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落下,众人“哗啦”一下赶紧跑了。

云阳啐了他一口:“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真不怕太子剁了你!你给我乖乖听话,明日一早,去荣园的白鹤亭等着,那姑娘姓程,名思。”

“你还知道?”赵后带着怒气质问,“你知道白眼狼三个字怎么写吗?你倒是摸摸你的良心!本宫对你哪里不好,哪里不照顾?!你要这样对我?!”

他说完,“噗通”一声跪在了昭帝跟前,恳切道:“倘若父皇觉得儿臣做错了,尽可责罚儿臣,儿臣毫无怨言!”

巧香十分担心,忧心忡忡的跟着轿子一路出了东宫的大门,入了甬道,又进了宫门。

唐蕊心里难受,给祖母放下了帐子,眼底浮起泪意。

郑氏吓得白了脸,急忙过去探了探呼吸,好在还有气。

郑氏睨了郑青儿一眼,道:“你去给太子奉茶。”

唐蕊摇摇头,神色黯然的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在祖母身边多呆几日。现在东宫无甚事情,你叫人回去报个信,我要在家里住三五日再回去。”

唐语凝看向赵后,只见那女人双眼瞪着她,似乎要一口将她吃了似的。

赵衡顿时吓得脸色铁青,咬着牙恨恨问:“那你到底要什么?!”

司徒珏冷冷一笑,“自然不要你赔!天下闻名的秦小将军,今日,便让孤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唐蕊羞的撑着他的胸口,睨了一眼窗外,道:“天都没黑呢,晚饭都没吃呢!”

唐蕊立在园子门口,此时心中安定了,这少年不会乱来。她对他嫣然一笑,反问:“这东宫就是我的家,你让我去哪里?”

不一会儿,便连衣衫都凌乱了。

程思见她打趣自己,瞪了她一眼。

她握着他的手,拿着柔媚的眼神觑他,带着一丝笑意:“那就走吧。”

昭帝瞪着她,冷哼一声,恨恨拂袖而去。

“怕是采花贼吧!”

沈清韵叩头求道:“求娘娘垂怜,近来奴婢听闻外都有巫女入宫,颇受尊崇。那巫女以墨画面,以羽插头,身着宽衣奇袍,能做法驱鬼。奴婢愿为巫女,总好过一辈子不见人!求娘娘成全!”

坐在合璧苑里,唐蕊看着眼前的碧绿液体,只觉得心中疑惑。

赵妙言被她的气势唬的一愣,随即咬着牙恨恨望着她:“这件事,我必定要去跟皇后说的!如今你人也捆了打了,可是镯子的事情你如何交代?!那可是娘娘赏的东西!若是丢了,便是我也是担当不起的!”

他搂紧了怀中的女人,笑道:“傻瓜,这太子妃之位你以为我会留给谁?只能是你。除了你,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能当得起这个位置。”

司徒珏摇了摇头,醋坛子又开始泛滥了。

沈清韵正要反驳,却听到外头有人叫起来:“女医官来了……”

唐蕊脸上一红,睨了他一眼:“殿下又笑我!”

他一笑:“还殿下?叫夫君。”

唐蕊是晓得的,唐语凝打小心高气傲,看不得人比她强,看到这件霞帔,怕是心里要滴血了。

“没好?几日了。”他疑惑的蹙眉,旋即微笑,“那让孤看看好没好?”

外间闻讯而来的有康郡王母亲荣妃,还有朝中支持康郡王的大臣。那信郡王此刻却躲在外头,只叫人打听里头的情况。

赵成瑞三十度岁年纪,长相老成持重,任正一品右相,身着紫色官服,匆匆而来,道:“娘娘不召微臣,微臣正要求见娘娘呢。”

他一笑,戏谑问她:“若是我只是一个庶人,你还愿意同我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生孩子么?”

“没有呢,锦瑟姐姐说事情她都办完了。”巧香手里梳着发,似乎有话要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唐蕊在镜中瞧到,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合卺

她说起程纶,唐蕊便问:“表哥还好吧?”上次是她狠心说了那些话,只是想他长痛不如短痛,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她对他也是担心的。

“啪!”一鞭子抽到她的背上如同火烧一般疼痛,她整个人被鞭子卷着跌倒在地上。

娄嬷嬷道:“妙言姑娘那是将来的太子妃,这奴婢哪里能同姑娘相提并论?这丫头若是知羞,也该对着镜子好生照照,也不至于在太子跟前邀宠献媚!”

“哼!”女孩蓦地转身,气呼呼的把手里的抹布扔在他的身上:“天色晚了,殿下自己洗,自己睡吧!若是缺人,外头站着一排呢,奴婢这就帮你叫去!”说罢气呼呼的就往外走。

“怎么了?”司徒珏拉她坐下。

☆、香气

司徒珏勾唇,笑的诡异。

程纶忙道:“家父近日身体不适,所以令微臣过来看诊。”

唐蕊急了,太子怎能睡她房间呢?她快步跟了上去,哪知道司徒珏已经进了她的卧房,安然躺在了她的床上。

唐蕊一怔,先前听说她是在端妃跟前办差事,如今怎的到了皇后跟前?

赵后得了消息,听闻太子册封了几个美人,不由得心喜。娄嬷嬷露出几许担心之色:“娘娘,你说会不会殿下只是搪塞你?咱们的人在他身边能起到作用吗?”

赵宛如想不到这小女官居然还敢顶嘴,怒道:“你知道我是谁?我姓赵的,我可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你敢这样跟我讲话,待得我封了位份,第一个就将你打板子!”

唐正愣了半晌,望着眼前的俊美少年,这……这是要升官?

他眸色幽幽的看着她,讥讽的勾起嘴角:“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