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搞掉他?”安排反复被打乱,瑞克路德觉得光靠装乖的效果已经很有限了。
紫罗兰花雨再度降下,但那已经不是单纯的幻影,而是无数锋利的无形剑刃。
“不帮?”雷诺平静地看着他。
安苏懒得废话,十字剑逆风一划,直指目标。
安苏点点头:“这个没问题,回去吧,如果有暴风雪的话,最近肯定是不能轻易地搬迁了,否则会冻死很多人。”
“好了,我也就犹豫一下,去看那个据点吧。”他走出房门,一挥指尖,“铎”一片花瓣瞬间钉在旁边的二层小楼上,复又消失。
三天前,瓦伦大公想要带兵夜袭,却中了埋伏,受了重伤。
虽然20万单位只是人体的一次性治疗量,但毕竟也算有产量了啊。
但是儿子铁了心不想给老婆添麻烦,更不想让是帝国对本来就戒备的女公爵再施加压力,毕竟赫拉加兰的财力与军力足够与帝国为敌了,再让人知道她取了敌国王子就更是会想办法找茬了。
安苏醒来时现自己露天坐在黑暗里。
如果不是在天上和有急事,安苏真想和他做朋友。
他仔细着了一下这块的地形。
紫罗兰之剑的强大力量他已经见识过了,但那飘渺的圣歌才是他可以无害使用的关键,更加让他明白是因那强大的封印威力,所以他才没有被紫罗兰之剑中的恶魔吞噬。
“山地人的部队已经来到这个区域,虽然我们位置偏远,但已经有数股散兵找到这里,我们和战斗过一次,但那次他们的人数有限,攻势很弱,我担心他们会再来。”伊凡给安苏指了城墙下的血迹,那血迹虽陈旧,但他还是一眼辨认出大约有数日的时间。
“好了。”劳尔一把拉住同伴,将少年扶起。
“那好吧。”狮鹫掉头向西方飞去。
“呵呵。”瑞克路德抬起手臂,冰雪般的光芒在指尖耀过,按下刹那,安苏身体上无数漆黑如墨的黑影从身体里散开,体内那让人想哭的痛苦瞬间如融化的冰雪般消融下来。
“不知道,那时安苏你突然倒下去,我一时担心,就带你躲到这里,狮鹫好像没有跟来。”
“你儿子是个天才。”西弗尔的面容藏在宽大的兜帽之下,对身边的男人说。
“我骑的狮鹫。”对方冷冷道,“现在,实现你的承诺。”
距离太过遥远,那里只有一个极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
“所以算了吧,安苏还活着,奥菲利亚也不会愿意……”
“……”安苏低下头,“那至少不要用粪便,换成茅草根茎洗净捶烂敷伤口。茅草很多,就是湖边那些黄色的草,用来草绳和铺房顶的那种茅草就可以。”
“那安苏阁下呢?”
那时安苏的记忆并不是太清楚,那年他还只是一个学剑的孩子。
他打了个呼哨。
“你带路,我去见他。”安苏眼睛闪动着摄人的光芒。
那男人的神情越来越坚定:“我们知道抢劫不对,但是我们想活下去,我们只夺走一半的的粮食,我们也不杀人,我只是想带着身边的人活下去,就算这是错,也是我一个人的罪,请您饶恕其它人吧。”
看清来者,安苏瞬间白了脸色。
不过,现在这些还太远,至少现在要先躲过那场无处可躲的灾难。
女人们七嘴八舌地回答,这时,一个年轻的女人想了想,才道:“我见过这个人,他是跟随我们商队的一个冒险者,我们商队被袭击时,他杀了好几个强盗。”
果然知识就是财富,但不一定是力量。
“不,求求你不要……”那名年轻的骑士居然哭了起来,“这铠甲是我性命,求您杀了我再拿走他……”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那是贵族才用的起的。”西亚想了想,“我们平时没用,不过我可以去卖。”
他伸手捏住十字架。
法医这种事情反正也没人知道,再说自古医仵不分家,他当年可是学了22门基础医学和32门临床医学才毕了业的,这还不包括必修课……
他按了按太阳穴,平稳了下呼吸,开始检查身体。
“很好,冠军骑士安苏,赫拉加兰在梦中得到圣光指引,神灵赐予了他拯救世界的办法。这种圣洁的赐予将是我们的救赎。”教皇的神情严肃而神圣,“我决定,将他命名为‘圣洁’!”
“那这圣洁的原料多少,如何制作,耗时多长,效果如何?”铁罐头问。
“这就要让苏里恩阁下来为我们解释了。”教皇的目光看向米列亚。
米列亚的目光看向安苏。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草木灰十份,加清水三份,混油脂三份,加热熬煮一小时。静置一晚就可以成形。”安苏淡定地说,“经常使用,可以减少一半的感染率。”
实际上是减少80%以上,不过安苏觉得以现在人的卫生情况要打折扣,所以出口就减了一半。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均从其他人眼中看到满意的神色,如果没有说谎,那这就是极好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各种目光在他与米列亚之间流连数息,就纷纷转移开去。
“大家觉得定价多少合适呢?”那个手脚五官都堆挤在肥肉的圆球先开口。
“100金如何?”大萝莉问。
“这是非常重要的筹码,不要轻易出手,我们可以有更高的要求。”
“新的赎罪符材料么?”
安苏听的直皱眉头,低声问一直没出声的米列亚:“我要是大规模扩张,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开连锁店吗?”
“放心,很快就会有大规模的仿制,贵族们是不会轻易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别人手里的。”米列亚低声说,“他们只是要换取最大的利益。”
……
回去的路上,安苏很沉默。
“目前山地人与草原人已经被帝国的两大军团围攻,他们散瘟疫的行为激起众怒,开始在内陆蔓延的瘟疫远不是教廷的人手可以控制的,现在围绕各个分教堂的民众们已经把这当成最后的稻草,拥挤的人流将他们围的水泄不通,光是维护治安就已经耗尽教廷的绝大部分人手。”一边走,米列亚一边给他说最近的军情。
安苏点头,只是兴致不高,只是懒懒地听着。
“你刚刚看到的,就是光明不会告诉你的事情。”米列亚拉起他的手,“越是明亮的光下,阴影越是浓重。”
“你也会变成这样吗?”安苏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