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的圣母,您的孩子此刻疲惫痛苦,满身伤痕,您可知道?

安以柔慌忙推他,挣扎间,毯子滑落,一时纯光乍泄。

她用手支着他的胸膛让他暂离他远一点,才缓上一口气问:“你是谁?”

他似乎自带光芒,那种光芒让人移不开目光,却不敢直视,只能微微的眯起眼睛仰望,他就在这万千敬仰中踏空而来。

她摇摇晃晃的起身,酒吧中心的舞台上有美女伴着嘈杂的音乐跳yan舞,周围欢呼声,口哨声不断。

可是莫云展只是定定的站立在那里,整个人木头般没有一丝生机。他怎么了?

昏迷中的安以柔似乎感受到了温暖,迷迷糊糊的抓住他的手,人未醒,眼泪却流下了:“云展,我回来了,你还要我吗?”

她很用力,但对他来说却不是很疼,只是从来没有女人敢对他动手。

她问:“方方,相处这么久,你觉得我会收莫家的钱吗?”

“逃婚?收钱?”安以柔云里雾里,推开方方说:“我没有逃婚,也没有收钱,我的手机呢,我要给云展打个电话解释。”

封御天好整以暇的看着安以柔那紧张到扭曲的脸,突然笑出声。

几十米远的地方有几个人,其中一个人端着狙击枪,对着下面花海,其他几个人也是严阵以待的盯着油菜花地。他们旁边是那个探照灯。

安以柔匆忙爬下来,与他拉开距离说了声谢谢,她这才现桥下是一大片油菜花地。

“。。。。。。”这和等死有分别吗?

她不但没有穿越,而且在前往t市的路上。

一辆车开过来,她招招手,那车停了下来,她开了后门,直接坐上去,然后往座椅上一靠,然后就睡着了。

她眼中的光芒就如一池揉碎的波光。那样的温柔却那样的绝望。

云展看着她凄凉的眼睛,心如刀割,安以柔的倔强他是知道的,她那样的个性真的会拿走那一百万吗?

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带上警车,莫云展推开杜微影,大步来到韩培培面前,满面怒火:“您说过放她走的,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坐牢?”

韩培培安抚莫云展,说:“这个孩子这么小就这么贪婪,不让她受点教训怎么行?放心,我很快就让人把她放出来。”

这个时候,被推开的杜微影忽然捂住了小腹,面色痛苦的轻叫了一声,韩培培急忙越过莫云展,跑过来关切的问:“微微,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回头埋怨莫云展,“微微身子弱,又怀着孕,你可不要毛手毛脚的。”

杜微影急忙摇摇头,满目的爱恋的看了莫云展一眼,对韩培培说:“也许是熬夜了,不大舒服。”

她的做作,莫云展无心情理会,脑子里满是安以柔那句“何止一百万”,是啊,她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为了一百万折腰,是他误会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