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书胸口翻涌一股不可名状的躁热,阖上眼,挥去刚才不小心撞见的画面,冷冷道:“胡闹!”

薛玉书退了两步,忽然站定脚,指了指她身后。

她声音像在水里泡过,湿淋淋的,透着一股媚态,还是个骚货,想到这些天,她穿着开裆裤,在薛府走来走去,遇见无数个男人,他们不知道她裙下肉缝被肏得大开,吐着点点淫水,无不挑逗男人快要断的神经。

幼玉已经先醒了,揉揉睡眼,看见薛玉书在跟前,笑吟吟扑到他怀里,“四哥你终于出来了,娇娇等你好久。”

她这样执拗,薛玉书知道多说无用,看她泪水将胸口湿了大半,命人取来一身干净衣服。

东院正屋,三奶奶正襟危坐。

幼玉盼着夫君早些醒来,悄悄多喂金丸,让那物儿胀大粗长,多吸点她阴气,散去病气早些醒来。

薛三爷看出来,屏退众人,恳请道:“陈道长有什么要求,只要薛某能办到,一定赴全力。”

薛显过惯了富贵骄奢的日子,两月后伤好,将三奶奶迎进薛家。

幼玉被关在阴森的祠堂,日头渐渐偏西,天色黑了,她看着地砖里的血痕,想起了那些可怕的鬼故事,身上一阵鸡皮疙瘩。

身后大门忽地开了,吓得幼玉抖索,藏进柱子后面,生怕三奶奶又来折腾她了。

她最紧张无助的时候,就见那人走过来,手里提着盏纸灯,照清了他清艳干净的眉目,声音温和,“是我,赵小姐。”

幼玉忽然眼里一热,就差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他怀里,“四哥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快被你吓死了。”

她小脸煞白,眼睛泛红,显然被吓得不轻,薛玉书微微叹气,轻拍她后背,“好了,不哭,三嫂那边不会再为难你。”

幼玉抽嗒嗒道:“真的?”

“真的。”薛玉书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也想给她一个教训,收敛起不必要的心思,下人却说她被关在祠堂。祠堂是什么样的地方,他再清楚不过,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责罚太过苛刻,于是来领人了。

幼玉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薛玉书知道她没事,也就松开了手,挑灯领她回去。

走到一半,察觉身后无人,停下回头看她,就见幼玉眼里含着泪,可怜巴巴道:“四哥,我走不动了。”

她在祠堂跪了一下午,两腿酸乏,走一步都费劲。

薛玉书道:“我等你。”

“不要,你一个男人背背我怎么了?”幼玉嘟哝道,拉着他袖口,软软靠住他肩膀,像被抽去了骨头的娇花儿。

她含住泪珠,眼睛通红得像小兔子,也不知刚才在这偷偷哭了多久,这回是真吓着她了。薛玉书别开眼,往她面前弯腰一蹲,幼玉立即眉开眼笑,跳到他背上,取了他手里一盏灯。

“四哥背着我,我替四哥照明。”

来往遇上不少人,谁见过四爷主动抱过女人,却见了四奶奶靠在他背上,小脸贴着四爷耳垂,咕哝哝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幼玉脸上带着笑,手里的灯散着温暖的光亮,几乎咬上薛玉书的耳垂,柔声道:“四爷身上这么冷,以前是没人伺候您,往后娇娇疼您,天冷了给四哥添衣,夜深了,陪四哥回家。”

“今天若不是四哥来了,只怕我膝盖要折在祠堂里。”

幼玉软软的声音响在他耳畔,带着一丝怯怕,小手还拉着他袖子,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并不让薛玉书讨厌,甚至她形容的一切,他眼前模模糊糊有了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