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妈妈红着眼眶望向傅慎时的手,惊叫了一声,连忙跑过去解救殷红豆,扯开他的手,无奈地哀声道:“六爷这是做什么啊!”

一顿笔,傅慎时头也不抬,道:“好。”

上次在庄子上,殷红豆的表现可谓抓人眼球,傅二肖想她的皮囊已久,自庄子别后,便愈发想打她的主意。

傅慎时阴晴不定,殷红豆想起他的鞭子便心有余悸,眼下满心里只想着出府的事儿。

话里话外,都透着十分重视。

廖妈妈知道,殷红豆也就知道了。

line-height:24px;

height:26px;

float:left;

傅慎时看了看日头,淡声问她:“往日是这个时候用膳的么?”

rgin:5px;

顺利从傅慎时挣脱出来,殷红豆的小脸涨红,一屁股坐在地上捏着嗓子直咳嗽,缓过神来,便迈着发软的双腿赶紧离开。

padding:05e!iortant;

傅慎时勾起唇角,这死丫头,惯会答非所问和倒打一耙,他索性顺着她的话反问道:“这么说来,是我跟你同流合污了?”

今日事发在宝云寺,并不算人多口杂,这件事至多只会从秦氏的口中传出去,而秦氏的说辞只是片面之词,张夫人自然不会傻到当下还追出去与对方辩个对错,她准备等秦氏离开之后,好生打点,便没着急走。

rgin:5px;

傅慎时回秦氏道:“母亲定下日子之后约的。”

padding:05e!iortant;

廖妈妈乐不可支,笑骂她是个财迷。

傅慎时把手上的戒指脱下来把玩,道:“那丫鬟的卖身契何在?”

}

text-align:center;

ileirong-ullia{

background:#00c98d;

三间连通的倒座房,每一间都有门。廖妈妈开了第一扇门,领着殷红豆进去,跟她说每一样东西应该归类在哪一处。

稍稍下安心,殷红豆噘着嘴,忐忑地问:“之前的四个丫鬟,廖妈妈替她们说好话了吗?”

湖水岸边到宅院,有一条近路可走,穿过竹林,从后山上绕过去,便可快速到达游廊,顺着游廊即可穿过拱门出去。

重霄院上房三间,最左边的是书房,中间的是客厅,最右边的梢间便是傅慎时的卧房。

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认怂,至少殷红豆认了。

刚坐下来没多久,殷红豆就听到有杂乱的脚步声从山上传来,不过很快便停下了,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两个人躲在假山后面说悄悄话。

这当然是绝对不可能的,丫鬟到了年纪必须配人,这是大业朝廷断定官员是否“仁义”的一个标准,殷红豆明白,二人将来注定要分道扬镳,她也未说丧气话,只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吃一日算一日。”

廖妈妈不知打哪儿来的,笑问殷红豆:“这又是从哪儿学来的诗?字写不了几个,口齿倒是伶俐。”

殷红豆起身迎她,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翠微忙问:“红豆,你那句诗是从哪头猪那里学的?听起来还挺有道理。”

瞪了翠微一眼,廖妈妈道:“你这混账丫头!说谁是猪呢!”

侯府能读书学诗的,都是主子,而且下人大多没这洒脱心态,这话十有八九是哪位主子说的,翠微这话,不等于骂主子是猪么!偏她还没理解过来,等理解过来的时候委屈兮兮道:“……不是红豆先说的吗?廖妈妈偏心。”

翠微也是个本分丫头,廖妈妈并不计较她的话,只笑道:“你这实心的丫头竟也会学贫嘴了!不跟你们说了,六爷的亲事有着落了,我去同六爷交代一声。”

殷红豆来了好奇心,问道:“是哪家姑娘?”

廖妈妈只粗略地解释道:“是六年前同六爷定了亲的张阁老的孙女,病了好一段日子,两人年纪也不小了,该提议程了。”

“张小娘子多大了?”殷红豆随口问道。

“也是十六。”

殷红豆面色自然道:“那倒是不小了,先提前恭喜咱们六爷。”

廖妈妈并不乐观,她淡笑着往书房去。

厨房里,殷红豆低眉细想,可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小娘子十六岁年纪并不小,而且都定亲六年了,按照傅慎时这个情况,及笄之后便该过门,却“病”到现在,许是反悔了也未可知。

至少在六奶奶进府之后的一年,殷红豆和翠微都是要伺候的,她迫切地想知道未来的女主子是什么样的人,是否会威胁她的生命安全,能否成为她离府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