪斜斜,盘旋上去则表示鬼魂已魂归地府!此时则不可以再打搅魂魄,否则会背运折寿。

安茜生前的景象慢慢在我脑海里汇聚,安茜就这样跪在地上哭啊哭啊。哭男友的无情,哭自己的命运,这已经是安茜的第二次失恋了,好象,都是同样的原因让安茜失恋……就在这时候,,另一个安茜来了。另一个安茜总是能够在安茜最虚弱的时候来陪她。安茜已经哭得天昏地暗,神意不清了。另一个安茜狠狠地剌激她:安茜,你胖,虽然你的五官并不丑,可是男生最后还是要抛弃你,你无论用了多少种减肥方法,在你身上都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

“有啊!跳尸腿上就带有红绳,还是那种被人赶回家乡的一跳一跳的僵硬尸体!”

赵方听得冷汗直流,说起赶尸的起源,民间有书记载道:相传几千年以前,苗族的祖先蚩尤率带兵在黄河边与敌对阵撕杀,直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打完仗要往后方撤退,士兵们把伤兵都抬走后,阿普蚩尤对身边的军师说:“我们不能丢下战死在这里的弟兄不管,你用点法术让这些好弟兄回归故里如何?”军师说:“好吧。你我改换一下装扮,你拿‘符节-在前面引路,我在后面督催。”

于是军师装扮成蚩尤的模样,站在战死的弟兄们的尸中间为每具尸体腿上绑上红线后,在一阵默念咒语、祷告神灵后,对着那些尸体大声呼喊:“死难之弟兄们,此处非尔安身毙命之所,尔今枉死实堪悲悼。故乡父母依闾企望,娇妻幼子盼尔回乡。尔魄尔魂勿须彷徨。急急如律令,起!”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跟在蚩尤高擎的“符节”后面规规矩矩向南走。敌人的追兵来了,阿普蚩尤和阿普军师连手作法引来“五更大雾”,将敌人困在迷魂阵里。因是军师所“司”之法术让大家脱的险,大家自此又把他叫“老司”;又由于阿普老司最后所用的御敌之实乃“雾术”,而“雾”笔画太多难写,于是改写成一个“巫”字取而代之。其实,这巫字也是个象形文字:上面一横代表天或者雾,下边一横则代表地,而中间的那一竖就表示“符节”了;竖的两边各有一个人字,右边那个代表蚩尤,左边那个代表老司,意思是要两个人联合起来才能作巫术。

赶尸一说之中有一定要在尸腿上绑上红线后,方才赶得动,赶得稳,否则只怕是死尸会引尸变而危机赶尸人安危!

赵方怔了怔,自己不会真的客死异乡,最后被赶尸人赶回家乡吧?他拼命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这一定是有人故弄玄虚,别去想这些了。接下来还是先通过小碧解开紫芝楼里的谜团后,再查出碧绿斋老板的死和玉扳指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