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喜滋滋地抽着水烟,突然,赵方眼中的喜悦消失,他懊恼地叹道:“不对,不对,这是错误的答案,鲶鱼是食草鱼,能够钓得起鲶鱼,河里怎么会没有水草呢?那么这样说来,这答案就错了!”

僵尸们眼中放满红光,他们伸出白骨森森的手臂,狠狠戳向彭祖,彭祖被暴动的僵尸群戳死,死相惨不忍睹,地上殷红的鲜血夹杂着白花花的脑浆流了一地。

“那个……蜘蛛网上的文字……什么时候……”穆青青大声叫起来。

穆青青终于松了一口气,拿剑的手也松了松,“是你们啊,你们刚才去哪里了?怎么找不到你们?”

“那种东西绝不能吃。”穆青青坚决的说道。

楼兰王听说天使们的来意,在赞颂安拉之后,以他一贯宽厚恤人的态度说,“我侄子娄凤飞虔敬安拉,正直清廉,止恶扬善,未尝懈怠疏忽。惹事肇祸、胡行乱为的是那些纨绔恶棍。天神们!你们能不能暂缓时日?等我祈求安拉,再给娄凤飞的亲族以深思改悔的机会,争取他们能够改弦易辙。”“你那慈悲善良的意图我们都能理解,但那一群灵魂霉。道德败坏的歹徒,已不堪救药,该是自食其恶果的时候了。”

小强不待他说完,便插嘴道:“是啊!是啊!据说当年寨主研究出了长生不老药,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寨主和他的石鼓村突然消失了!”小强说完便从身边连青和阿普眼里的愤懑中知道自己似乎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

赵方愣住了,他当时给香火钱的时候,就曾经有过一丝怀疑,按理说这老头应该很爱钱的,可是当赵方缩回手后,老头居然对自己手上的银子不闻不问,他当初疑心这老头根本不在乎钱,可是进了这房间后才觉老头不是不在乎钱,而是太有钱。这厢房中的摆设,都是古董,都是价值连城。每一样都够一个人一辈子的花销了。可是,这样名贵的摆设,这老头为什么会将它们放在厢房中,不闻不问,任其腐烂败坏?

后山的形状与在平原或半山望上来大不相同,它们显得十分层叠、杂乱,雄伟而奇特。往上仰望,山就是天,天也是山,前后左右尽是山,好像你的鼻子都可随时触到山。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苍黑似铁,庄严、肃穆。夕阳余光中一座座山峰呈墨蓝色。紧接着,雾霭泛起,乳白的纱把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青色的峰尖,真像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过了一阵儿,雾又散了,那裸露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红,渐渐地又变成古铜色,与绿的树、绿的田互为映衬,显得分外壮美。

师傅方叔回来后,便搬回了义庄住,赵方给方叔说过,让方叔搬来和自己一起住,这样两人也可以有个照应!但是方叔怎么也不肯答应,他说,只有搬回义庄,他才可以潜心研究验尸的学问!

赵方看着四个捕快捏着鼻子一边凉快去了,只有捂着鼻子靠近棺木,张捕快的尸体大半已经腐烂,赵方仔细的观察着尸体,突然,他在张捕快腐烂凹进的头顶上看到有一小节白森森,冷冰冰金属样的东西,赵方带上手套,用力将那泛着金属光泽的东西拔了出来,天哪!居然是一把攮子!

婆婆扯着粗糙,刺耳的嗓音笑道:“你们案子还没破哩,我看还是让青儿去帮你们罢!”

老爷吩咐捕快去王麻子家搜查可疑道具!然后将案犯王麻子收监待审。赵方注意到,王麻子不时会有一阵剧烈的咳嗽,看来王麻子身体不怎么好!赵方决定去大牢里再在王麻子身上找出一点证据。“咳——咳——”,牢房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等办完离奇怪异的连环凶杀案后,我们就来着手调查张捕快之死,到时候衙门还要倚仗赵检验,赵检验要注意休息,养好身子。”

“哎呦呦,赵检验,我哪敢骗您啊!我来这里是追查线索,最近老爷为了这案子焦头烂额的,哪有心情宵禁啊!”张捕快将刀立在脚下满脸笑容说的说道。

鬼师仵作与验尸仵作之间截然不同,但是为了掩饰鬼师身份,方叔教授了赵方很多验尸仵作的技巧!旁人看赵方就是衙门内普通的仵作,可是只有方叔和赵方知道很多谜案是依靠通灵问鬼所破!

张警官听后,一拍脑门,“是啊,烟丝里有毒的话,手指和嘴唇就会接触到毒物。我怎么没想到,还是赵医生厉害!我记住了,下次我们一定会准备姜片和麻油的!”

赵方呆呆愣在原地,他想不通这里为什么会有人制作腊尸,并且这里隶属中原地带,制作这种腊尸只有北荒人才会做。赵方用手轻轻抚摸着棺木,突然,只感觉到眼前一黑,似乎有个人影一闪而过,紧接着就消失了。

赵方觉得这阴森森的地方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找到出口出去,然后寻找穆青青才是正事。

正当他转身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后脑好像被人重重一击,然后就感觉到天旋地转。

醒来的时候,四周狭隘地墙壁挤得他难受,黑漆漆的,他用手摸摸两边,好想是木制墙板,他猛地挣扎着坐起来,头重重撞在墙壁上,疼地他捂着头直咧牙。慢着,自己这不是躺在棺材里吗?赵方想到这里冷汗直流,他用脚狠狠踹了踹头顶上的棺木,棺木出几声沉闷的声响。

半响,终于用人缓缓推开棺木,有一张满是惊恐的眼睛不住向里面探望,那张鹅蛋形的脸一片惨白,像大病初愈的老太婆。他眼睛眯成一条线,隔了好半天才睁开眼睛,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干什么?我又不是鬼,有这么害怕吗?”赵方瞪着他说道。

那人脸上的惊恐立刻烟消云散,突然,他似乎想起什么似得,脸上又警惕起来,“你不是已经死了么?你到底是人是鬼?”

赵方有些好笑,但是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他的身体虚弱得很,本来身体上已经因为中毒而全身乏力,加之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喝水进食,身体虚弱得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赵方只感觉眼前一黑,眼前人影不停摇晃——

赵方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似乎在被人喂什么东西,黏黏稠稠的,有点象粥,但是感觉鼻子里有一股刺鼻的臭味传来,赵方挣扎着不想咽下去,睁开眼,天哪,居然是粪便。赵方狠狠瞪了眼前的男子一眼,慌忙转过身去呕吐。

赵方跟前男子,丢了盛满调稀得粪便,呵呵笑道:“我现你中毒了,还是中的虫毒,虫毒不会侵蚀骨髓,只会腐蚀你的内脏,这种土方子对治疗虫毒是最理想不过!虫毒解了,你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赵方回过头来,其实这种方子他听说过,对解毒疗效很好,原理就是让人狠狠呕吐将体内的毒物呕吐出来,赵方慌忙站起身来,拾起脚边的水瓢,不停用水漱口,回过头来,才仔细看清楚眼前的男子,男子约莫二十来岁年纪,一根粗辫子依着圆圆的面孔,就像两条黑蛇盘着一个菠萝。生的偏瘦,不过整个人显得活泼,激灵。

“这是在哪里?我怎么在这里?”赵方一边漱口一边支吾着说道。

那男子返回屋里,取来几个馒头,回答道:“你是被镇里的樵夫现死在深山里的!被送来这义庄,却没想到你居然没死,还吓了我一大跳!这里是梅花县!”

梅花县,赵方知道,是隶属沧州府管辖,是沧州最贫穷的小镇,平时里少有人会到这里,这里居住的大半是布依族。

布依族是中国西南部一个较大的少数民族。是中国古代“百越”的一支,其语言属汉藏语系壮侗语族壮傣语支。没有本民族文字,一直使用汉文,布依族的文化艺术绚丽多彩。民间流传的口头文学有神话、传说、、谚语和诗歌等。传统乐器有唢呐、月琴、洞箫、木叶、笛子等。地戏、花灯剧是布依族人喜爱的剧种。多年来,布依族因为分布渐广,逐渐与汉族相容,生活习性基本被汉化。

赵方抓起男子手中的馒头,死命嚼咬起来,这几天来因为饥饿已经让他头昏眼花。男子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咧开嘴笑道,“我叫阿沁,是在梅花县义庄看守死尸的人,你叫什么?”

赵方顿了顿,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你看到过一个和我一起的高高瘦瘦的漂亮苗女么?”

阿沁摇摇头,“没看到啊!你被现的时候,没看到你身边还有其他人啊!你身子还是很虚弱,你先休息休息吧!”说着转身回了房。

赵方坐在地上,他想起那日自己在山洞里看见的“转身宫”,究竟是一个梦,还是真要其事呢?还有,穆青青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在那里,看来一定要先找到穆青青。最奇怪的是,自己身上中的虫卵之毒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解了呢?看来这梅花镇似乎还有许多秘密。

赵方这几日就在阿沁看守的义庄里调养身体,阿沁是汉人,有着豁达开朗的天性,开心时,满嘴的黄牙咧开,脸上笑得像绽放的鲜花,生气时嘴角微微颤动着,嘴半张着,胸脯一起一伏,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女娲,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原本面如土色的脸涨了通红,头一甩,就甩出一句骂人的话。是一个十分有趣的男人。

期间,赵方也去过几次梅花镇,小镇不大,一条街穿肠而过。说街其实有些勉强,不过是两排房屋夹出的一条路,斜向右上翘起,两边的房舍也就显得高低错落,有了层次和美感。房大多是瓦房,黑褐色的背脊蜿蜒起伏,如一条浮在水里的鱼。路是土路,雨天满地泥泞,晴天尘土飞扬。如果下上两三天雨,路就软成了一摊烂泥,脚印杂沓,一遇车过,泥浆飞溅,行人若避让不及,难免招来一身泥污。若是晴得久了,路上就积一层厚厚的土,那土被来往的车辆行人带起,飘落到屋顶上,远远望去,似披了一件赫红色的外衣。小镇实在太小了,小得有点可怜见的。一只鸡在镇上溜达,大家都知道是谁家的,一条狗在镇头叫,镇尾的狗就跟着叫了,至于张家长李家短的事,一阵风就吹遍了全镇。不过,镇虽小,居民却是难得的朴素,心地善良,待客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