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下去的讲课,老师依然在台前挥舞着手指,邓芹什麽都看不懂,数字不随着顺序随意的排序着,脑袋里像是放了颗计时炸弹,但却不知时间剩余多少。

『铃-!』闹钟声响起,传入邓芹的耳里,她马上如小白兔受惊般的马上弹起来,害怕敲门声再度响起,噩梦又接踵而来,不过一切都没发生,她也觉得自己又好像逃过了一劫,有惊无险。

看着爸爸头的上那几根银丝,邓芹动摇了,她发现自己的感觉已经不是这麽的重要了,只要当做什麽都没发生过,他依然是她那个好爸爸,是不?

邓芹低着头,看着自己那白皙的脚指头,如打死结般的缠在一块,眉头也是如何的打死结?胃就在那胡乱的搅弄着。

『因为她是我女儿,所以这是应该的。』这样的想法,如曙光的在邓骏海心中照射着,而眼角又是哪般的残酷?

男人在她的耳边低语着,『别乱动!』女孩听完後忍住那胃里翻搅的恶心感,顺势的往男人捂在她嘴上的手用力的咬上了一口,接着就听见了男人的惨叫声和嘴里所蔓延的血腥味。

她在想,如果那些老师在仔细点、在关心,她可能就要把自己的世界毁了,然後把那些隐藏在心中的秘密给说了出来。

爸爸呀-。

邓芹闭上了眼泪,屈起膝,便将脸埋在膝盖间,眼睛酸着,下半身的疼痛依然在伤心後没有减轻,她想着,回家後该怎麽办?一切还要像往昔一样吗?可是脑海中却怎麽也忆不起,那张温如儒雅的脸,只剩下阴森的笑容,还有被仇恨所掩盖住的眼角。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放学後了,在没有人的学校里,留下的则是冷清,邓芹走在廊上,不断的来回踱步,却怎麽也不敢往下一站前进,是要有怎样的勇气才能面对?她问着自己,她相信她现在的眼睛已经肿得很像猪头。

该用怎麽样的心情面对?还是要露出那样灿烂的笑容吗?那爸爸呢?

如果要拼揍,这般的悲伤又要放在心中的哪个位置?

爸,我回来了。已经的家中的玄关了,喊了那声平常到家都会说的话,可是怎麽也没有自己所期待的声响,回应的则是空荡荡的沉默zhaishuyuan。

总不能自己演着独角戏吧,不过他不在也好,想到这她慌张似的摇了摇头,怎麽可以这样想?

那还是爸爸呀即使他做了什麽也是一样,真的、真的,她只是想走回从前的幸福,不管她要怎样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