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真:“这些都算是我个人同你的约定,你今后就算将我看做随意听从差遣的下人也无所谓。”

“”

到了门口,是另一位十二三岁的丫头,模样清秀,为她撑起了伞,引她到了道观门口,指指不远处那辆停歇在梧桐树下的马车。丫头守在道观门口,浅真撑着伞独自一人朝那车厢走去。

虹姨摸摸她的长发,出了门。

浅真有些意外,“”

商君身边人不少,派个稚气未消单纯憨厚的经思来,不就是图克她的吗?

首段是“银货两讫?”浅真已经想到了,对方站在自己面前反问时,那想让人打他的暧昧笑容与轻佻语气。

“是连夜飞鸽传书的,公子连夜回的信,再用同样的法子寄回的。”经思担心浅真不明白,“我家公子飞鸽传书的鸽子不是普通的鸽子,这种鸽子的飞行速度要好得多,只是不适用大规模饲养,所以让那只鸟儿休息了两个时辰,稍微耽误了一点时间,要不还能够更快。”

众位姑子不语,看着浅溪老实摇头。

浅浣拉了没听见的思儿一把,浅真又问了一遍。

浅真猛地坐起,面前是虹姨打算帮她擦脸用的毛巾,她接下来,“我、我自个来!”

浅真假意咳嗽一声,惊得顾大娘回神,她才说:“其实我们南音观众士修行,除了修心,还得修体魄。外人叨扰不起。”

思儿原本要钱的手伸了一半,听见浅真那句“我亲自”时,又收了回去,跟着浅真一道走了几步。

堵死了左殿小门,又以身量抢尽所有天尊风头的巨大月老像,独占一角,就这么朝着对面的在演什么戏本子一样的紫徽大帝他们眯着眼睛微笑着。

“这种不悲不喜的事说完了,那我再说个惨事?”

她用眼神示意思儿继续说。

观里总共八个道姑,在大家成为道姑之前,四人是小姐,四人则是仆人。虽说现在都统一以姐妹相称,但撇开称呼不说,作为从前的奴婢,她们总还会将好的东西留给曾经的主子,明说了也没用。就如这,浅真她们坐在漆面平整的桌子上用膳,而她们则自发坐在了一条桌角断了,勉强用别的物品支撑起的、摇摇晃晃的桌子前,吃着被浅浣同一锅完成,但明显是挑出的炒糊了部分的菜色。

再次深吸一口气,浅真心中又平稳了一会儿。

想想那几筐梅子,浅真心中有几分猜想,闷着一口气,沿着长廊往大殿阔步走了回去,信纸的碎片被她顺手丢尽了焚烧香火的鼎炉中。

“我念叨了,他生意就会变好吗?我说他坏话,他生意要是坏了,那难道不是他自己没用?”

浅清面露尴尬地微笑,“抱歉,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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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清和她年岁最为接近,两人的生辰差了不足三月,一人是骄阳红火的深秋,一人是寒冬腊月。浅清的父亲是她的四叔伯,四叔伯不仅是这个将军府中,走出的唯一一个文官,浅清的生母还是二十年前,国都轩汇有名的才女。

四叔伯当差的地方在国境东面的陇川,路途遥远,除了节庆回乡祭祖,他这一脉都不大与族里联系。唯一的一个女儿,在自己母亲的教导下,学了不少的才艺,礼仪作态是她们这一辈无论男女最标准的,和她还有浅浣这同样为外人所道的大家闺秀,堪称云泥之别。浅真和浅浣只能算是别人客气的奉承,唯有浅清算得上是实至名归。

过年的时候,浅清才会在祖父家待个十余天,浅真身后不缺小孩,唯独常常缺这位妹妹,浅清每次被自己母亲叫走,脸上不舍的表情看得浅真仿佛感同身受,她每次定要带着几个小孩偷偷去她住的别院“探监”,同四伯母软磨硬泡说半天话,讨来的点心除了自己的肚子,还塞了不少进浅清的嘴,逼得四伯母对他们又是气又是恼。

浅真十岁之后,四伯母每次跟着来过年都装病,别院大门紧闭。这可难不倒她们!冬日白雪积了她小腿深度,冰雪消融之际更是寒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