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温柔的语气,可为什么会让她感到可拍……

这笑竟是极柔,极软,带着无法名状的呵护之意,他伸出手去揉她的长,在她耳边轻声说:“阿真,别闹了,随本王回府,那株山茶已经开花,你应该去看看。”

他停下脚步,眯了眯眼,眉目间已经初显戾气,他伸出手来指着她,冷声道:“王府附近,为何会出现这种乞丐?”

可她的身边,却再没有了那个浅笑着的少年了。

语毕,他抬头,望着苍茫辽阔的蓝天旷野,又说:“可……可这忘情香里,还多了一抹能让你对我动情的香,呵,大小姐,我虽愚钝,却一直都有自知之明,我一介下人,如何能配得上你。”

她将魅香瓶递给他,说:“这是幽梦香,闻下之后,你便会在梦境中,和她永远在一起。”

南仲伦应了是,站起身,走了。

说话间,妈妈几度哽了嗓子,泣不成声。

南仲伦心中莫名一空:“何出此言?”

“咳,”南仲伦的脸色有些别扭,“上次……上次你对我说你有个俊俏的心上人,可是当真?”

一直又过了三日,南仲伦才完全清醒过来,他亦知晓月妆并未背叛他,已经将那枚兵符交给了老王爷,可他却依旧生气。直到时间又过半月,身上伤口全都痊愈后,他才又来到了芳月楼。

她这才敢抬起头来正视他:“我已有喜欢的人了……他长得很俊,比你还俊,他让我在这里等他,等他来接我。”

“哦?”南仲伦一声冷哼,双眼却愈加锐利得看着她,“你倒是为我着想。”

他贴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这般聪慧的女子……杀了岂不可惜?”

月妆是为艺妓,卖艺不卖身,芊芊玉手将那琵琶弹成了青楼一绝,四弦千音,余音绕梁。

芳月楼内,月妆正冷着脸面跟对面那艺妓吵架,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男子嗓音:“本王倒不记得,何时同姑娘说过这种话。”

玉骨的眼神幽暗,定定得注视着他,面无表情。雪白肌肤好似透明,瞧上去脆弱又冰冷。她说:“魅香师,玉骨。”

“对,正是如此!”耀儿回望着她,神情有些激动,“二十年的寿命,你取走吧。只要能让小姐不再痛苦,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一直从傍晚等到月上中天,南仲伦才冷着脸,从远处缓缓踏步而来。

“今生是本王对不起你,沈瑜,你若愿意,本王可以与你和离,可好?”

室内一片幽静,耀儿的眼眸倒映出两团徐徐燃烧的烛光,他静静呆了许久,终于娓娓道来。

那是一个俊俏的男子,约莫二十上下年纪。细挑眉眼,面如冠玉,气质出众。只是那双眼睛,幽暗深沉,望不到底。

虽是暗室,却暗藏玄机。

时光飞快,转眼两月过去,已是三月天。

肖尘被她逗笑了:“傻瓜。”

他终于又看到了她,五年前的她尚娇艳如水仙,五年后的她,却是纯洁如百合。

他说,她还未到及笄时,就嫁给了他。

她也不看她,冰冷的嗓音就传了过来:“这是你的香,带着它离开。”

可她徒步走过很多座城池,找了许久的人,却都不曾找到那个叫阿真的少女。可她却不愿意放弃,她想,就算当真找不到阿真,她一定要想办法得到麒麟眼!

而,偏生凑巧的是,就在她回到临安城内的第二日,她便遇到了易容师婳七。

易容师可易面容……突然,她便生出一个计谋来。