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管我的事啊?狐狸的跳跃能力这么好,就这点高度会摔伤它吗?笨蛋啊你!”

“有话快说。”他直起身子,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

红莲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不知小姐现在是否安好,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知还能醒……

“大夫怎么还没来,快去叫!”卸去伪装的红娘失了平日里的镇定,一边用手绢擦着他嘴角的血迹,一边对着旁边杵着的奴才吼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叫你们去叫大夫,没听懂吗?!”

耳边传来冷银极度无奈的声音,“看够了吗?”

“唔,好软好舒服哦。”妖锁儿紧紧抱着银狐,乐滋滋地在脸上狠蹭了几下,毛茸茸的触感一下子让她乐眯了眼。

银狐的身子渐渐僵硬,脸色“唰”的变成紫红色,赤色的双瞳好似要喷出火来,尾巴也直直倒立地竖起来。

“谁说我要赖账了?”妖锁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细密的雨丝宛如缠绵不断的银色蚕丝,飘坠在空中。微风吹过,朦胧的雨帘倾斜了,远处的景象模糊不清。

遗令炎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份警告,“我要听的是实话。”

遗令炎蓦地站了起来,眼神幽暗深邃,酒楼里霎时间变得极其安静,都愣愣地盯着这个少年。

想不到她昏睡过去之前听到的声音竟然真的是他,顷刻间,复杂的心情上打上了一个结,怎么也解不开……

她眼前顿时一黑,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只感到一阵阵的酸楚,好似漂浮的身体渐渐落了下来,刺痛一下子涌了上来……

他不许!没有他的命令不许她死!不许!不许!不许……

这是什么地方,地狱吗?也不过如此了吧。

“喂,三哥,别乱说话,那女人这么泼辣,有哪个地狱敢收她啊?而且她不是在袅月楼干活吗?怎么又跑到伊月楼去了?少来唬人好不好。”慕容邪的手轻轻垂了下来,转开眸嗔怒道,脸上的表情更是从没有过的惊慌失措。

“没这个机会了,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送你一程,倘若人家问起来,就说患病离世即可。”

该来的,终归要来……

“听说袅月楼的锁儿姑娘可是歌舞双绝的名姬,才出台两次,就让玖月王朝的男人们都神魂颠倒了,唱的曲儿不知被多少雅士评论,舞蹈更是让多位青楼花魁争夺仿效,可是今天一看,也没什么了不起嘛。”她不为所动地双手环胸,锐利的眼睛上下扫量着妖锁儿。

遗令炎狠捶了下墙壁,他是无心无情之人,怎么会对一个女子上心,该死!

“这个嘛,其实……”妖锁儿不停地绞着衣服支支吾吾,咬着下唇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不是该高兴吗?他等这一年整整十五年,可是,那时,他却感到了深深的悲哀,这就是他想要的吗?一个头衔而已吗?

“红娘。”

“喂,你怎么在这里?”她双手猛力地一推,惊吓地跳起来,单手横在他们之间。

魔音穿耳。

不过是揍了他一顿嘛,还没死呢,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呵。”他低笑一声,十指放在鼻翼旁,上面仍留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慕容邪的头上戏剧性地拉下几条黑线,叹了口气,抓住已经爬到他上身的人儿,伸出大掌把她挡在一臂之外,“想不到我居然栽在了你这丫头的手里。”

慕容邪摸着下巴在她周围转了一圈,从上到下地打量她。

不过,马上她就后悔自己这样的做法了,自己是很想照顾她没错,可是,她的汗怎么那么多啊?怎么擦也擦不完。

情,也同遗落的心一并锁了。

大色狼?如果被他知道她被调戏的话肯定又要嘲笑她了,不行!她才不会让这种可能性再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