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姐姐伤心挂怀了,是弟弟胡闹了,弟弟听姐姐的就是了。”二爷叹了一口气,疼惜地说:“此生遇得姐姐这样贤淑的女子,弟弟就是死了也是情愿的。”

“娘!怎就扯到女儿身上了,女儿这辈子也不想离开娘,女儿知道娘心里也很苦,大哥又不成材不顾家,要是女儿也离开娘亲了,娘亲岂不是无依无靠?”宝钗羞红着脸说。

这时,有小厮进来通报说,跟随二爷的李贵回府了。贾政忙叫李贵进来问话。众人闻得二爷已回了京城,先去看了凤姐去了,这才放下心来。贾政叱骂了一顿李贵,随后叫李贵速速将那孽障带回府里。

“死丫头,还风华正茂呢,问就你的这张小嘴儿最会哄人开心,我的心花都被你催开了。”凤姐开心得两只丹凤眼都快眯成一条线了,双颊泛着海棠红,丰美的娇躯花枝颤颤,媚态荡人心魄。

“此乃吾皇鸿福,大明江山稳如磐石,岂是任由后金小丑窥视!效忠陛下,保家卫土,靖平贼寇,固我大明,良玉毕生矢志不渝!”秦良玉朗声说,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挣脱了皇帝的暧昧之手。

“二爷仁义,我等一定终生铭记二爷的大恩大德!”一众山西散兵竟是跪下,朝宝二爷拜谢,其中不少一直因为哗变哄散而自卑郁闷的军户子弟,更是拜倒在地,痛哭了起来,本以为天下再也没人理解自己了,回到家里也无脸面对家人,没想到遇到了仁义盖世的宝二爷。

这时,宝二爷从马车上跃下,大度从容地走到前面,朝那个高大青年,拱了拱手说:“这位兄台,你这样带着你的弟兄们在京郊打转,何时才能回得了家呀,难道你是打算要带着这些弟兄落草为寇了吗,这些弟兄有父母妻儿,靠着沿路抢劫,即使能逃回山西,也不敢归伍,有家也不敢回,岂不是想让这些兄弟从此漂泊无着,无以为生,去当乱匪流寇吗?各位兄弟入营当兵、进京勤王无非是想找碗饭吃,领粮饷让家人的日子过好一点,更有就是杀后金蛮子立些军功博个封妻荫子,难道各位兄弟都要置家中父母兄弟妻儿于不顾而去做土匪草寇了吗?!”

这一喝,让对面那个高大青年感到有些羞愧,那一群散兵也低下了头。这些来自山西的汉子本来也是抱着打后金蛮子而来,却不曾想当他们随着总兵和巡抚大人辛辛苦苦赶到京师附近时,兵部在三天之内将他们连调三地,粮饷也不发,仗也没打成,一个后金蛮子都没见过,最后总兵和巡抚大人也获罪入狱,士兵们才一哄而散。

二爷的铁枪和后金骑兵的斩马刀毫无花巧的死磕,剧烈的金铁交鸣声中,后金骑兵的斩马刀被荡开,二爷也被巨大的反震力震翻在地,张嘴喷出一股血箭,又一骑后金骑兵疾驰而至,健马人立而起,昂首发出“咴律律”一声长嘶,凌空踢腾的马蹄已经照着他的面门狠狠踩落。

宝二爷这才知道这些精壮的汉子来自各个行当,有的是赌场的护卫,有的是替放高利收数的,有的是还是八大胡同里的娼馆护院打手,都是一些生活在最底层的、地位最卑贱的苦哈哈。但宝二爷并没有贱视、厌恶他们,而是一一与他们握手、击拳,特别是老邱等几位曾冒着生死护送红娘子的好汉,宝二爷亲切地和他们一一拥抱,这让他们感动得眼眶发红。宝二爷虽尚年幼,但生得俊伟高贵,其豪爽和善的举止颇受大伙的欢迎,他不像吴修龄那样书生意气、孤傲不群,不到一会,他即与大伙有说有笑、称兄道弟了起来,他天生记性好,听过一遍即可牢记心中,对这上百号人的名字和其从事的行当他能随口而出。

“还是我儿想得周全,娘亲这就叫赖大和林之孝安排多一些健仆夜间巡逻值守,多放些恶犬守着,府里的姑娘们尽量都住到这后院来,有事也好有个照应。”王夫人果然是这荣府的实际掌权者,她立即叫人去叫赖大和林之孝过来议事。

一个时辰后,一个满脸风霜、相貌奇伟的花甲老者率先赶到了乾清宫,但见其铁面剑眉,须髯戟张,双目深邃,正气凛然,老者正是临危受命的孙承宗。随后,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北镇抚司杨千户也双双赶到。

“嗯,一切由弟弟做主,只要跟着弟弟,姐姐再苦再累也受得,只是到时弟弟长大了,姐姐也人老珠黄了,那时弟弟会不会嫌弃姐姐了?”凤姐狡黠地试探着二爷。

……

“大叔……千户……”二爷又见到那个豪爽的大叔,心里异常激动,本想冲了过去拥抱一下大叔,已经迈出了几步,突然想到大叔如今的身份可是人见人怕的锦衣卫千户,也不知大叔是否还像以前那样亲切,顿时觉得不妥,连忙转口换了称呼,尴尬地站着。

“轰”,当手掌接触到多姑娘滚烫的身子时,宝二爷脑海一片空白,热血直冲头顶,顿时迷失了自我,他本来是那种在情事方面木讷被动的男人,何曾见过如此大胆直白主动的女子,对一个情事主动的女子,试问哪个男人又能够不特别柔情,不特别惊喜呢?而且其丈夫就醉卧在一旁,那种穿堂入室偷香窃玉的刺激又岂是二爷这样血性未定的少年所能抵抗拒绝的!

红娘子因腿受伤,无法攀越围墙,宝二爷将她横抱起,红娘子反抱着二爷强健的腰身,抬头痴痴地仰望着二爷那俊美绝世的轮廓,此刻她才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男人来保护、怜惜的柔弱女子。二爷果然是好样的,但见他双腿一顿,腾身跃起,稳稳当当地站在墙头,随后跃出府外。这轻身功夫有模有样了,断后的吴修龄看到了,也是微笑点头。

宝玉的温柔、关切、怜惜,红娘子看在眼里,芳心涌起一阵感动,真是难为这个豪门少年了,像他这般年纪大概是只有别人来侍候他的了,听说一些豪门子弟荒唐得很,十几岁了还有专职的奶娘喂奶呢,想到这,红娘子又看了那个手脚麻利的乳母一眼,这个宝玉不会也是这么荒唐吧。

“啊,不好意思,我压痛你了吗?我帮你揉揉……”二爷连忙拿开压在红娘子那壮伟不凡的豪乳的双手,然后想到自己鲁莽唐突美人,善意主动要替红娘子揉一揉被他压痛的部位,手伸到一半,即闻得一声娇叱:“还伸手过来!”

“哦,既然能咱们贾家千里驹的法眼,想必这位吴先生却有些才华,传他到大厅,老祖宗可要见一见此等英才,也好替我的心肝找个放心的先生或者好友。”贾母微笑着说。

“老祖宗!这……”鸳鸯大急道。

“只是为何,快说,否则二爷可要动家法了!”

“私入贵府确实是不得已,只是想借此躲一躲,天黑即走,我也不想伤害你们。”红娘子苦笑地说。

“摁,我这命呀天生苦着呢,到老了也不安宁,子孙不肖啊!”

“吴大哥,如果一时没有其他去处,不如暂时先住到小弟这里,既方便小弟时时请教,同时吴大哥也可以继续等待机会,展现自己的才华。”宝玉建议。

正当二爷打算拥着两女进里间享受一下温柔时光,二爷看到李贵在门前的大树徘徊。想必是有要事,这才来打断二爷的宝贵午休时光。于是恋恋不舍地松开怀里的两个娇娃,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