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你要干嘛,上次的事我们已经怕你了。”

小爱不时地低头看小蕾,似乎在看小蕾有没有哭。这也是我在那个时刻想知道的,怕她哭,又想见她掉下眼泪来。

"你的意思呢?"

“你还好吧!”小蕾很奇怪地问了我这句很普通的话,她说的平淡无力,但话里又夹杂着一些愤怒。

我说“那李伯,你千万别让爸爸激动知道吗?他有心脏病啊!”说着,我的眼泪又要出来了。

“恩”,我点了点头说“阿姨,听说你曾经在我们那儿插过队?”

“有人在咬我的耳朵。”

我看着她,心里舒服的不行,当一个女孩子称呼你爸爸作她爸爸时,那感觉真是美妙。

正在我躺在沙上等待泡面开的时候,有人在外面敲门。

老马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坐过来后,笑了笑,还跟没事地说“哎,小颜,你早来了啊!”我见他这样也便说“恩,你们搞的不错嘛,来了这么多人”。

公车来了,小蕾上了车。

小蕾很认真地看了看,表情有些拘谨,李一梅在旁边给她大讲她的学科,什么化学,生物,物理的东西都出来了,几乎把食品的成分进行了全面的剖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食品对女人的皮肤不好。

我能够听出她话里有话,她似乎在提醒我们曾经干过的勾当,那个时候她还是我爸爸的学生,经常来我家,在我十八岁的那个夏天,我和她在阁楼上干了那事。过后我被吓的要死,而她则安慰说没事的,这些她都懂,只要我不告诉爸爸,什么事都没有的。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脸转到一边说“刘颜,你别怪我——我们为什么能上那个中国最好的大学呢,因为我们都很另类,我们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一开始的时候都说过了,谁想怎样就怎样,只要不伤害对方”。

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北外女生多,经常来这看漂亮女人,几年没去,一切都变了,我拐了许多弯,才找到那个宿舍,是新建的,在图书馆的后面,旁边有一排法国梧桐,很适合男女约会。

我深深地在她的额头吻了她一阵说“别辜负我,我这人受不了打击的,若你不回来了,我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知道吗?”

我本不想这样吓唬她,这样,也不是怕她真的想骗我,只是感觉这样会让她感到害怕,我已经十分喜欢看她惊吓的样子了,傻的不得了。

我没说什么,狠狠地亲吻着她。

听的我是气不打一处来。

其中有个人大概认识我,向他小声地说了句什么。

我又是一笑说“怎么会?她还在上学,我比她大多了,不能欺负小丫头,我爸上次还跟我说了呢,比我小五岁的,绝对不能找,找了他也不同意,老人家怪着呢!”

我把她抱到了床上,一边脱她的衣服,一边亲吻她的嘴。

因为公事,去了一趟外地,那一个星期,我没有和小蕾有任何联系,回来的时候,如果不是老马跟我说这事,我差点还把她给忘了。

只吻了一会,我就离开她的耳朵,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傻呢,说什么你都信啊?”

我鬼笑着说“第一次喝酒是吧,不会是装的吧?”我的话中夹杂着十足的暧昧与挑逗。

每个黄昏的时候,我都会在乡间的那条小道上散步,这其中也遇到不少友好的人,我和她用那非常流利的英语交谈,他们会感觉我格外的亲切,问这问那,有一对美国老太太问我,从中国的什么地方来,我说了老见那地,他们说没听过,我说了北京,他们一起叫着“it'sbeautiful!”。

在那一段时间,我和他们渐渐地熟悉了,他们每天早上都要去教堂,他们建议我信上帝,让我和他们一起去祈祷。我和他们去过几次,他们问我为何整天闷闷不乐。我和他们讲了我的事情,我说,我先和一个女孩子好上了,结果让人死都不愿意相信的是,她竟然是我的亲妹妹。两个老人说,你不必自责,上帝会原谅你的!,接着他们给我做了祷告之类的东西,说要求上帝原谅我,我是无辜的孩子。

一个月后,我渐渐的感觉到空虚了,鼓起勇气打过一次电话给小蕾,但没打通。我让李一梅给我找份工作,可不可以去她们的工程公司工作,她说不行,那的活干不了,我说,那你认识不认识什么网络公司的朋友,可以在那找找,后来她就给我找了一家网络公司,我在里面做起了一个程序员。想想在国内的时候,我是个网络公司的老板,可到了美国,也只够做个小职员的。因为进入了工作的那种十分忙碌的状态,我的心情渐渐地变的平静了。晚上需要女人的时候,也会去找那些金碧眼的小妞,以前都是在毛片里看到她们在那些男人面前浪叫着,可真的整天和那些洋妞混在一起后,现她们本没有那么地禽兽,大多都还亲切,和中国的那些姑娘没什么差别,许多比国内的姑娘都还要保守些。李一梅见我晚上开着那辆雪弗来出去,也不说什么,就是让我玩的开心点,那一段日子,我现她对我越来越友善了,我们也越来越不像夫妻了,最后恐怕只成了单纯的朋友,我们根本不会再睡在一起,就是住在一块,她买菜做饭,我只管吃,她干她的事,我干我的事,谁也不防碍谁,感觉这种关系挺好的。并且有时候李一梅还会给我一些钱,她说,这是给我的恩,让我以后别太恨她。我只是笑着说“恨你个屁啊,对于你这种女人,我没爱亦没恨”。她有几次提出要和我做那事,说那个男人有点虚了,我开始不答应她,接着她便撒娇,耍赖,我一见她那样,什么招都没了,我说带套子,一定要带,那几次,我做的很小心,有太多的恐惧了,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做那事,跟吃饭差不多,除了到高氵朝那一刻,其余还比上吃一顿可口的菜肴。

有一天,李一梅说,那老头想见见我,认识一下交个朋友,还说要谢谢我对他的“梅”的照顾。我去了,见了那老头,人家很有钱,也很傻,跟我称哥们,他说他来过北京,知道那的人都喜欢哥们这个词,我用中文骂他傻逼,李一梅白着我说“他挺讨人喜欢的”,我听着不舒服,顿时感觉自己连个老头的魅力都比不过。李一梅还不时靠在他的怀里,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心想若是我爸看到眼前的一切他会被气疯掉的,这就是她认为在中国的大学品学兼优的孩子,在外国就是这样的一副姿态。

看着李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的,我就想到了小蕾,玩命地想,李一梅虽说让人看的不舒服,但我还是相信她和那个老人的爱情的,我知道她或许是为了钱,但把金钱排开后,依然能够她对那老人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那晚我独自开着车回来,经过一家酒店,那家酒店和都看起来有些相像,这让我不由地想起家来,想起在中国的小蕾来,我坐在车里,幻想如果此刻小蕾在我的身边,如果我们两个人也像那些男女一样快乐地走在街边,那会有多么的幸福呢!想着,想着,眼泪就下来了。

就这样,我平静地过了一段日子,终于又到了夏天来临的时候,我因为工作出色,被提升了一个小职务,负责一个小组的网络技术开,这让我很激动,不是因为可以多拿一点薪水,钱对我来说,已经没多大现实的意义了,即使不工作也缺不着钱花,我得到的快感是来自那种成努力工作后换来的成就。

李一梅还是那样过她的日子,而我从她那搬出来住了,在离她很远的另一个郊区租了一套房子。有一点要说的是,在我和李一梅待在美国的那一段期间,她是越来越有钱了,我从她才穿着以及消费上就能看的出来,和我出去吃饭,花费可怕的惊人,吃那一桌够在北京吃十几桌的。穿的衣服全是顶尖级的名牌,当然她仍旧没忘着我们有过的那种恶心的婚姻,她仍旧对我还有点良心,送了不少名牌西装给我。我穿上那西装,她说,你这样的帅气,在美国的华人中少有。走到街上那些老太太非给你迷死不可。我说,帅有个什么用!行尸走肉#糊知道我什么意思,便说“要不要我帮你个忙,把你的妹妹弄到这来?”“不要!”我没让她帮我这个忙,尽管我十分想念小蕾,时时在中见到她,许多时候出来走在异国的小道上,一人默默地泪眼朦胧,但我没让李一梅帮我,因为即使什么手续都可以搞定,小蕾也不会来的,我们没希望了,真的没希望了。

人就是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心情总会生转变的,在离开小蕾一段日子后,我对那件事,渐渐的感到麻木,有时候竟然感觉那算什么事呢!那真的不算什么啊!只要我们不要孩子,就那样单纯地在一起,这会和那些普通的恋人们有什么区别呢!那几天,我出奇地想念小蕾,天气一变热,风一吹,草儿一绿,花儿一红,和小蕾在一起的那种甜蜜而温馨的感觉又出现在我的脑海了。

那段日子,我联系到了老马,我让他通过小爱帮我打听小蕾的情况,或者可以要一下她新的手机号码,但小爱说,小蕾不用手机了。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或许她是真的不想让我联系她了,但对于小蕾的情况,老马说,人家有男朋友了,听说还快要结婚了。我当时听着就懵了,我当初劝过小蕾找个男朋友,结婚什么的,可如今真的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心还是痛了许久,那夜我坐在院子里一个人喝闷酒,喝着喝着,便趴在草坪上抱头痛哭。

我想立刻回国,我想回去阻止小蕾结婚,可这听起来就像个笑话,我还有什么理由阻止她呢,如果要说怪谁,那是我先对不起她的,我那时才深刻地体会到,当初结婚的时候,小蕾会有多么的心痛。

一个月后,我得到到了公司里的一次去北京考察的机会,因为我的英语好,以前在北京又有过经营网络公司的经验,他们让我给他们做翻译,并答应我在北京可以待几天,这个机会给我找了一个借口,它让我有了回国的理由,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在近半年后回去,回去看看爸爸,再就是,如果可能在见见小蕾。

那天,北京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凉风轻拂,我们一组考察人员下了飞机,一下飞机那种熟悉的气味立刻扑进我的鼻子,我感到鼻子酸酸的。半年前我就从这离开的,半年的时间很快,转眼,我又落到了这儿,地还是北京的地,我还是那个我,几乎什么都没变,如果说变的,就是那种心情,许多东西都已经被淡化了,眼光明媚的日子,我的脸上也有了不少笑容。只是那个时候,我却笑中有泪,我意识到了一些关于生命与死亡的东西,人的一生也就这样,起了落了,中间过的在多,到了最后,也只是那一刻。

我陪考察团工作了两天,接着,他们开始在北京旅游,而我则借机联系了老马。那天很巧的是,老马说要陪小爱出去玩,而小爱又约了小蕾和她的男朋友。只是老马开始也不知道这事,如果他知道,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我去面对那样尴尬的场面。

我到的时候就傻眼了,老马一副表情难看的样子,好像在说,兄弟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死死地看着小蕾,半年的时间,她又变了,变的更加清纯了,眼睛去掉了许多杂质,明亮透彻,以前我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我也从未想到过小蕾会如此的脱胎换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形容此刻的她最合适了。那件白色的吊带衫在她的身上照着她那纤细婀娜的身子,让我有哭的冲动。

小蕾看到我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副表情,她很平静,只是仍旧习惯性地理了理头,她的男友站在她的身边,手放在她的肩上,很是英浚骇气,他和小蕾应该年纪差不多,看起来十分的般配。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心跳的厉害,身子有些抖,我想到了逃离,可小蕾却开口了。

她伸出手来,微笑着说“哎,你好!”

我冲她点了点头,握住了她的手。

因为忘情,我握的的太久了,老马咳嗽了一声,小蕾从我手里把手抽了回去,她的男朋友露出了一点点疑惑的表情。

我匆忙地把手缩了回来,然后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