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筝眨巴眨巴眸看着魏煊,逗他:“来,再笑一个给我看看。”

副管家让妖怪们一一介绍自己,即便小少爷可能一个字都听不懂。

那“变狗术”是不是出自她之手,只有她最清楚了,流筝没想明白,也不好把疑惑说出来,怕马车外边负责运送他们的邺主府府丁听见了会立马取消她的护卫资格。

小麻雀:……

“你怎么都不吃呀?这修为再高,一日三餐也是一种乐趣不是。”流筝夹了只鸡腿到魏煊碗里。

这句话她不知道感叹了多少遍,嫌不够,小脸凑到菱花境前含着嗓音问:“魔镜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神色严肃。

“随便你吧。”最后魏煊没再计较这事儿。

流筝:“……”

“是啊,谁叫我风流倜傥、相貌堂堂、英俊潇洒、气宇不凡、玉树临风、气宇轩昂、面如冠玉、清新俊逸、惊才风逸、一表人材、才貌双全!”流筝自恋地说,顺便表现了一下语文功底,九年义务教育不是白受的。

“会的。”流筝拍拍小胸脯。

“黏人的小家伙,看来你是跟定我了,好叭,以后你就是我的鸟了。”流筝眉眼弯弯地用指头戳了戳它,它也没躲。

因为人太多,管事将人分成三拨,一拨手里的小牌子是红颜色,早上比试,一拨是橙色牌子,中午比试,最后一拨是黄色牌子,下午比武。

这会儿,她也才意识到她此时正以一种多么羞耻的坐姿坐在男人的腿上,不仅如此,此时他们都在树上,往下一看是碧绿的湖水。

还加了一个“呢”字,更显得语气软和,软和中又带着一小点点噌怒。

☆、戳

流筝把自己从侍卫堆里挤出来,张口就说:“我不认识他!”

流筝:???

可是她愈不想怎样,老天爷就愈要怎样,前方遽然出现两只正在你侬我侬的雪燕,火鸟这只单身汪没见过这种场景,有些看得呆了,绿豆眼羡慕得不行,快撞到人家了才急转弯。

粉粉的身影刚消失玄兽车站里,大葱精眸子一红,扑进她相公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对流筝充满了无限的不舍,一副好像流筝一去无回的模样。

窗户半开,沉昏的晚阳洒进房里,男人半边肩膀落了一片余晖,他定眼看着从衣柜里滚落出来的少女,眉目冷然,心里微微涌出的那一丝莫名其妙的情绪尽数散去,此时眼里只有女孩的狼狈和鄙陋。

确切地说,是被梦里那个凶狠残暴的自己吓醒。

大葱精震惊地看着流筝。

交朋友最要紧的是真诚和用心,不花点心思人家怎么可能让你白蹭灵气?流筝很满意自己的这一波很有创意又显得诚意满满的操作,雀跃地回了屋,静候佳音。

恰时她身前本来在熟睡的男人睁开了眼。

那日,笑眯眯老头张口说,想与流筝商量的事就是这事,让流筝允许他在她客栈里说书论古,得到的赏钱与流筝五五分。

“啊,怎么这么多鱼!”流筝是被一条一条飞过来的鱼砸醒的,醒来之时,脑壳顶还被旁边的男人扔来一条活蹦乱跳的小灰鱼。

男人头发杂乱不堪,焦黑发糊,像被火烧过一般,脸色惨白得像鬼,手上捏着一颗血红色的珠子,左边肩膀绣着的那朵火红色曼陀罗有些刺目。

正在客栈一楼柜台处付帐准备住店的魏煊黑了脸。

☆、痛

白莲花要落地的那一瞬间,变成一个美艳的粉衣少女。

两只兔子吵了一阵,最后肥兔子乖乖扒了七十五颗晶粒回来,改了口,“那个,给我来三串就行。”

与此同时,长横复某座荒岭中,那口被深埋在地底下的棺材剧烈颤动起来,天雷轰响,银电刺眼,土丘坍塌,“嘭”的一声,那口棺材被里面躺着的尸体推开。

“真不去?月俸十万晶。”

一双软软的小手抱在他胳膊上,未来得及红了耳根,快要吊在他身上的少女就变成一朵粉粉白白的白莲花,吭哧吭哧沿着他手臂往上爬。

“你身上的灵气好香,我、我要多吸吸,算是抵了票子的钱,你不许拒绝哦。”怕魏煊一个不高兴把她甩出去,流筝好声好气地说,动作却充满了贪婪。

魏煊的确产生了要将流筝甩出去的念头,脸色也不大好看,只是手臂刚抬起来,又收了回去,他盯着那朵花身。

远观,衣着古怪的黑袍男人仿佛别了朵花在手臂上,那朵花还会动。

流筝爬啊爬,终于爬到了魏煊的肩膀上,见男人那冰块脸似抹了黑,用花瓣拍拍他的肩膀,“嗯……我也不是专程为了吸你灵气才爬你的,我也是想给你做按摩啊。”

这么说着,流筝两片花瓣捏在魏煊的肩膀上,努力哄着他,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可这只鬼不一定能明白这个道理,若一个生气将她弄飞出去,或者狠心跟她分手,她损失的就不只是一张票子的钱了,这个小白脸还得她好好哄着。

魏煊左边肩膀那看上去像是绣花一般的曼陀罗花冒出头来,饶有趣味地盯着魏煊右边肩膀扒拉着的那朵小白莲花看。

见她前阵子还破口对魏煊唾骂,这会儿却狗腿得不行,花颜滴汗,心里骂了流筝一句“胆小懦弱的东西!!”

“哗”的一声,头顶猝然燃起火苗,曼陀罗花一抖,“嗖”地缩回衣服里。

魏煊睨了他一眼。

“咦?”流筝注意到魏煊左边肩膀着火了又瞬间熄灭了,给魏煊捏肩的花瓣一停,好奇望过去。

男人冰冰的声音传来,“继续。”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