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将一个公子哥点了穴道,带到一个黑暗的角落,扒下他的长衫穿在自己身上,然后双手捧着自己的腮帮子,用力一掰,顿时就脸歪嘴斜了,接着他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脸,往二楼去。

黄一刀挥刀劈头盖脸向曾砍下,曾伸出手,黄一刀破刀落地,脸上已经狠狠挨了几耳光,鲜血从黄一刀嘴角流下。

曾摸着下巴想了想,自己的事情真的太多,要救爹娘,要采药,要防止有人到家中捣乱,不可能天天呆在仁心堂。

曾没有理会旁人,然后双手运气,让老人的伤口粘合在一起。

张二狗点点头。

曾没有讲话,将药一根一根的捡起来。

为了洗刷自己的冤情,曾不得不违心的夸赞王德章。

李文才咳嗽一声:“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既然你没有杀人,为什么不敢去衙门,不敢和证人对质呢?”

“神医?”李文才一愣。

曾跟着衙役们来到一片河滩上,只见王德章死鱼一样地躺在鹅卵石上,脸有些脸浮肿,大睁着双眼看着天,显然已经死了。

李虎张龙欺身到前,曾却不见了。

没有跟曾小妹打招呼,曾拿了一个小锄头,背上背篓便上了山。

衙役们有的叫爹,有的喊娘,有的目瞪口呆。

曾一边敲门一边扯开嗓门喊道:“王大夫在家吗?”

当几个人跑到纺织坊的时候,曾安还躺在门口,浑身脏兮兮的,还有血。

“你说什么?”雷老虎既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狗食,你叫雷大爷吃?”

此时的曾衣衫破烂,蓬头垢面,还血迹斑斑。

“嫂子,对不起!”曾没有起来。

“是不是这样?”

“小克斯。”曾摆摆手说。

曾小妹晃着手上的菜刀说:“吴老二,你不要胡说,我哥都是一个病秧子,又没有去你家,怎么会害人!”

“相信我!”曾一脸正色,“二哥的病一定会好,我会自己治好自己。”

“龟板阿胶、胡黄连、银柴胡,这是滋阴降火之药,你说,你明明知道我的病症,为什么不对症下药!”

王大夫下巴上有三根老鼠须,精精瘦瘦。他看见曾就撇撇嘴,打量一阵山神庙又哼了一声。

随着雷老虎的一挥手,几个狗腿子开始砸东西。

他抬头看着眼前一直眼巴巴盯着自己的三个人,然后裂开嘴冲绣娘笑了:“嫂子,我饿了,有吃的没?”

曾固大儿子三前年死了,这是二儿子的咳嗽声。

县令李文才给的期限已经过去了半天,唯一的收获是老bao被杀,家人遇刺。

老bao临终前讲了一句:“你好毒,王……”王是谁?

家人遇刺!家人遇刺!是赶尽杀绝还是……

“我要保护家人,就一步也不能离开,只有困死,七天期限一到……”

“家人被杀,我必心神大乱,岂有心思查案。好歹毒的诡计。想到此处,曾不由得脊梁冷。

“我不能坐以待毙!”曾站在大门口,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告诫自己。

“兄弟,你尽管放心去办事,哥向你保证,哥用我这条命来保证弟妹们的安全!”时千站在曾身边,要比曾矮一个头,但是话语却斩钉截铁。

“大哥!”曾转头看着时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时千高抬手拍拍曾的肩膀,“不要说客气话,我们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赴汤蹈火,哥哥义不容辞!”

曾握紧时千的手,点点头。

于是,曾还是决定去迎春园看看,寻找老bao之死会留下什么线索。

曾去了迎春园,老bao的尸体被现了,黄一刀带衙役们又在忙碌。曾没有打探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得往回赶。

在大街上,他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未待认出是谁,身影已经转瞬即逝。

等曾回到山神庙已将近中午时分,山神庙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绣娘嫂子,曾安,包括信誓旦旦保护他们的时千都不见了。

屋里没有打斗翻动的痕迹。

“莫非我又中了歹人奸计……好你个时千!”曾终于想起,他看见的那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是时千。曾一掌劈向土地神像,神像顿时粉身碎骨。

曾颓然的坐在地上。

虽然是阳春三月,草长莺飞,阳光明媚,但是曾的内心却好像停留在寒冬腊月,冰天雪地。

“连嫂子,妹妹,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我有什么用!”曾双拳不停的击打地面,地面顿时显现无数的大坑,而双手也皮开肉绽。

“我一定要找到他们,不能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不然我死不足惜!”曾终于站了起来,目光坚定。

时间回到早上。

曾离开山神庙后,绣娘几人吃过早点,然后在院子里面侍弄草药。

时千也帮着弄了一会儿,突然他停了下来,竖起耳朵听了一下,“马车!”然后他把三人叫进庙里,接着一纵身上了房顶。

时千是梁上君子,轻功和目力听力惊人。

果然有一辆马车从山下颠簸着驶来,到了山门口,停了下来。

马夫放好凳子,车帘打开,一个少女款款下得车来。

“什么人?”此时时千已经靠在山门门柱上,看着来人。

这少女眉清目秀,气质不俗,看见时千,眉头一皱:“你是什么人?”

时千的相貌的确长得够磕碜的,一看就会被打入另类。帅哥美女,哪朝哪代的人们都会喜欢,不然古代的潘安宋玉们怎么会让大姑娘小媳妇们神魂颠倒呢?

时千给人的第一印象分一定是不及格的,少女对他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是这里的看门人。”时千说道。

“我找曾。”女孩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