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吃了她也不为过啊。

妖锁儿朝着自己的左手边望去,扯扯嘴角,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慑人的弧度。

他现在真的真的很想咬死她泄恨!

用眼神杀死人才是最高境界!

妖锁儿后脑勺上挂着一滴冷汗。

竟敢把他当垃圾一样扔出去!

“咕噜咕噜……”突然,某个奇怪的声音响起,她的动作顿然定格住了。

妖锁儿扯扯嘴角,别开脸干巴巴地笑道,“没、没有……”

妖锁儿的后脑勺上掉下一颗硕大的汗珠。

妖锁儿的笑容一点点垮掉,立马换上一副凶巴巴的表情。

“啪——”他重重拍下杯子,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地嘶声道,“红莲!你要造反吗?”

“你教教我,该怎么办,到底该怎样才能忘记你。”她轻轻用手指挑开他粘在脸上的墨绿色丝。

妖锁儿刚想伸出手摸摸那银时,突然,她的眼前一黑……

妖锁儿扁扁嘴,知道它怒了,只能在它恶毒的眼神威逼下躺下身子,手却一刻不松缓地搂着银狐。

“为什么要咬死我呀?”妖锁儿笑吟吟地问道,但在看到那扭曲的面孔的时候马上意会地乖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了,你先起来好不好,重死了,要减肥才行了。”

妖锁儿的眼神化成一把把利箭射向他,不把他射成个“马蜂窝”决不罢休!

“上帝啊,保佑慕容邪每天都有事,最好累死他,嘿嘿。”妖锁儿闭眸紧握双拳,嘴里念念有词道。

砰——

面具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妖锁儿别开眼睛,她早就知道红莲不简单,但总是没有证据表明,而经过这次后,她更笃定了自己心底的猜疑,那个地下室是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居然能被她找到,这一方面足以表明她的不同寻常了。

她针扎着想坐起身子,却牵动了刚刚结疤的伤口,立刻疼的呲牙咧嘴,跌倒在床上。

妖锁儿恢复了浅浅的呼吸,慕容邪拿开手臂,低下头凑在她耳边低低威胁道,“不许你死,否则我就非礼你,你不是最讨厌我碰你的吗?如果不醒来,我就要偷亲你了,听见没有?”起身,又再次换上冷硬的表情,漠然地盯着跪在地上瑟瑟抖的御医,“若她死了,你们一个也活不了,全都给我下去给我陪葬!”

粗糙的手背轻抚过她脏兮兮的脸颊,脸色手指轻微感到那轻弱的呼吸,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环着她身子的手臂暗暗收紧,吐出一句轻不可闻的话,“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咚……”

一声声鞭子抽打的恐怖声音划破寂静的黑夜,不断从地下室隐隐传出,站在门口的人都忍不住为里面的人捏了把冷汗。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就冒了出来,凉凉的寒意布满妖锁儿的全身,男子钳住她纤细的双臂,她刚想反抗,男子一个手刀劈过去,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后,身子就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你,我,干吗要我去干活?”妖锁儿一头雾水。

“回报主子,在现白蝶尸体的时候被一名女子袭击,属下敌不过,所以才……”

慕容邪嘴角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周围的温度立刻下降到零下摄氏度,“你凭什么这么说?”

红娘这才现慕容邪身后小小的人影,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耳边的喧闹全部都充耳不闻,只有脑子里“嗡嗡”的轰鸣声,白玉葱指一抖,快掩饰地放到身后,脸色变成了煞人的紫青色,声音也变得极其不自然,“这,这……公子,如果你想要姑娘,楼里多的是,何必为一个小丫鬟伤神呢。”

话说回来,他们之间的对话好像都是以她的吼声开始,又以她的喊叫结束的。

扔掉手里湿湿的衣服,转而怒视着他,咬牙切齿道,“为、什、么?”她和他有仇吗?

她的身份扑朔迷离,行为更是乖僻。在别人面前,她是妖艳风情的老鸨,在背后,她是沉稳谨慎的杀手。

目光一暗,指甲掐入手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他一看就是个什么都不会、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公子哥儿,还敢责问她?妖锁儿拍拍他的肩膀,故作语重心长地说道,“兄弟,你也一样啦。始终是只耗子,就不要装猫吓鼠了,没用的。”

“我……”

他当然知道她是谁,妖锁儿……只是想不到,原来,她就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假小子。

“呵!力气倒不小。不过,白皙无暇,肤若凝脂,还真不似一个奴婢的手。”遗令炎突地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前,眼眸里闪过一抹幽沉。

“嗯哼。”慕容邪一把推开她,气急败坏地咒骂道,“臭丫头,你想咬死我啊?”

“这小子想女人想疯了吧。”众人附和着哈哈嗤笑。

红莲叹了口气,轻声道,“小姐,这女子可不比男的,万一毁容了可就嫁不出去了。”

西恙的身体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笑话,现在放手不就等于送羊入狼口吗?而她,就是那只可怜的小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