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你个死人脑袋。”程嘉璐毫不留情地敲了一下李澄砚的狗头,“他从小到大就没出过远门,一下子去这么远的地方你叫我怎么放心啊,我怎么可能放心……”

没有什么是永垂不朽的,只有变化才是永恒不变的。

包括爱情。

事情发生在周五那场例行班会后。

“昭昭。”程嘉贝冷不丁地问她,“你老家好玩儿吗?”

堪堪迈进大门,还没来得及换下鞋子的程嘉璐老远就闻见了一股浓郁的面包……烤糊的味道,紧接着一阵叽哩咣啷类似锅碗瓢盆的清脆响亮的碰撞声不禁让她虎躯一震。

话虽这么说,然而他心里并没有多少底气,因为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现在有多紧张。

“……”?谢昭棣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小腿正肆无忌惮地压在程嘉贝的敏感部位……

接过盒子,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件驼色大衣。

“噢,那我得多向你学习。”

“是呀。”

什么耽误我学习,她巴不得我赶紧辍学去打工。

我他妈才不认命。

也许能,也许不能。

【和男朋友躺在柔软的海滩上看星星】

“你以为老娘想管啊……”她同时也听见张继红这么说。

“对,是我姐。我妈本来不想要的,有我哥一个已经累得他们喘不上气了,但是小女孩的眼睛是那么纯净,像黑宝石一样,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我妈。她于心不忍,没跟我爸商量就养下了。”

“你家好漂亮。”乳白色泥墙搭配浅红色屋瓦,在苍翠竹林的掩映下更显雅致;雕塑喷泉矗立在柔软的草坪上,圆圆的拱窗里映射出暖黄色的灯光,好似正呼唤着归家的旅人。

岳冰根本不懂真正的喜欢是什么,也不懂谢昭棣有多么善解人意,她从来不会无视朋友的任何一种情绪。

这一举动引得前排观众纷纷回头看她,脸上写满好奇和八卦,尤其是身旁坐着的杨娉婷在那里‘哦’个不停,“昭棣,你和程嘉贝是不是……”

“嘿,我说你算哪根葱啊。”

“害,直接发给你你自己看吧,看完别生气啊,我估摸十有八九是假的。”

程嘉贝双手捧上她的脸,大拇指轻轻摩挲着白皙的肌肤,不满足于蜻蜓点水,他企图用舌尖撬开女孩儿的贝齿,舌尖碰上舌尖的那一刻,程嘉贝忍不住加深力道,右手穿过头发来到后脑勺,左手顺着耳朵往下溜去,就在马上要滑到女孩儿起伏的胸口时……

“接受……”手指轻轻摩挲着,他努力吞咽下紧张,“我,成为你的好朋友。”

“好。”谢昭棣之前和他约定好,请他帮忙练习四级的口语考试。

“我妈都不喜欢我。”她自嘲道,“你又喜欢我什么呢。”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去反驳“活着的每一天都很恶心”这句话,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有多么热爱生活。

后来谢昭棣明白了一个道理,名字只是代号,无论是叫‘谢昭棣’还是‘谢随乐’,她的人生都不会有任何实质性地改变。

“为、为什么?”程嘉贝有几分惶恐,她以后要是不直播了,那他的失眠该怎么办?

程嘉贝跟哥哥姐姐相差十多岁,爸爸妈妈又将近五十岁才生的他,所以从小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一直安安稳稳地待在温室里,没见过什么世面,自然也没什么心机。

“好。”谢昭棣礼貌道别,“再见。”

“那怎么……”

1615程嘉贝:学生才更有可能做微商,因为缺钱呀。

天哪,谢昭棣同学也太厉害了吧!!程嘉贝认真吹着彩虹屁,这是我们五班共同的荣耀ヾ^Д^

“嗯呢,你说。”

“好啊,你也是。”

“你们难道没发现她穿的那双运动鞋已经被磨白了吗?”

“我的。”她轻咬着嘴唇,用力抓过手机快步走了出去。

程嘉贝轻咳一声,歪头看向他们,好看的眉眼皱了起来,无声辩解道,“别胡说。”

“滚。”

……要给钱的啊大哥!!这人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谢昭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哦,我是想说,我以为姐夫是富二代来的,用不着上班。”

“富二代?李澄砚?”姐姐忍俊不禁道,“他可不是什么富二代,不过我俩要是努努力的话,说不定生的孩子能成为富二代。”

“原来是这样……”

“昭啊,你该不会以为我跟李澄砚是什么家族联姻的夫妻吧。”

“不是吗?”

“我的天啊……”程嘉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俩就是一对来自普通的城市家庭,因为爱情而结合在一起的两个普通人,跟其他的东西一毛钱关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