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上帝爷爷知道她受伤了不能使用轻功,所以在墙边种了一棵杏树,供她逃走。

一咬牙,颤抖地把手里的银狐贡献出去,一脸哀戚的模样,“我全身都是骨头,你吃我还不够塞牙缝呢。”随即,妖锁儿指了指怀里的银狐道,“他比我有肉,吃起来也够有弹性,身上的毛还可以让口腔嚼起来舒服一点,您还是吃他吧。”

妖锁儿缩缩脖子,哀怨地扁着嘴咬手帕,她还没对他做什么呢,这么凶干吗?真是的!

“喂喂喂,狐狸,别冲动,万事都好商量的嘛,俗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宽容是一种美德,宽容别人就是善待自己啊。”

他最近是不是冰镇梅子吃多了啊?冷银恨恨地想,郁闷地挠挠耳朵。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会离他远远的,大不了乖乖待在床上不起来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哎呀,不早了啊。”他瞄了瞄窗外的太阳,捏了把她的粉腮,懒懒笑道,“惩罚开始!”

妖锁儿一愣,她刚才只是想着不让狐狸受伤,哪管这么多啊?

她爬到床的边缘上,坐在床边角,扁着嘴“哼”道,“不给你早饭吃了。”

她收紧拳头,不会的!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而且那个男子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

妖锁儿……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怎么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男人的脸看,还完全没有一丁点女子该有的羞涩。

“狐狸,这些天你去哪儿了啊?我都快无聊死了。”

妖锁儿神色懊恼地盘坐在地上,根本没现它全身环绕的阴霾气息,“到底雌的还是雄的呢?要不抓阄?”

欺——人——太——甚——

妖锁儿撑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坐在窗前的贵妃椅上,打开窗户上的一条隙缝,百无聊赖地托腮盯着窗外跳动的雨珠,皱皱小巧的鼻子,闻着清新的绿草香。

扔开旁边的异域女子,如鹰般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她,冷冷地笑道,“把红莲召来,自可便知。”

他手里的剑随着指关节渐渐收紧……

慕容邪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再次亮出白森森的牙齿,“照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应该拿点回报才好呢,否则真是白忙活了。”

“呃。”妖锁儿一记闷哼后,缓缓睁开酸胀的眼眸。

屋内几个御医都如获大赦地跌在地上大口呼吸,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但立马又忧愁起来,救活都难,还要苏醒过来?这不是难上加难吗?

在十字木架下,红莲现了倒在血泊中的妖锁儿,着装早已破烂地看不清了,她的身子一晃,猛然感到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三哥,你,说的是……真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胸口也起伏地愈来愈大。

哈,那个女人竟然嘲笑她?可笑啊,她何时要她来管束了?该死的女人,她若没死,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她。

妖锁儿静静的等待,疼痛却一直没有传来,她疑惑地睁开剪瞳,看到的却是红莲扭曲的脸,紧闭的眼眸看得出她隐忍着极大的痛苦。她站在妖锁儿的面前张开双臂,用自己的身体为她硬生生挡下了一鞭子,脸色白的仿佛是一张宣纸。

天啊,她现在总算明白了,她简直就是个老巫婆嘛,只是戴着一张美女的脸皮而已。她刚才真的是嘴欠抽啊,居然夸她漂亮?神经搭错了吧。

手掌收紧,抬起眼眸,冷声道,“明天出去江都,你好好看着她。”

“凭什么?”他冷笑,一把搂过她,霸道地宣誓道,“就凭她是我的女人。”

这个牢笼牢牢锁住了他的灵魂,即使他贵为帝王,却还是个没有言权的傀儡皇上啊……

“我就要她。”摞下一句狠话,不顾妖锁儿的针扎,一把牵过她的手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