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以容纳数万人的广场尽头,又有数百阶洁白如光明的阶梯,巨大的宏伟的教堂无声地屹立在其上,尖塔、壁柱、花窗棂、飞扶壁,每一个细节,都是完全的醉人,每个尖拱内,都有栩栩如生的雕像,各自不同,确又极至的和谐,严肃、圣洁、高贵……一切美好的词汇仿佛都可以放在它身上。

然后将他们的领主抱上天马,向帝都飞去。

无数花瓣与羽毛在空中出刺耳的交错声,带出无数火星。

“他不穿衣服。”雪人哥哥低声说。

紫罗兰之剑,天生就有迷惑与错位的能力,并且,熟练之后,安苏更是一经刺出,就有自动寻找要害的能力。

“这么严重?”安苏愣了一下,他以为只是不能出门。

狮鹫点点,瞬间一个90度直线起飞,划破天空。

“皮格娜皇后统治帝国的时间并不长,大量中小家族依附白蔷薇与金鸢尾,并不怎么遵从她的指令。”身后的骑士低声道。

只是一想到即将生的情况,他真想告诉米列亚防治办法,让他再去教庭疏通一下,告诉民从防治办法,毕竟这样可以活下来很多人。

三年后,小儿子来信说他喜欢上了西南行省的女大公,并且以一个普通佣兵的身份嫁进了公爵府,以后没事的话,就不回来了。

什么情况?

就此闭嘴。

所以从战略位置上来说,这地方很不错,有水有地,自给自足,还可以与城堡相互呼应配合,好一点的话还是可以可以当基地的。

安苏缓缓单膝跪向那束圣光。

“那通知那些来我们这的村民这个消息,派人去那里受殓尸体。”安苏低声吩咐,然后他顿了顿,“我和他们一起去。”

“那去找紫罗兰公爵报仇。”旁边捆着的一个少年俘虏怒视着他们,“你们就是废物,只敢把气在无辜人的身上!”

“你看下边,”狮鹫突然悬停在空中,用一只前爪指着地面,“那有只到野生的牛,我俯冲下去,你一剑削了他的脑袋,有没有问题?”

瑞克路德散去背后燃烧的火焰,微微眯起眼睛:“我掩饰的很好,你怎么现的?”

“以后不要随意碰这把剑,它不愿意别人碰它。”安苏拉起他的手,解开他手臂上缠绕的布条,抬起手,黑暗中,一团温柔圣洁的光辉洒下,伤口瞬间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

那紫罗兰之剑仿佛感觉到他的投入,也出微微的轻鸣之声。

“那当年呢?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被你关在地牢的安苏真的会有命在吗?”米列亚微笑着反问。

“那让我看看。”米列亚一把将稿纸按在他手下,“你……”

“真的吗?”安苏兴奋地从营帐里跑出来,“不过我答应你就不改,改成背一半怎么样?”

“那不是解剖活人,是割腐肉!去腐生肌你懂不懂!”安苏无力地回答。

安苏在安排好自己领土的自种小事后,跟着米列亚离开了城堡。

然而,远洋贸易带回来的不止是财富,还有瘟疫。

“安苏,你的路还很长。”米列亚从容地骑上白马,“每一任的紫罗兰剑主都是传说一样的人物,我期待你如你母亲那样打败我,到那一天,我就是你的。”

要是以后世上学医的人第一件事就是学习安苏的伟大功绩,什么医疗基础,没准各大医院都会给他在门口立个喷水池的雕像……

不过两句话就想搞定他,也太嫩了。

但同时,胸口的痛苦瞬间蔓延,瞬间倒在地上。

远方的天空渐渐亮起了鱼肚白,不知不觉时,他已经站了一夜。

他说的是那唯一的一个男人。

半响,他终于在纸上写下第一句话:

十二名骑士躺在地上,哀号声此起彼伏,他们的关节几乎都被卸了下来,躺在地上无法移动。

然后去找油,在厨房找到了小瓶山羊油。

数分钟后……

我去,什么样的记忆,连想一下都会痛。

虽然他的战斗力好像不错,但不知道可以为谁去战斗。

再看看周围车祸现场一样的战斗痕迹,安苏对自己这个身体二级骑士的战斗力有了初步的估计。

米列亚花了一个上午处理骑士团里的各种训练文件,巡视了好几个骑兵训练点,表了两次讲话,给新入团成员讲解了三次,随手将六个来挑战的强者丢到墙外……

吃午餐时,米列亚才咬了一口三明治,看着站在一边的安苏,吩咐侍从再拿一份。

于是安苏跟到了下午。

其实米列亚并不是生气安苏不告诉他自己的实力,毕竟以安苏的处境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但一想到在自己眼皮底下安苏莫名其妙地就到了九阶,米列亚都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了,这比当年被奥菲用一杯酒放翻都还要丢脸。

以至于再看安苏都觉得这小子高大了不少。

不过雷诺这下再也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是天份出众的人了,和他弟弟比起来,当年他那个最年轻的九阶可以丢到瑟那罗河里去了。

等等!

好像雷诺也跟了很长时间,没现弟弟的情况?

米列亚觉得心里平衡了。

不过还是有点拉不下来面子。

于是他在晚上给安苏安排了房间。

“不和我睡了?”安苏拉住他。

“嗯,你长大了,一个人玩吧。”米列亚亲自为他点燃烛台。

“为什么……朋友都做不成么?”安苏有点小委屈。

“是朋友才不能睡在一起,我本来就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米列亚微笑道。

……

安苏在床上翻滚了一个晚上,觉得两个人睡习惯了一个人好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