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过去,只能看见冰场上乱糟糟的一团人围在一起,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十阿哥的小太监急急往岸上跑,我们立刻拦住他。

“得了,在这里候着吧。”他出帐子之前,还特意嘱咐我:“自己注意点,要是觉得冷就回去吧。”

我张嘴想说两句,他忽然拽着我上了岸,嘴里嘟囔着:“就这身子骨还在冰场里站着!”

“小平姑娘,手可安好了?昨天可真是把我们吓了一大跳呢?”放下包了棉被的几个铜壶,他先过来和我打了个问安的千。

我点点头,默不做声。其实知道那么多也没什么好的,徒增烦恼。可是想想有那样豪爽笑声的十阿哥,怎么会是脾气暴躁的人呢?

此时,十阿哥正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对手下的士兵说着什么,那一身的戎装铠甲显得那么威风。古时,皇子若到一十八岁,便可以出宫建自己的府邸,成为真正的大人,行使国家权利。看看吧,我们的十阿哥就是这样的典型代表。他现在开始掌握兵权,被皇帝戏称为“痴儿猛张飞”,前途不可限量啊。

“那还有没有多的,我多带几个,顺便也分给别的人。”我的贪心又冒了出来。

如此想来,康熙的儿子们不也正是这样,最后剩下的儿子能有几个?不同的只是在于杨家八个儿郎是为了“革命事业”捐躯,而康熙的儿子们为了权利而相互斗争,难怪2007年的“超男易中天”大爷说:这应该是康熙最遗憾的地方吧!

他没有生气,没有恼怒,只是无奈地回望着我,向所有人摆摆手,说:“都起吧。德海,你下去安排。”张德海立刻“嗻”了一声,退出去。房间里又一遍安静,所有人都站起了身,等着皇帝的再次开口。

“万岁爷摆驾东暖阁!”随着太监的一声喊,所有人等都离开了僖傧姑姑的院子,我也得去东暖阁,因为刚才皇帝召见我了。太子胤衽暗暗拽了拽我的衣袖,我们便落在所有人的后面。

在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我一直说服自己:“我并不是赫舍里·小平,我不会受到这样的灾难。”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真的发现自己也开始有了心疼的毛病。虽然不会时时发作,也不会有那么疼痛,但就是那样隐隐的痛,让人感到寒战。

“德海,皇上说什么了吗?”苏嘛喇姑端起了手中的茶杯,品了一口摩尔罕姑姑重新倒好的茶。

可能是由于习惯,我伸手推开的是现在四阿哥住的我的房子,嘿嘿,好在他因为临时有急事去了内务府,不在屋里。我溜达到他桌案旁一看,不得了,他都已经开始抄写第四遍了。而且字字工整,没有半点偏差。照此说来,他只需三天就能全部完成了。真是厉害!

哦,那我就又帮人家完成了一个心愿,这是功劳,摩尔罕姑姑还特别谢谢我呢。

什么人啊?我真是气得咬牙切齿。反正我和你也不熟,你每次见我也阴阳怪气的,那就别怨我了。我上大学的时候学过女子防身术,尽管学得不好,但至少能给敌人以突然袭击,以快获胜。

拽什么拽,不就是穿件新衣服显摆来了。我气哼哼地走到后厨房,和两位厨房老嫫嫫说是四爷来了,要喝茶。她们两人一听显得特别高兴,立刻准备起来,还和念叨起四阿哥和佛堂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