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薛显被打狠了,背上的血淋淋落落砸进地砖,后来下人仔细清洗,也都洗不掉。

她说,“尿尿涩涩的,肚子胀的难受,四哥若去寻大夫了,再传成上回那样,娇娇不活了。”

清晨也守在院门口,往往薛玉书还没看到人影,就听见她笑吟吟立在花丛中,“四哥!”

看到这一幕,薛玉书眼里泛红,偏生幼玉还在他耳边羞答答说,“洞房那天后,夫君昏了好些时日,吃了金药,力气好大,娇娇下面都被磨肿,正经裤子不能穿。”

“吃什么好呢?”幼玉自顾自打断,“晚上吃得太油腻,不然容易积食,吃太清淡了,又没滋味。”

这臭道士瞧着斯文温和,实际上一副冷心肠,不会为谁轻易动摇底线。

就见这小女人杏眼黛眉,殷桃小口,身上着了件簇新桃红的衣裳,裹得奶儿胀鼓鼓的。

幼玉越想越喜哒哒,趴在床沿,指尖轻轻一点男人的鼻梁,“夫君快些醒来。”

陈道长吐露,“寻一个八字纯阴的女子替四公子冲喜,不眠不休行七夜房事,用阴精滋养男人魂魄,七日一过,人自然转醒。”

幼玉觉得痒,笑嘻嘻乱躲,又蹭他腿间,忽然被男人按住小腿,“不许胡闹。”

薛玉书从来都是赵小姐称呼她,头回这样无奈呵斥她,他声音偏清柔,听上去满是宠溺,幼玉见好就收,顺势伏在他肩上,累了一般,往他脖子里呼气,看着薛玉书薄红的耳垂,恨不得咬上一口。

屋中安静极了,气氛渐渐暧昧,幼玉忽然问,“四哥修道,是为了长生不老?”

她忽然出声,破了这层若有若无的气氛,薛玉书暗暗呼出一口气,“我小时候身体弱,修道可以净化身心,不会再生病,这样说起来,的确是为了长生。凡人在世,谁不想长生不老,不是吗?”

薛玉书坦诚自己的欲望,但他的欲望说出来,都是干干净净的。

幼玉喜欢干净纯粹的人,可惜自己长在赵家,早该碰见他多好。

绕着他一缕散落的乌发,缠在指尖打转,她懒懒一笑,“原来四哥也怕生病,娇娇也怕,每次吃药都好苦,不过以后不怕了,四哥喂我一粒蜜饯,嘴里甜甜的。”

旁边就搁着一碟蜜饯果子,幼玉悄悄拿了一粒,藏在袖口中,趁他看过来时,放入他口中。

薛玉书吓了一跳,上下唇瓣无意识合上,接着发现嘴里进了异物,要吐出来。

幼玉抱着他肩,已经吻了上来,舌尖轻轻吐到他嘴里,卷过蜜饯在他大舌上滚动。

她坐在他腰上,屁股紧贴住腿间,来回扭动,渐渐就感觉那物儿起来了。

薛玉书反应迟缓,被她喂了满嘴甜腻腻的滋味,下身登时起了异样。

幼玉咬着他嫣红的唇瓣,“四哥,娇娇想疼你,你这里,”她小手摸到他胸口,“四哥一个人修道多冷清,心里也冷了吧,娇娇想陪你。”

被她摸的地方发烫发麻,薛玉书胸口说不出的古怪,幼玉已经压上来,“四哥,让娇娇疼你。”

薛玉书不小心碰到她软绵绵的胸脯,连忙收回手,反而让幼玉趁机攀住肩膀,他后退,她逼近,仰着小脸,青丝垂落在他面颊上,呼吸一丝一缕交缠。

“四哥躲什么?娇娇是你的妻,只想疼你。”幼玉杏眼似水,生来含春多情,朝他唇角吻上来时,满眼装了他的倒影。

薛玉书一时呆住,破天荒没有推开,让少女唇瓣在他唇角上轻轻一碰,有种柔软温暖的触感,难以形容,他不禁低低呻吟了一声。

屋中寂静,他这一声喊出来,突兀得把自己吓了一跳。

“四哥?”

当幼玉再靠近上来,薛玉书像从梦里惊醒,忽然偏开脸,带着肩胛一耸动,幼玉从他身上滑落,跌到床上,薛玉书腾地起身,看她摔了,下意识朝她伸出手。

幼玉摔得一点儿不疼,却要牵住他的手,指尖儿还没搭上,就见薛玉书仿佛触雷一般,突然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仿佛避洪水猛兽。

薛玉书转身,离开屋子,却听身后传来一道泣声,“四哥真就这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